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每天每餐,都是李婶给闵红莲送的吃的。
李婶说有几次去,都碰到了肖顺也送些吃的过去。
虽说都不算啥,反正都是地里种出来的,肖顺做的,肯定没有李婶做的好吃。
梁新月想了一下说道:
“婶儿,你下次在送之前,就在院子里叫一下肖顺,看看肖顺要送,你就只添点菜给他,让他去送好了。”
“你不是说他们合适么,就让肖顺自己去碰碰,看能不能碰出点火花来。”
李婶一拍大腿:
“就是,我这就去问肖大哥,看他今天煮什么吃,我就说让他送,我今天不送了。”
李婶觉得,能成人之美,这是好事。
开心的就去找肖顺了。
肖顺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人家闵红莲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这里孤孤单单的,又是因为救了自己的儿子才生病的。
所以,肖顺听李婶问,直接就回道:
“行,婶儿,交给我就是了。”
接下来,肖顺就每天每顿饭都带着丫丫去送饭。他可能也觉得自己一个人去送不太合适,就叫上了丫丫。
小二有时也会跟着跑,因为大家都在告诉小二,说是闵阿姨救了他的命,要不是有闵阿姨,他就被淹死了。
所以,小二自然也亲近了闵红莲。
闵红莲原本身体还是不错的,只是这次因为受寒,再加上呛过水后喉咙有些疼,所以休息了四天后,她还是想要出来做事。
因为梁新月在坐月子,她再不去做记录,很多东西就没办法记录出来了。断了数据的话,那样的实验报告就会有缺失了。
肖顺好言相劝,终于再休息了两天,这两天肖顺也学着他们平时的观察记录,开始把看到的都回来说给闵红莲听,有变化的细小的地方也说了一下,这样闵红莲算是把这几天的记录都给补上了。
梁新月因为出去吹了一下风,虽说回来就保暖做得很不错,但还是算是破坏了整个休养的过程。
李婶这几天更是把她看得紧,一点儿风都不让她吹了。
连她要上厕所,也被李婶递了一个便盆来,她去倒都行,就不让梁新月出门。
梁新月也没办法,听话的在屋子里关了最后的十天,这个月子就算坐完了。
但不行,李婶说,她生的是双胎,身子亏得厉害,应该坐双月。
梁新月觉得自己现在再不洗澡,再不洗头,身上都要搓掉两斤污泥了。
但李婶说不行,周国良自然是听李婶的。
最主要是,除了邹文清和闵红莲没发表意见外,生了孩子的人都认为李婶说的是对的。
这就让梁新月有点百口莫辩的样子了。
每天只拿热毛巾来擦了一下身子,自己还是觉得不舒服啊。
终于磨着廖军医来看两个孩子的时候,梁新月把这件事提了出来。经过廖军医的解释,这才同意了,让梁新月在家里洗一个陈艾澡。
这山谷里还真的没找到一株陈艾,于是肖顺送货到县城时,就从县城里买了一大口袋回来。
李婶为了给梁新月洗个澡,可是做足了准备,不只是周国良回来帮着看着三个孩子,李婶还拿来了全家属院最大的大木盆,关好了后门这些,把门窗都关好。
放了一些烧热的陈艾水在里面,在木盆上横着放了一根扁担:
“等一下你就坐在这扁担上,把这边桶里的水浇到身上,盆里的水是热的,你这样坐着你才不冷。”
把水准备好了,再拿了撤下来的凉席把那大木盆围了起来,说是不能让热气散了。
然后李婶还想帮忙擦背,梁新月拒绝了。
但后来洗着洗着,实在是发现污泥太多,自己的手反过过后背够不好。
没叫李婶,倒是叫了周国良。
周国良进来帮着抓了一把水里的艾草叶子来给搓背:
“李婶说,让你洗快点儿,别感冒了。”
“你看这屋子里的热气腾腾的,我会感冒?”
这边炕也烧热了的,她的衣服这些都在炕上,只等她洗了就可以穿上暖暖的衣服,再捂在炕上就不冷了。
梁新月真的是想说真的不必啊,现在还没到冬天呢。
周国良来搓澡,本来素了那么久的人,着实有些难受,忍不住就亲了一口,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说女人是妖精了。”
梁新月扑哧一声笑,还有意扭扭身子,娇笑叫道:
“国良。”
啧啧啧,那声音,能让人起好几层的鸡皮疙瘩。周国良咬了她的肩头一口:
“乖点,再不乖,回头有你的苦头吃。”
咬着牙三两下帮她洗好,让她穿好衣服躺到了炕上,再把头伸出来,自己就蹲在炕头上,用桶里剩下的艾草水给她洗头。
洗完澡的水,被再打开后门倒进厕所里做了肥料:
“我觉得,我最少搓下来了三四斤泥,啧啧啧,我从来没有这么久不洗澡的,坐月子不许洗澡,是谁说的呀。我觉得就是坑人的。”
周国良一边一桶一桶的把水弄出去倒,一边笑道:
“谁说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