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头,只觉得周身上下都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再加上之前的伤势,禁不住再次咳嗽了几声。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此刻也想不出个办法来,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杨辛。
先前那村长的话也都听到了,现在村头村尾都被封锁了,这下我们岂不是插翅难飞了?难道还能钻到土里不成?
原本是计划着来村子里借宿几晚的,没想到这下彻底进了贼窝儿了,真是晦气。
杨辛此刻也是一头黑线,皱着眉头思忖着,看样子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一旁的柳癸神色变了变,忽地开口说了句:“有动静!”
有动静?什么动静?我有些不明所以。
此刻房门早已关上,屋内充斥着血腥味和恶臭味,让人胃中不由地一阵翻涌,好在这种状况我已经习惯了,否则非得当场干呕起来。
听到柳癸这话我们顿时沉寂了下来,门外似有风声响起,其中隐约参杂着鬼魂的哭鸣声。
“呜——”风声传到耳中更显凄厉。
我这才明白柳癸说所的有动静,而不是说有人过来了,因为来的根本不是人!
门外的阴风有些邪门儿
,到了门前忽地阴柔了些,只是将房门推开,而后一股森然的鬼气涌了过来。
我和杨辛见状几乎下意识准备退后,柳癸却一摆手示意不用。
这半夜三更鬼上门,难道还有好事不成?
我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随即只见门前多了一团黑雾,这黑雾渐渐凝结成一道虚影,却是一个女人的样子。
我仔细瞅了两眼,发觉这女人的模样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你是?”我不禁开口问道。
一旁的杨辛和柳癸也纷纷注目看去。
“小女夏侯氏,单名一个茜字,是这现任村长的发妻。”女鬼的语气很是文静,完全不像是这山里人。
听对方这么一说,我这才明白对方为何这般熟悉,现在去村长院子的时候就见过了。
不对!那院子中的妇人根本不像眼前这般年轻,看起来将近三十,而眼前这女鬼顶多十七八岁的模样。
这女鬼仿佛看穿我心底所想,目光看了我们三人一眼,面色露出一丝怅然,这才缓缓解释了起来。
“大概十一年前有个黑衣道士来了村里,这村子自那以后就变了样……”女鬼讲述的时候,脸上的
怨恨难以言喻。
原来,早在十一年前那黑衣老道就来到了这里,这臭道士也不知从哪搞到一个邪门秘术,骗村里人说是得道养生的仙法,加上这村里人迷信落后,又有村长推崇,村民自然深信不疑。
至于臭道士利用这邪术究竟捞到了什么好处,我不得而知,不过想到先前那袁氏父子的下场,我还是不由得摇了摇头。
“那个道士将我的魂魄硬生生逼出体外,又将一道残魂安置在我的肉身中,借此来蛊惑我丈夫……”女鬼继续说道。
“说重点。”柳癸面色不冷不淡地,也看不出丝毫的同情。
“我想请你们救救我丈夫!你们先前出手我也看见了,那老道士肯定不是对手……”女鬼泫然欲泣,两腿弯曲的几乎下跪。
听到这话我心底很是无语,心想那可是修炼千年的蚯蚓精,这也太看的起我们了吧!
“救不了。”柳癸冷声直言道。
从先前那村长的状况来看,此人早已鬼迷心窍,由内到外都烂成什么样儿了,这种人要是都有救的话,我岂不是能逆天改命?
女鬼仿佛自己也猜到了答案,只是自己不想承认而已。听到柳癸
这么一说,女鬼起先神色有些哀伤,而后又转为平静。
我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小女可以救三位出村,只要答应小女的一个请求……”女鬼看向柳癸说道,看样子当柳癸是我们中的主事人。
“什么事?”柳癸问道。
“杀掉村长。”女鬼的话让我心底一震。
所谓爱之所深恨之所切,可眼前这女鬼刚才还那般模样,此刻来了个大变脸,不管是谁也会吃惊吧!
柳癸只是眉尖蹙起了一瞬,也没有追问原由,反倒一口应了下来。
“行,什么时候?”柳癸冷声问道。
“就今晚。”女鬼回应着,虚幻的鬼手忽地一伸,而后手心多了一张羊皮纸卷。
接过羊皮纸一看,上面记载着臭道士所传邪术的一部分,以及那个年轻村长的要害。
刚才我还纳闷呢,既然这都成女鬼了,若是要残害一个普通的大活人,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又何必来求我们。
此刻看到这羊皮纸我才明白,原来那臭道士留下了一面铜镜和几道符箓,专门克制冤魂厉鬼,也难怪这女鬼近不了那村长的身边。
“人现在在哪里?
”柳癸开口问道,显然指的是村长。
“村口的石碑旁。”女鬼回应道。
随后我们便在女鬼的引路下出了院门,有女鬼帮忙掩藏气息,绕是那些村民搜的够严,还是发现不了我们的踪迹。
此刻已经到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