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了扬头:“行,只要你能说的清楚,谁说都一样。”说完我也不催,自顾自的吃着饭。
蒋成松连着抽了两根烟,才开始说:“这是从上个月开始发生的事儿了。”
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停了筷子,开始认真听起来。
“起初是媛媛开始做噩梦,每个晚上都大喊大叫,我跟她都以为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毕竟梦醒了媛媛自己也不记得她做的梦是什么,我俩都没怎么当回事。
然而过了几天后,媛媛的情况就开始恶化,有时候白天打个盹都会被吓醒,走个神都会发出惊叫,为此我陪她去看了一次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的建议是放松,我跟她就都请了假,去泰国玩了一趟,我俩玩的都很尽兴,回来之后媛媛的情况也真的有所好转。”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蒋成松喝了几口水,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从泰国回来之后的几天,我睡的都是安稳觉,自以为媛媛已经好了,而且看媛媛的气色真的不错,我俩就把做噩梦的事情翻了篇,谁都没在放在心上,直到突然有一天,我白天喝多了水,晚上起夜,看到媛媛不在床上躺着,
反而是厨房里传来‘哐当哐当’砸东西的声音,声音清晰又大声,我就跟着过去看了,然后……”
蒋成松像是有些说不下去了,脸色变得惊恐跟畏惧,柳媛媛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异常。
过了几分钟,蒋成松平复了心情,重重呼出口气:“当时我也想不到那么多,以为媛媛半夜饿了在做东西吃,就过去开了灯喊了她几声,谁知道媛媛转身拿着刀就朝着我砍过去,刀上还有些血。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抓到了一只老鼠,媛媛眼睛还闭着,要不是我闪的快,没准……”
听到这我一看柳媛媛,她眼睛泛红,眨巴两下就留下两行泪,一副深情款款又歉疚的模样:“成松,真的是我对不起,我……”
我不想看柳媛媛这个女人唧唧歪歪,便打断她的话,朝着蒋成松问道:“她后来是怎么清醒的?当时你有做什么吗?”
蒋成松摇摇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梦游的人,不能轻易被叫醒,就赶紧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媛媛在门上拍打了很长时间,突然就没了声音,我也不敢去开门,等到早上的时候还是媛媛在门口问我,她怎么睡在
了地上。”
“你觉得那是梦游?你有印象吗?”我前半句问的蒋成松,后半句问的柳媛媛。
柳媛媛点点头:“我只记得自己早上是在地板上醒来的。”
“不是梦游?那还能是什么?”蒋成松问道。
我不答,又吃了几筷子菜,觉得自己差不多七分饱了后看着柳媛媛:“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你身上还发生过其他怪事吗?”
这次柳媛媛回答的很快,说只有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这种印象了。蒋成松也表示只有一次:“自打这件事过后,我每个晚上都不敢睡的太熟,睡着睡着就要醒过来看看,但媛媛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那次梦游之后,她做噩梦的习惯也好了。”
“她好了,但做噩梦的人变成了你。”我听完后,语气淡淡的说道。
蒋成松激动的连连点头:“李大师您说的没错,忘了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每个晚上也开始做噩梦,不过没有媛媛的情况那么严重,我也不会被惊醒,除了睡眠质量差一点,倒是对我的精神影响不大,可毕竟没人喜欢做噩梦不是。”
“内容记不记得?”
我又问,但蒋成松摇了摇头
,说记不太清楚,现在只是有个很模糊的印象,好像听到了孩子笑:“说出来也不怕大师笑话,我好像还听到有孩子叫我爸爸,哈哈,看来真的是是我太想要孩子了。”
他没注意到,孩子笑这三个字一出,柳媛媛的脸色骤然下降,不过没被蒋成松发觉,却被我看在眼里:“光做噩梦,不足以让你们来找个风水师,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蒋成松点了点头:“是,要是光做噩梦,我顶多会去找心理医生疏导疏导,但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不少事情,都挺倒霉的,而且还挺匪夷所思的。”
“怎么倒霉的,跟我说说?”我来了兴趣,来回的打量着蒋成松跟柳媛媛,然后蒋成松就列举了几件他最近经历的事情。
比如他家每个晚上都会关窗锁门,可早上这两个地方总会出现死鸟死猫死狗,都不是那种刚死的,而是死了很久的。
再比如他跟柳媛媛两个人都不喜欢吃奶制品,可家里会突然出现很浓郁的奶香味。再比如两个人会经常出现幻听,很真实的那种幻听,就是小孩子的嬉笑声,最离谱的是两个人出去散步,会莫名其妙
的有孩子抓着他们的裤脚,叫他们爸爸妈妈。
蒋成松一桩桩的慢慢说出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直接没声了,喘着粗气,一脸惊疑的看着我,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再看柳媛媛,苍白的面色跟死人都有的一拼。
我不打算玩什么迂回战术,看蒋成松不说话了,便直接了当的看着柳媛媛:“把你的噩梦内容告诉我,说的清楚点。”
柳媛媛眨眨眼:“李大师,您再说什么,我,我记不得……”
“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