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等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柳癸冷声说道,当即起身退后几步。
听到柳癸这话之后,胖子的面色当即凝重了些,看似对前者的话深信不疑。
“走!”胖子脸上的肥肉一晃,也不再看向蒲团上的婴儿,当即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可我却有些不乐意了,毕竟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若是任由这婴儿放在这里,指不定过不了今晚就没命了。
见我仍旧愣在原地没有跟上,柳癸当即眉尖一竖,冷声问道:“你不要命了啊?”
“你话总得说清楚,这大白天的还能见鬼不成?这好歹是条命啊……”我不甘心地说道。
胖子站在一旁没有言语,此刻和柳癸已然跨出门槛,而杨辛则站在门前拉了拉我的胳膊。
“李子,我知道你菩萨心肠,但是别这么固执,这种事情她可还从来没看错过。”杨辛看着我,低声劝道。
听到杨辛这么一说,我也顿时有些迟疑,毕竟以柳癸的心思不可能无端说出这些话来,至少说明这婴儿身上有些古怪。
我转过目光盯着佛像前看了眼,蒲团上的婴儿眼珠子正转悠着,刚好也朝我看了过来
。
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可就在这个时候柳癸冷声说了句:“这是个死婴,你救不了的。”
我扭头看向柳癸,后者只是冷冷瞥了我一眼,随即转身朝着山道上走去,胖子顿了顿脚步紧随其后。
在杨辛的劝说下,我也没有再执拗,纵然于心不忍,但还是从土地庙中离开了。
就在将要跨出门槛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如芒在背,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以至于我后背传来丝丝凉意,连同抬起的脚跟也不由地一滞。
我当即转头看去,身后的佛像一脸慈悲,蒲团前的婴儿却犹如多了丝笑意,此刻仍旧盯着我看。
想到刚才柳癸所说的话,我还是咬了咬牙,这才一脚跨出门槛,身后骤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这哭声似悲悯,又像是呜咽的诡笑,如同雨点般落在我的心底。
出了土地庙之后,我心底莫名的压抑了几分,如同悬空着一块巨石般很是难受。
回到车内的时候,刚才还灼热的日光忽地阴暗了下来,天边叠着一层厚厚的阴云,看似大雨将至。
“他娘的这不会又要下雨吧?”胖子看着天色有些郁闷的说道。
“那还不赶紧的!至少在天黑之前赶到临邑市,也好有个地方落落脚。”杨辛也不禁面露愁容,当即回应了一句。
“你小子做梦呢吧!临邑市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明个儿中午能到地方就不错了!”胖子呛了一句。
“既然知道, 那你还墨迹个什么劲儿!”杨辛斜了胖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胖子这才猛地踩下油门,顺着泥泞的山道朝着前方开了过去。
可还没有开多久的距离,耳旁忽地响起一声惊雷,天际已然阴沉地可怕,银白的弧光骤然闪了下,豆大的雨点随即砸了下来。
“哗!”雨声敲击着车窗流淌下来,车外已然多了一层细密的雨帘。
此刻天上电闪雷鸣,风声伴随着雨声响彻在耳旁,刚才还敞亮的白昼顿时犹如傍晚一般。
“他娘的什么鬼天气!”胖子没好气地低骂一声,抬手调转车头朝着山道的拐角开去。
山路弯弯斜斜的一片泥泞,车身也剧烈颠簸了起来,胖子也只得放慢了些车速。
“那里有人!”杨辛突然开口说了句,如同发现了什么似的。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雷雨,我此刻也忘了去想
刚才的那个婴儿,这会儿听到杨辛的话,几乎下意识地扭头看去。
顺着杨辛的视线,只见此刻右侧的山道边上立着一个人影,离我们约莫百来米的距离,在雨帘中很是模糊,也看不清对方是男是女。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心底无端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右眼皮也跳了起来。
奇怪!难不成这人跟刚才那个婴儿有关?我没来由的产生这种想法。
胖子和柳癸显然也都瞧见了,后者却冷声说了句:“开过去,别停车!”
就跟刚才在土地庙中的情形一般,柳癸的话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多解释什么。
胖子对柳癸的话却是唯命是从,当即猛踩了一下油门,车速骤然飙快了起来,颠簸的幅度也更加剧烈了些。
只是十来秒的时间,汽车已然开到那人影的边上,在那一瞬间,透过车窗外密集的雨线,我分明看到一张血淋淋的面孔!
那张脸较之柳癸不遑多让,长发被雨水淋湿,面上带着一丝诡笑,如同在看向我一般。
“他娘的!果然是白日见鬼!”胖子眼尖早已瞧见,当即嘴中低骂道。
“刚才的那个婴儿不会就是
她放在土地庙的吧?”杨辛猜测般地说道。
“他娘的谁知道呢!”胖子没好气地回应着,忽然如同发现了什么,嘴中低骂一声:“真特么晦气!还追上来了!”
听到这话我心底骤然一沉,连忙回头朝着车后看去,只见刚才的那个人影竟朝我们这辆车追了过来。
更诡异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