一皱,往前几步,咬破舌尖,按着重阳的肩膀往后一拽,精血向活僵眉心啐去。
活僵发出出一声刺耳尖吼,像是被精血灼伤,却又像是兴奋的嘶吼,但是扼在重阳颈间的手只是松开一瞬间,就又牢牢扣住,浓重的血腥味冲入喉腔。
看着重阳那副青筋暴起的样子以及脖颈间乌黑的手印,我都能感受到窒息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屋里的蜡烛被风吹熄了大半,视线里可以看得见的东西很少,唯有一声鸡叫穿透静谧的夜色,撞入耳中。
这是今天的第二遍鸡鸣,现在应该只要再坚持一个半小时,就能迎来寅时的第一道天光。
活僵的手爪再次扼住了他的脖颈,这次可不是那小小的鬼爪,而是一双粗粝犹如枯木的大手。只听得一道轻微“咔嚓”声,重阳胸口大绽白光,但那不过是一瞬间,接着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