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蒋成松开了门,我率先走进去,房子的面积不大,但户型不错,南北通透,处处透着温馨,客厅的墙上挂着两个人的照片,其他比较明显的位置都贴着两个人的照片,不突兀,看了只会让人觉得他们感情好。
“房子的风水不错,至于摆设……你们找风水师看过了?”
蒋成松点点头:“也是最近找的,实不相瞒,李大师,我们最近连着找了三个风水师,这屋子的摆设都是按照他们的要求摆的,不过……”
蒋成松三言两语把找三名风水师的过程说了一通:“说起来我也觉得纳闷,原本这三个人都好好的,突然就跟疯魔了似的,不管不顾的说要出去,李大师,难不成真是我家房子有什么问题?”
看着蒋成松一脸紧张,我摇摇头:“有问题的应该不是你家房子。”
我边说边动身朝着卧室的方向过去,越靠近卧室,我越能感受到一股煞气,跟缠在柳媛媛肚子上的浓雾如出一辙。
蒋成松跟柳媛媛静静的站在一边,我叫了一声柳媛媛:“是你来,还是我来?”
柳媛媛咬着下唇,一听我喊她,露出紧张的模样,甚至咬出了血自己都浑然不觉
。
“床头里的东西,你不扔那我就给你扔了。”柳媛媛还是不说话,见状我直接朝着蒋成松,问他要工具箱。
蒋成松看了一眼柳媛媛,拿了工具箱出来,不等我在说,主动的挑出几个螺丝起子跟扳手,对着床头上螺丝的位置开始卸。
叮叮当当的金属声响了一阵,床头就被卸了下来,厚厚的一大块木板被蒋成松扔在地上,不到一秒钟之间,就听到蒋成松惊呼了一声:“柳媛媛,你到底弄了什么东西!这是,这是……柳媛媛!”蒋成松惊愕的看看我,又看看柳媛媛。
柳媛媛身体抖了个激灵,往后踉跄了几步,靠在墙上,只顾着摇头,蒋成松直接爆了几句粗话,怒气让他的脸通红,他大步走到柳媛媛面前:“你说清楚!那些东西是怎么弄来的!你是不是疯了,这种东西竟然放在床头!你放了多久!你是要害谁?害死我是吗?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竟然这么对我?干出这种事,你还是不是人!”
蒋成松每说一句,柳媛媛身体就抖一下,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柳媛媛你倒是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蒋成松揣着床板
,吼道:“我只要想到自己每天每夜都睡在这张床上,而床头居然放着这么可怕的东西,身体就阵阵作呕,我居然在这张床上睡了那么长时间,柳媛媛,你的良心呢!”
我没管两个人,抬脚走到床头柜,俯身看了看,叹了口气,被卸下来的床头木板之后是中空的一个空间,不算大,在中央被人为的隔了一个木板,空间被平均的分开,每个空间里都放着两个玻璃瓶,每个玻璃瓶上面落得灰厚度都不一样。
最要紧的,是这些玻璃瓶里都泡着一具婴儿的尸体,看婴儿的大小,从三个月到七个月不等,都能看的出人形,而且每具婴儿的身上还连着脐带。
我闻到了那种福尔马林的味道,不过不一样的是,这福尔马林的刺鼻的味道中还夹杂着一股甜香,甜香的味道有点腻人,我嫌恶的连忙抽了几张卫生纸堵住鼻子,压下反胃感,我可不想刚吃饱就吐出来。
“大师,这些,这些……是不是就是罪魁祸首?”蒋成松骂了柳媛媛一阵,走到我身边,看着玻璃瓶问道。
“这确实就是源头,四具婴儿的尸体,柳媛媛倒是好本事。我想这四具孩子里,应该有
两具是柳媛媛的,至于另外两具,可能是她买的,也可能是她……说起来,这个五个月大的婴儿,就是你的第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
我话说到一半,指着其中一个玻璃瓶,这个玻璃瓶里的婴孩,是四具玻璃瓶里面第二发育较完全的,活灵活现的泡在水中,乍看过去竟觉得还有些安详。
听到是那个流产的孩子,蒋成松明显愣了愣,看过去,半晌后,朝着柳媛媛大吼了一句畜生!
接着双手抱头蹲下身:“我,我是亲眼见着孩子下葬的,五个月大,已经发育成形了,我还,还找了关系,才没火化……柳媛媛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要拿我们孩子这么做,故意的!你竟然挖坟!孩子才那么小!”
蒋成松双目通红,流着泪看着柳媛媛。
我一时也没在出声说什么,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拿出无相骨,在黄符上开始画符,符文一笔合成,我贴到其中一个玻璃瓶上,甜香有一瞬间浓郁。
我喊了蒋成松几声,让他去开窗。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吹散了那种腻腻的味道,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我小心翼翼的挪动贴了符纸的玻璃瓶,看到在玻璃瓶的下面
压了一层纸。
纸带着香味,甜香就是从这种纸散发出来的,闻多了我都感觉头昏脑胀,我赶紧用一张空白符包裹住,才继续看过去。
在纸张的下面,是个偏黑色的颜色画出来的符号,乍看是符号,可等我仔细看后,才看出这不是符号而是文字,佛家的经典文字,梵文。
不过我没学过梵文,并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我看的出来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