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哈哈一笑:“这会真的是来了一个有眼力劲的,我们家祖上三代就开始在这里打捞尸体,不过到我这儿子这代就要断了吧,他嫌晦气不愿意干就出去了。”
重阳眉头一皱:“阳德积不下,但是阴德还是会积下,像您这种三代的都是了不得啊!”
我被他们俩的对话弄得一脸茫然,虽然以前看到过这些消息,但是也只有一点消息了解的并不全面,忍不住打断对话:“黄泉捞尸人到底是什么一样的存在?”
重阳丢给我一个白眼:“就是在黄泉里打捞出尸体,然后联系家属认领,敢做这些的都是厉害人物,至少不会害怕,都是会积下阴德的。”
何老摸着蓄长的胡子:“这都是祖上传来的,一开始听先人们说,这里本不是一个村子,在第一代捞尸人心善陆陆续续的在外面带回一些孤儿,后面人多了就变成了村子,他们也就有了打捞尸体的本事。
人多了,又都不愿意走,就全留下了。”
重阳点点头:“这些事情做下都是会落下阴德的,死后会很好过。”
何老被重阳这番话给惊到了:“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关于这点,我跟重阳谁都没讲
明,那何老也是个识趣的,没追问到底。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小声问道重阳:“打捞尸体,有讲究的吧!”
重阳点点头,又出屋里拿出空白的黄纸,铺在小木桌上,拿着朱砂笔开始画符。
“你要弄什么?”
重阳回道:“搞不好有场恶战,提前准备准备。”
说完就递给我一只朱砂笔和一沓黄纸。
直到中午何老回来了我们才放下纸笔,那何老倒是好奇的凑过来:“纸符?现画?”
重阳点点头,拿起一张刚画好的纸符递给他,他看了半晌,就还给我们:“何老我可看不懂,我去弄午饭去了。”刚走了两步,就有一个中年人急匆匆的走进来,喊道。
“何老,您在哪里啊?出事了啊!”
话音未落,何老皱眉低斥:“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啊?”
中年人往外面指了指,神神秘秘的:“您去了就知道了。”
何老叹了一口气,跟着中年人离开,我和重阳对视一眼,连忙起身跟在他们后面。
那中年人把我们带出了村子,走上一条满是泥泞的小路,过了一会,我就隐隐听到了水声从前面传来。
他们走得很快,不过一会,我就在前面看到了一
条颜色昏黄的河流,那应该就是他们打捞尸体的河流。
中年人把我们带到了河流边上,此刻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围绕着河流一圈,有的人还指着河流说些什么,何老往河流里一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那中年人拉过一个稍微年轻的人:“把事情再跟何老说一遍吧!”
那人便说道:“今天下午值班的人是我,我这边巡逻巡得好好的,就这这里发现一口棺材,何老你说这……”
那人一边说一边指着河流中间露出来的一个黑色小角,才形状上可以判断确实是一口棺材。
我皱眉看着那块:“这是黑木棺,它很危险!”
何老动作一顿,我指着那小黑角说道:“能用黑木棺下葬的,必定是极其凶煞的东西。”
话音刚落,重阳脚尖一点就飞到那小黑角上面,轻轻一踩,“轰隆”一声,黑木棺的棺盖露出来了。
接着重阳掏出一把和四方古钱联合在一起的朱砂线,拉出一张网铺在棺盖上面。
红光一闪,朱砂线就融进了棺盖里面,只露出排放有致的四方古钱,重阳见此随即拿出一把桃木剑,在棺盖的最前面轻松插进了六尺之深。
重阳用脚尖
点了点,又拿出数张新画的纸符落在桃木剑下方,嘴里念叨了两句,纸符就紧紧贴在上面,风都吹不走的那种。
弄好后,重阳就回到岸上:“你们可以打捞了,动作放轻一点就行。”
闻言,何老朝那位围绕在周围的人招招手。
接着就有六个壮硕的中年人手上拿着竹竿和绳索走到何老身边,何老低声和他们说了几句应该是嘱咐之类的话,然后那六个人脱掉鞋子就往河流里面淌着水走过去。
这条河分流看起来很湍急,但内里的水量高度十分低,最多只到那些人小腿肚子那一块。
只见他们走到黑木棺附近一块,此刻的黑木棺已经浮出一个棺盖,他们拿着绳索套上棺材前后中三个部分,再拿竹竿挑住绳索。
做好这一切后,一边站三个人,每个人肩上放着竹竿一端,就在这时,何老发出一声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呼哨声。
再看那六个人膝盖弯曲,俯下身子只等何老放出另一声呼哨声。
接着何老又发出一声更高昂的呼哨声,与此同时那六个汉子齐齐发出低喝,“哗啦”一声,偌大的黑木棺就被他们从水里抬出来了。
他们一个个都涨红着脸抬着黑
木棺,一步接着一步往河岸这边走来。
我看他们那副样子,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
六个汉子费了九牛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