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在男人的家,他的存在类似一村之长,说话十分有份量,且热情好客,问他叫什么,却不说,只说姓化,一个十分罕见的姓氏。
说来也是奇怪,我们之前就已经看过这个村子,没有活物,也没有农作物,可我们进到男人家不一会儿,他就端出了热气腾腾的大鱼大肉,并且色香味俱全。
闻着挺香,可谁敢吃!
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点我跟琉璃都十分默契,借口一路上太过疲累且没什么胃口,想要去休息,好在那男人也没多加阻拦。
为了安全,我跟琉璃住在一间屋子,本来也想把李林安置进来,可那男人却说李林身上的伤口不能再拖了,说有药可以暂时缓解。
我跟琉璃对一些寻常的草药还是懂点的,简单的看了两眼,觉得男人应该不太可能做手脚,就点头同意了。
我跟琉璃约好轮流守夜,可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这屋子采光效果不太好,所以显得十分阴暗,而且我身上盖的被褥、睡的枕头,都有很重的发霉的味道。
感觉嗓子因为缺水火辣辣的疼,鼻子也闻着味道逼出了泪,我使劲咳嗽了两声,
不一会儿,琉璃的脸出现在我正上方,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哎?我睡过头了你怎么也不叫我。”
我喝下几口水,手撑着身体靠在床头,左右环顾了一圈,问道:“李林呢,他怎么样了,应该没事了吧?”
琉璃似乎松了一口气,回道:“李林还行,暂时得到救治了,一时半会能撑得住,不过我这样看你,还不是因为你做噩梦了,大喊大叫的,我可是叫了你好几次。”
闻言,我更加困惑了:“做噩梦?没有吧,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精神头十足。”
“你别不信,我干嘛拿这种事糊弄你,昨晚上就开始了,你可是喊了一夜,你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睡不醒了呢!”
琉璃气哼哼的朝我翻了个白眼,又给我倒了杯水:“你现在还有哪不舒服的吗,说好轮流守夜,你倒是睡得舒坦。”
看着琉璃眼底那淡淡的青黑色,我有些愧疚,随即我便感受了一下身体上的状况,说道,“除了正常的肌肉酸疼,其他倒是都还恢复的不错。”
接着我冲她嘿嘿一笑:“你说我喊了一夜,这一夜,你都陪在我
身边?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琉璃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我脑袋,没好气道:“你快别美了,我哪可能就守着你一个人,李林伤势可比你严重多了,我不过是担心万一你出了事,你答应我的事做不到,我不亏死了呀!”
话虽然不是很中听,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更加的美滋滋了,我哈哈一笑,正想再揶揄两句,就看到琉璃突然一脸正色,压低声音,靠近我耳边说道:“昨天的情况你还记得吧,我觉得有些古怪,对他们不是很放心,我们尽快调整好状态,不要在这里久留。”
我正要点头,余光一瞥,就看到窗后似乎站了一个人,也不知道在那里多久,但我肯定一定有个人,甚至他十分的警觉,在我看过来的瞬间就察觉到了。
“你在看什么。”琉璃皱皱眉,气呼呼的一扯我耳朵:“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
“疼疼疼!”我哎呦了一声,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说道:“刚刚窗那里有个人……别回头看了……人已经走了……”
监视?琉璃跟我的不约而同的说了出来,接着又齐齐点头,看来这里真的不适合久留
。
“没事就起来吧,今天我们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琉璃谨慎的走到门口,往两边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对我招招手:“走,我们去看看李林怎么样了。”
我们本来是打算去看李林的,但路上发生了一件事,不得不让我们改变了注意。
我觉得很奇怪,琉璃也跟我有同样的感觉,就在刚刚的瞬间,我们一同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
这是一间典型的中式书房,跟整个村子都不太搭调,一整套古式金丝楠木家具错落有致的摆在房间中,靠墙处还有一个铁质的百宝格,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之前我们看到的那具奇怪的雕像佛翁就在百宝格的正中间,周围并没有什么防护措施,不由自主的我的目光投向了那个方向。
它顶端的正上方,有一盏灯散着幽幽冷光,让那尊立在箱中的雕像佛翁纤毫毕现,展露得干干净净,我只看了一眼,背后的寒毛,刷的一下全部炸了起来,冷汗更是顺着脊椎滑落。
可是突然,那尊雕像佛翁变了,变化之大到让我想视而不见都难。
被雕像佛翁拿在手中的铁剑调转了
方向,砍向自己颈中,乌黑的剑刃已经埋入脖子到了一大半,仿佛只要再使些力,就能把纤长的脖颈彻底砍断。
雕像佛翁原本祥和宁静的表情也变了,唇角依旧挽着笑,眉眼仍然细长,眼底却多出了一道深红长痕,就像睁开了赤红的眼眸,此时的雕像佛翁笑容诡谲阴森,透着股残忍和狰狞。
我朝着书架大步走去,只见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