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旁人,我还真不一定会解释太多,不过这陈一彤确实挺惨的。
看着被自己说懵的陈一彤,我干咳一声,目光不动声色的从她身上看过,最后停在其背后角落的一处,角落里正放着小小的铜像。
面露凶相,九面三十四臂,原本这该是辟邪消灾的神像,却刚好放在了风水眼的位置,日夜接受煞气的洗礼,陈一彤又没有采取什么举措,铜像已经发黑。
“你立身不正,运势涣散,气运财运皆被破,屋子的风水眼也让人破坏,煞气笼罩四周,你少说住了一个月后才察觉此事。”
我都说对了,陈一彤瘫坐在沙发上,擦了擦脸上的虚汗,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一个小时之前,陈一彤正在屋内看电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陈一彤根本无暇去公司处理事情,基本上都交给了助理,只有重要的文件才需要亲自过目的,她会让助理送到自己家。
助理跟了陈一彤好几年了,彼此都值得信任,陈一彤就很放心的给了助理一把备用钥匙。
不过这次助理没用备用钥匙开门,而是一直在敲门,陈一彤就多了个心眼,装着
不在家,回到了卧室。
“就算用备用钥匙,开门之前,助理都会给我发消息报备一声,这次我手机没有收到她的任何动静,我不得不多了个心眼。”陈一彤缓缓说道。
“本来以为那人敲门几下看我不在就会停了,谁知道我突然听到了溜门撬锁的声音。”说到这的时候陈一彤脸色有些难看,还露出些后怕,“不过谢谢你会来,我原本以为你会对我不管不顾。”陈一彤很是真诚的朝着我道了声谢。
陈一彤不傻,她清楚的知道我有些不待见她,虽然不知道原因。
我摆摆手,“这没什么,你没必要谢我,我帮你,一部分原因也不是因为你。”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来了。”陈一彤的语气故作轻松的长叹了口气。
“撬锁的声音让我有些害怕,就想着去厨房那把刀防身,可等我出来之后,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一晃而过,我就被打晕了。”
“身高,面貌,穿着,有没有什么印象?”
听着我的话,陈一彤回想了片刻,摇摇头,“很模糊的影子,不过让我看到的话,我应该可以认出来。”陈一彤好歹也是个女强人,记忆力不能差到哪里,直觉有
时候也准得惊人。
“行,那你等会儿,家里有没有毛笔或者棉棒之类的东西。”
陈一彤摇摇头,说洗手间里有棉棒,拿出来几根递给我。
我解下随身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又从厨房里拿出个小碗,兑着水,混成了朱砂,用棉棒蘸好了朱红,随手扯过一张白纸,平摊在桌子上。
紧接着随手在纸上一笔划下,落下沾纸不抬,画符一气呵成,在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纸竟然缓缓的飘起!
陈一彤还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我打了个响指,霎那间,纸张发生了变化,红色的字符像是具有生命力般的在纸上来回穿梭,最后渐渐凝聚成了一幅图案,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的脸上冒出了虚汗。
好久没用到这种符术了,这是显像符,作用很简单,还原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但代价相当的大,毕竟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光凭我的能力,暂时做不到这点,必须付出点代价。
“你看看。”我擦了擦脸上的汗,对着陈一彤说道。
陈一彤先前只觉得图案有些眼熟,仔细看了看,脸上浮现出惊愕,图案赫然就是我们所在这间客厅。
所有的摆设都跃然在这张纸上,朱红色的线条错综复杂,像是美术生的那种速写,沙发,电视,橱柜,甚至小到茶几上的水杯,都被这朱红给描绘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陈一彤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我不答,盯着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朱红色线条又开始错乱,几秒钟的功夫,重新聚在一起,图案变成了一个人。
“你来看看,是不是他。”我扭头示意陈一彤走上前,指着白纸上的红色人身。
乍看起来是个瘦高的青年,西装革履,五官还算端正,眼睛却有些上挑,显得几分奸诈,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是个放在人群中很普通的人,但他整体给人的感觉,一个字,丧。
说不出来的丧气,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陈一彤走上前,没仔细看就确认般的点点头,说自己看到的就是这个人。
我面色严肃,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又打了个响指,纸张就变成了一堆粉末,“这个人你就当作从来没有见过,知道了吗?”
看着陈一彤的模样,我突然乐了,呵呵笑了几声,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陈一彤摇了摇头,“我是说……”
“担
心我?感动了?我可不要你的以身相许。”我打断陈一彤的话,眉头一挑,紧张严肃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陈一彤也跟着破涕为笑,“小子,怎么嫌弃我的年纪大?”这才是我第一眼见到那个人。
“我晚上请你吃饭,还有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