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听说你们要下河来帮忙的。”
听到这番话,要是村民的脸上能再多点表情,我估计就信了。
一个个冷面冷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
重阳微微点头,把背包放下,单手扣着罗盘,罗盘的正面对着河流。
淡淡金光从罗盘里飘出来,直奔向河流,下一幕就震惊了我的眼,接触到金光的河流越发湍急,从河岸开始的河水慢慢往两边渗,就像是失去了重力似的,不一会儿,露出下面的河床。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随手接过一个递过来的火把,在二壮的带领下往前方走,大概五分钟,就看到一个往下开洞的洞口,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这个洞口出现在河床上,有河床三分之二的宽度,可以容纳三四个人进去,而在边上就有一个枯根,应该是二壮说小时候救他一命的那个。
重阳走到洞口边上,也不往洞里面看,只在周围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他又从上面走下来,一边接过我递来的背包一边道:“洞口周围有刮痕,黑木棺就是从这洞里面浮出来的,看来我们没找错地方
。”
到了河床上,手上拿着绳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方走。
说实在的,这被抽干了水的河床走起来真难受。
到了洞口边,立刻能感受到洞口吹的冷风,这风是往外涌的,也就是说,洞口通风?
重阳拿过绳子在我们俩身上绑了个结实,而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河岸上一棵高大壮实的树干上,我紧紧抓着麻绳,刮脸的冷风打在我脸上,这感觉可真够酸爽的。
一边急速下落,一边低头看着下面,还有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黑,再抬头看看上面,一个小小的火光在我上方不远的地方,那应该是重阳。
火光消失了,一片昏黄的,类似幕布一样的东西在我头上缓缓下落。
这哪里是幕布啊?哪里是在缓缓下落?
昏黄的是河水,正急速往下落,不会是我和重阳一下去那河水就下来了吧?我再次往上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河水将重阳吞进去,不一会儿,也淹没了我。
就算是被河水包裹着,我们也依然在往下滑,也不知道我和重阳在河水里面浸泡了多久,我只感觉到穿过了一层光幕,而这个光幕把河水都挡住外面。
我和重阳先后落
在一片崎岖不平的地面上,一阵窸窣声,再次亮起了火光,在火把的照应下,我脱下外面的风衣,稀里哗啦的拧出一大滩黄色的水。
这河水混着泥,却没有那种淤泥的潮湿味,反而有股说不上来的奇异味道。
举着火把在周围走了一圈,在我们侧方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洞口。
我低头看了看地面,干涸的泥土地,混着砂砾,很普通的地面。
这么一个很普通的地方,会有这么神奇的光幕存在?
不过几分钟我们到了一处小洞口前,重阳没走去进,而是拿着一团揉成球的纸符点燃,然后往里面扔。带着火光的纸团一直往里面延伸,直到了一定程度,燃着火的纸团才熄灭。
“里面没有危险,走吧!”
洞口里还是一条乌漆嘛黑的路,这条路也深的看不到尽头,就在刚刚我捡到了重阳扔出去的纸团,它已经燃烧过半了。
看着前面乌漆嘛黑的走道,我突然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就这样我们在寂静中慢慢前行。
走了有一段时间,我终于在前面看到了豆大的火光:“前面有光?”
得到的回应只有重阳轻拍一下我的手背,接着
就快步往豆大火光处走去。
几分钟过去后,我和重阳走出这条黑不隆冬的小道,出现在两架烛火台前。
重阳长吁一口气:“你看这墙上的壁画。”
这个地方应该是在山洞里面最右处的角落,这个角落有一个小山洞口。
小山洞的石墙上有烛火台,还亮着,所以烛火通明,在里面靠墙摆着一张黑色桌子,桌上面什么都没有,倒是在桌子的右边就是重阳所说的壁画。
这壁画很大,整个墙面从最顶端开始一直到下面,一排接着一排填得满满当当的。
重阳手举火把,伸到最顶端的第一幅壁画前。
“第一幅的意思大概是说这原先有一个隐世的部落,这个部落的人与天齐寿,百年间不曾死过一人,而且每一个人都有一副伴生棺材。”
“后来部落祭祀救了一只黄鼬,没想到成了‘农夫与蛇’的故事,黄鼬上身,成为凶煞最后封进伴生棺材。这种凶煞一旦出世会为祸人间,所以祭司把所有的族人封进伴生棺材后,集中放置,设下重重机关,最后才把自己封进黑木棺。”
听完之后,我有点无言以对。
“他们的死因按照壁画
上说的,那个部落里面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寿命很长。”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和重阳研究起这张空落落的黑色桌。
伸手在桌子上摸索了一会儿,东敲西打的,愣是没有摸出什么东西,最后在桌子下栏部分扳动了一个木头支架,“咔擦”一声,从桌子的侧面弹出一个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