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雅的脸红得不能再红,瞪了我一眼就拉着裙子蹬蹬蹬的跑出了房间。
我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长吁了口气
不多时,先前那名管家敲响了门,态度十分恭敬,说车已经等在门口。
“等我五分钟。”我靠近田先生,能活过三年,过真奇怪。
鬼面疮,鬼面疮,百鬼成疮。之所以会活不过三日,是这鬼面疮会不停的吸收人的生气。
我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左手虚空画符,轻轻在空中一晃,符火开始炙烤,待黄符燃烧干净化成一堆细灰再倒入其中。
等完全融化,我从杯子里倒出一点水在手上,往田先生身上长满鬼面疮的部位洒去,顿时,焦糊混着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嘶——嘶——被洒上符水的鬼面疮发出烧焦声,田先生的身体轻轻颤抖,在鬼面疮的疮包附近出现一堆的黑色的小气泡。
做好基本措施后,我把门一封,让司机送我回了宾馆拿东西。
我还没有把想要万年参的事情说出来。
一是解决鬼面疮我没有把握,二我也要探探田秋雅的底,这万年参毕竟是个珍稀药材,就怕我现在说了,等田先生的事
一解决,我什么都落不下。
半个小时后,汽车停下,我从车上下来回到宾馆。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带的,重点是将玉含草带上,这东西不放在我眼前,实在不放心。
我有些担心琉璃,但我也明白事情急不得,既然琉璃让我来上河市,就证明上河市肯定能让我找齐所有需要的东西。
也许是琉璃算计到了,又也许……她只是想让我活下去。
回到田宅已经接近晚上,田秋雅不在,却让人安排好了客房。
休息了一夜后,隔天一早,我去二楼田先生住的房间查看他的情况,原本流淌着脓水的部位已经干涸,脸色看起来不似昨天那么灰败,但身上的鬼面疮,却又多了几个。
果真奇怪……
当初爷爷解决的鬼面疮,那人身上不过才长了四五个,就熬不过三日,这田先生,身上都要长满了,快看不出人形了,还能坚持到现在。
这生气最起码抵得上七八个成年男人了。
我又给田先生洒了一遍符水,起的反应却没有昨天的大。
就在这时田先生突然睁开了眼睛,晦暗的目光看着我,嘶哑着声音:“小伙子你只要把我治好,你要
多少钱都可以,或者你说一个条件,只要我办得到。”
人还有意识……
我吸了口凉气,活了三年,全身鬼面疮,居然还能醒过来,有自己的意识……我可不觉得是我符水起了效果,自己的斤两我还是明白的。
皱了皱眉,我轻轻拍了拍手:“田先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儿?那你想必听到了我说的话。”
田先生嘴角动动,我了然:“看来田先生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我走过去,一只手搭在他天庭:“鬼面疮随时能要你的命,照理你活不过三日,但你现在活了三年多,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例子,现在我只能试试,能不能治好我说不准。”
田先生咳了几声,对上我的眼睛点了点头,随后闭上眼睛,竟是又昏了过去。
我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走到田宅外的院子里。
田先生命里不该有鬼面疮这一劫,有人在田先生身边动了手脚,田宅我昨天看过了没有什么不对劲,只有院子没有看过,要种鬼面疮,必然要有鬼面花。
这院子被布置得极为风雅,三步一观山石,五步一小亭,一派的江南水乡的味道。
我慢悠悠的走了一大半
下去,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这院子最大的亭子旁有一池水塘,中央摆放着观山石,这池塘的水呈浑浊的暗绿色,带着土腥味的怪味从里面散发出来,攀缘在观山石上的柳藤条全是干枯的黄色。
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
我伸手指向它,问旁边的管家:“老伯,这池塘是怎么一回事?没人打理换换水?”
要说田家家大业大,放着池塘不管,不太可能。
“那个池塘养不活东西,养什么死什么,在里面种荷花,养鱼,都活不成,索性不养了,成一池子死水,小姐正打算找人填了,弄个小花园呢!”
什么都养不活……
我走上前,在里面舀了一手窝的水,放在鼻下闻了闻,腐臭的味道。
再定睛一看,果然问题就在这里,将水泼回池子,我挑起一根眉:“这池塘有问题,找人把里面的水弄干净,柳树招鬼,水生阴邪,这两者你们还真敢放一块!”
老伯闻言色变,立即联系了几个人,不一会儿,个人抬着抽水机开始工作。
过了半个小时,池塘见了底,水被抽干了。
我走到池塘边上,伸头一看,泥地里除
了躺着腐烂的鱼尸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不对啊,那股冲天的阴气我是不会感觉错的!
这里面没水鬼,也肯定有跟水鬼差不多的东西。
我拿过一把铁楸跳到里面,松软的泥土瞬间下陷到我小腿,一股扑天盖地的怪味袭来,干呕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