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来的?难不成不是这墓中之物?”我不由地反问了几句,心底也顿时有些迷惑。
对方冷冷扫了我一眼,也没有立即回应,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而后忽地站起身来朝着前方的那条暗河中看去。
“算是吧,又或者并不是。”这女人开口说道,话语有些莫名其妙的意味。
沉寂了片刻之后,这女人忽地转过视线朝我看了过来,而后又盯着脚下的那些瓦罐看了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准确地来说,这算是古时极为罕见的一种祭祀仪式,并且一直延续至今,这里面的头颅就是祭品。”女人再次说道。
“延续至今?”我也是听出了些意味,心底顿时一震。
照理说,不管古人有什么秘法保存这些头颅,怎么也不可能像这般不腐不烂,更何况是对于这座千年古墓而言。
这女人的话无疑是在说,这些瓦罐中的头颅都是最近被人捣鼓出来的,至于对方这么做有什么意图我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话说回来,先前那个老头消失难不成和这些瓦罐有什么联系?
身旁这女人如同察觉到我的心思,随即开口解释道:“具
体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应该跟他脱不了干系。先前他操控那些尸鬼惊动了这河中的水怪,这才早早开溜了,不然那老东西又怎么会放过我们。”
此刻这女人一番解释倒也说得通,不过对于这些事情我也仅仅只是好奇,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杨辛他们三人,可问题随即摆在眼前,我又该如何离开这处洞窟?
这洞窟显然是处于古墓的地底下,除了前方的那条暗河之外再无其他出口,我心底不由地踌躇了起来。
“你那些朋友只怕早就离开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好。”身侧这女人说着,仿佛能看穿我心底的一举一动。
“你怎么知道他们离开了?”我心底有些不解。
虽说我和杨辛他们三人相处的时间不久,可他们也算是救过我的命,不找到他们的下落我自然于心不安。
听我这么一问,这女人朝我看了过来,红唇微动说道:“你得想想,这古墓中危机重重,找一个人又该是如何困难,如果你是他们,你刚脱离困境还会在这里等着吗?”
这女人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听在耳中我心底却隐隐有些不舒服。
晃了晃头
之后我索性将这些事暂且抛到脑后,也不再去想,只是呆呆地看着七丈开外的那条暗河。
“对了,先前听到你和那老头的话,你姓祝?”刚说完我随即感觉有些冒失,连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话音刚落,忽地发觉这女人柳眉微微蹙起了些,如同很忌讳我提及这一点。
见对方这般神色,我又是补上了一句:“我随口问问的,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了。”
此刻这墓底的洞窟黑沉沉的,偶尔前方的暗河泛起一抹白光,刚好将这女人的面孔映衬地极为分明。
大概是因为此刻距离近的缘故,先前还以为这女人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此刻隔着仅仅两尺间距,我这才发现这女人的五官有些稚嫩,只是刚好被脸上的那层粉底盖住了,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左右。
十七八岁,应该说少女更为合适,只是对方脸上的妆影有些浓,这才看起来显得比较成熟。
她似乎察觉到我在盯着她看,当即视线也迎了过来,四目相接我却莫名地有些慌乱,当即干咳一声,随即转过视线看向一旁。
“祝灵犀。”对方忽地开口说道,显然说的是自己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地一怔,心底默念了几声,竟没来由的感觉有些熟悉,可一时半会儿又如何也想不起来。
说完这三个字之后,祝灵犀随即闭口不言,只是静静地看向暗河上方的涟漪,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么。
我只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尴尬,又是干咳两声,而后打破沉寂说道:“这名字不错,挺好听的。”
听我这么一说,祝灵犀朝我瞥了一眼,目光不冷不淡的,嘴中却忽地说了句:“你叫李立?”
我不禁心生惊异,连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祝灵犀随口说道,也没有过多解释。
对于这话我自然不信,不过这女人看起来神秘兮兮的,就算我追根刨底想必她也不会回应。
“那我们现在怎么离开这里?”我看了眼四周说道。
“等。”祝灵犀回了个字,目光注视着七丈开外的暗河。
此刻这处洞窟中有些微风,那暗河的表面也泛开了些涟漪,只是光线暗沉沉的,也不知道那暗河中究竟有什么鬼怪。
“等什么?”我心底有些不解,
当即追问了一句。
祝灵犀却有些故作神秘,也没有回应我,反倒是左脚稍稍伸前,将脚下的一个黑瓦罐踢了出去。
只听到砰地一声,暗河中水花四溅,而后河水竟骤然翻涌了起来,仿佛河底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一般。
下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由地一惊,只见一条巨蟒状的水怪从暗河中钻了出来,身子如同水桶般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