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
沈眉庄看着松香木托盘上传来的螺子黛,不禁回忆起了自己当初禁足闲月阁时,甄嬛用金镯子和螺子黛给方若姑姑。
以此来搏得看望自己的一线机会。
明月初悬,洒下清辉满地,但奈何往日与其共观明月者已无在宫中。
沈眉庄眼角流下几滴清泪,面上充满了上班的疲劳。
不由得将内心感受吟诵出来,"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我的嬛儿呀,你选的路如今还过得好吗?"
温实初交代了他的徒弟卫临,自己则躬身到了承乾宫,理由无他惠嫔娘娘喝酒醉了需要醒酒。
至于胤禛已经连续十几日都没留宿后宫了,前朝的事情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温实初进内阁时,便看见沈眉庄伏在罗汉榻上,旁边已经摆满了云水碧的酒瓶。
心中也是有些心疼,将她从罗汉床中扶起,扶在暖榻之上,正要准备寻里头的被褥之时。
沈眉庄一个翻身翻进了温实初的手弯之中,一只手勾着他当太医的朝珠。
而另一只手从雪白的里衣往下面探,温实初明明觉得秋风已起,但还是感觉到了燥热。
目光落在的房中熏的香上,温时初将沈眉庄的手拨开,十分担忧地询问道:"这是谁给娘娘的香。"
沈眉庄不复以往的端庄,另一只手抓住温实初的辫子,柔软的腰肢一弯,脚尖一抬。
温实初的帽子便翻在了地上,帽子的阴影再也挡不住温实初泛红的眼眶。
彩星和彩月默默关了门,彩月有些担忧的说道,"万一被发现的可如何是好?"
彩星将门默默关上,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旁边。
"太医院现在以温太医为首,且又是有正当理由,还挂了职,旁人又怎么能轻易发现?
皇上,现在还在前朝处理政务,哪怕到了后宫也到不了咱们这。"
彩月的心也宽松了些,向着彩星低声说道:"咱们家娘娘实在是太劳累了,特别是自莞妃去了以后。”
彩星并不知道甄嬛和果郡王的事情,只知道甄嬛与沈眉庄自幼处在一起,也算是如姐似妹,关系非常要好。
作势要打彩月的嘴巴,"嘿,要我说莞妃肯定还是要回来的,怎么可能一直在这甘露寺中过苦日子?"
内室之中,沈眉庄衣衫半露。
温实初低下头颅,身上只剩下一件雪白里衣。
沈眉庄抬眸,望向温实初见他脸红到了耳根,脖子上鼓起了青筋。
似乎在极力掩盖与压抑,但薄薄的一层裤子中央鼓起的部分已经出卖了他。
沈眉庄将自己贴在了温实初的胸口,有力的心跳在沈眉庄胸前,砰砰震动不停。
温室出墨色的眼眸,在烛火的闪耀下晦暗不明。
紧张无措中又带着些许渴望。
沈眉庄目光下移,落在了温实初的胯间。
翻身后,背靠到温实初的胸膛上。
温实初深呼吸着,尽力克制自己的冲动,沈眉庄在内心中想到:"莫不是个木头,不过瞧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木头,不过是怕罢了。"
沈眉庄往日端庄自守,今日也许是酒精的缘故。
随即轻笑一声,青葱白嫩的手指勾住了温实初的衣服。
手指将整齐的衣扣,一颗一颗的解下来。
最后一颗扣子落下,手指滑动的胯骨处。
温实初的气息激烈起来,全身稍微的颤抖,脚像灌了铅似的,不能走开。
面上和暴露出来的上身都泛着红,像一只煮熟了的虾。
沈眉庄说了今日对温实初的第一句话,"做你想做的,实初。”
温实初猛然清醒,连忙退后几步,想要转身出去。
沈眉庄轻声地说道:"你的外衣已经拿走了,实初,你这点胆子都没有吗?
那为什么当初要招我?皇上每日走了以后,你都要……"
沈眉庄的话还没有说完,温实初便堵住了她的嘴。
温实初对沈眉庄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哪怕是有许多违反宫规的事情,他也义无反顾的去做。
这个时候也如往日般义无反顾了。
表面正经又有些怯懦退缩的君子,此时此刻不过死活起来。
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只知道乱窜,在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上。
沈眉庄的唇红肿了起来,温实初的喘息声越发的大。
不复以往的细腻温柔,全都是侵略与掠夺。
他没有给沈眉庄换气的时间,两人的呼吸越来越交错,越来越凌乱。
温实初的手落在了沈眉庄的衣带上,这是他今晚上的第一次主动。
沈眉庄的身体不由得完全靠在了榻上,保养得十分完整的指甲紧紧扣着温实初的肩背。
留下了青紫色的抓痕,……
"实初……你不要后悔……"
今日是十五,卫临挎着药箱去给刘华诊平安脉,哪怕今日不是十五,卫临也要去给刘华诊脉。
卫临都快崩溃了,因为他今日见天还没亮,但看见温实初一身都是情香的回来。
他无语地望了一下太医出诊的册子,觉得天不会亮,而是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