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病房里的其他医生看到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那两个被叫进来帮忙的护士中的一个嘤的一声一下子哭了出来。
这…这又不是对待敌人,怎么能这样折磨人。
郭教授重重的叹了口气:
“送来的人呢?是不是她的家属?”
哭的那个护士马上出来,指着谷三丁和廖大姐:
“你们进来一下。”
本来在病房外担心得不得了的谷三丁都顾不得和市武装部的同志说话,听到叫他进去,忙和廖大姐进去了。
只是他们一进去,就看到了被摆在那里的梁新月的胳膊。
廖大姐眼前一黑,就差点晕了过去,要不是身后有个医生扶着她,她直接就倒下去了。
连谷三丁都看着那扭曲的手说不出话来,他们也是一点不敢动,只能是怎么样就怎么样抬着来的。
就怕是造成了第二次损伤,但没想到袖子里面的胳膊是这样的。
谷三丁眼泪没忍住,他只能抬头看向屋顶,深吸了一口气,谢老教授还轻轻的拿起了这只手,轻轻的扭动一下,想把一些正确的位置给摆回来。
但只轻轻的动一下,梁新月皱起了眉头,显然是痛的。
谢老教授大约的动了一下就确定了一些伤的程度:
“你是家属?我不敢保证这个手能恢复成健康的样子,胳膊上的筋应该是拉伤很严重,必要时要进行手术治疗,我们几个会开个小会会诊一下确定方案。”
谷三丁哽咽的说道:
“我不是家属,她是我们团长的妻子,我们团长来不了。我们……我们也是她的家属,谢教授,你说怎么治就怎么治,请尽力把她治好,需要什么,你说,我们尽量的配合。”
谢教授顿了一下。来的时候没人说这位是军嫂,只是说让他们来抢救一个人。
现在看来,还是一位不一样的军嫂,受这么重的伤,男人都没有来,那肯定是在为了国家而尽忠了。
谷三丁哽咽的再说道:
“最严重的可能是手,但身上应该还有伤,被人踢过好几脚。”
“好,你先出去吧,我们做一个全面检查后再开个短会决定怎么治。”
谷三丁出来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并两手重重的捶在了墙上。
他伤心,他难受。
本来这次任务,是让他去的,但周国良说,他的孩子还没出生呢,而周国良有了两个儿子了:
“放心,我有后了。你就守在这里。”
现在嫂子出了这个事,谷三丁后悔得不得了,要是早知道,就自己去,嫂子就不会出这个事了。
廖大姐晕倒被扶了出来,她慢慢的醒了过来,也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新月的手怎么办?她孩子还小啊,怎么办?”
武装部来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上前劝慰着。
一会儿,谢教授几个人出来,在外面简单的讨论了一下。再问了他们的手术室,必须马上把损伤的地方给修补好。所以,那左手想保住,马上得手术。
右手经过另一个擅长针灸的老中医看了一下,还是一样的建议,需要手术,要把勒坏死的地方给清理一下瘀血,这样才能让血脉通起来,手才能恢复机能。
目前来看,右手恢复的可能很大,因为手指还有痛觉。
几位专家的意思一说好,就马上要求医院准备一个手术室,他们马上要进行手术才是。
手术是谷三丁签的字。
医院没有电梯,还是只能把人从一楼抬到三楼去。抬进手术室的门口手,就由手术室里的人来接手了。
而主刀的,就是郭教授。
郭教授进去前,谷三丁还一再的说道:
“郭教授,一定要救好,一定要救好她,她孩子还小呢。”
郭教授刚进手术室,市医院的楼下又来了几辆车,军长亲自过来了,还带来了省医院的几个专家。
来了后听说人送到了手术室后,军长直接把专家们带到手术室外。让人往里传了话,一会儿就有个护士出来,把几位专家都给请了进去。
哪怕有六七位专家在里面,谷三丁和小魏还是心神不宁的在外面。
军长认得谷三丁,他们是他一手建起来的特殊部队里的第一批队员。
看到谷三丁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
“小谷,你忘记了我们的训练格言了?”
“报告,没有。”
说是没有,但声音还是沙哑着,并且带着哽咽的声音:
“报告首长,我…我没法控制住,你不知道,嫂子的胳膊,像是洗了衣服被扭干的样子,完全扭起来了,想要恢复可能很难了。”
“老周不在,我没照顾好她们母子,家里还有三个小孩子呢,最大的才两岁多呢。”
谷三丁像是找到了家长一样的,叨叨的说了起来,一边说,自己一边抹泪。
军长瞪他一眼:
“出息!瞅瞅你的样子。过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让你们和地方上都要照顾一下她们,这是怎么照顾的?”
谷三丁被军长拉到了一边,谷三丁才把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