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文清也飞快的说道:
“我嫂子刚从那边公厕出来,是那个男的,用木棍打的我嫂子的后脑,棍子在这里。打晕了,他就拖着人就往这边跑,跑到这拐角的地方,那两个女的出来,两个女的抬脚,三个人抬着跑的,我一边叫一边追,这些人才追来的。后来的事你们可以问这些群众,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两个公安显然十分的重视这件事,牵扯到了军民情的事,这肯定是大事。
叫了几个热心的群众,先把那三人带回公安局去,又对一些热心来做证的群众做了笔录。
那三人吓得腿都软了,他们真的没想到,就两个瘦弱的女子,会是军属啊。
他们这样,是不是就要罪加一等了。
谷三丁的心很慌,好在这里离县医院也不远,他抱着人就冲到了医院里去:
“医生,医生,快救人!”
医院里的医生们也急忙跑了出来,有人指挥着把人抱到最近的一间治疗室里,这里面也只有一张床。
谷三丁没有废话:
“她是个孕妇,被人用木棍打伤了后脑,后脑有出血,还被人拖行了上百米,又被抬着晃动过。”
把人放下后,谷三丁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定要救好她,她是军属,怀着孩子呢呢!”
医生得到了消息,自然就开始做检查。谷三丁和邹文清才退到了墙边看着医生们抢救人。
听到邹文清嘤嘤的哭声,谷三丁伸手揽过邹文清。
“别怕,别怕,有医生在。”
邹文清扑在他的怀里,哭得很伤心:
“我不该离得那么远,我不该让嫂子一个人进去。”
不一会儿,一个年老的医生过来跟他们说道:
“病人要住一下院,目前看来,就是被击伤了后脑后,人有些脑震荡。有知觉了,马上要醒来了。你们来个人把手续办一下。”
谷三丁拍拍邹文清道:
“你先在这里陪着嫂子,我去登记。”
那边有个医生叫道:
“人醒了。”
邹文清跑了过去,看着头上包扎起了白纱布的梁新月,心疼的扑上去:
“嫂子,嫂子,你……你认得我不?”
梁新月有些晕,头也疼,但却咧嘴笑一下:
“文清。我头疼,有些晕。”
“嗯,嗯,嫂子这是医院了,我们在医院里,你安心养伤。”
医院?
梁新月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摸一下肚子。
“孩子好好的,孩子好好的。”
邹文清知道她担心什么,忙安慰着她。
梁新月眼神都有些迷糊的样子,轻轻嗯了一声,小声说道:
“头疼,我睡一会儿。”
梁新月就又闭上了眼睛,邹文清急着又叫了医生来,医生看了一下说道:
“伤口处理好了,她现在脑子里有些迷糊,睡着了,就让她休息一下,进行自我调节。这期间别吵她,别让她激动。让她平稳的休息,注意营养就是了。”
邹文清立马声音都小了下来:
“好,好,好,我就坐在这里看着她就是,我不吵她。医生,她怀着孩子呢,孩子没事吧?”
“目前来看没事。”
邹文清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可是看着脸色苍白的梁新月,还是红了眼眶,要不是自己穷讲究,自己一直跟在嫂子的身边就好了。
她很自责。
谷三丁更是自责,他不该让两个女子去单独上厕所。
他去办手续的时候,医院里连着来了两拨人,一拨是公安局来了一男一女两位,说是他们的一位副局长,一位女同事:
“同志,这事我们要说声对不起,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军嫂同志受了伤。这位铁红,是我们局里的女同志,我们派她过来帮忙照顾一下军嫂。”
谷三丁忙道:
“这倒是不用了,我妻子会照顾她。”
接着又来了三位身着军装的人。他们是这县武装部的同志,有两个都认得谷三丁:
“谷营长,怎么回事,我们得到消息过来,迟了。对不起。”
谷三丁忙道:
“受伤的是周团长的妻子。我们十天进一次县城购物的,我们本来是准备在国营饭店吃饭,她们俩就去了国营饭店前面的那个公共厕所,出来嫂子就被人打了闷棍。后面的情况公安同志那边就清楚了。”
那副局长马上解释道:
“据我们初步调查来的结果,是古井乡的三个村民,他们私下买了一个女人做老婆,但不到一个月,那女的找到了机会逃了。”
“那男的不服气,因为买这女的他们家都举债了。就跟着追到了县城来,同来的,还有两个他们村的妇女,这两个妇女是为了贪得好处。”
“可是他们进城找了三天后,啥也没找到,于是就起了歹心,正好那位军嫂落了单,他们就想弄一个回去关起来就得了。”
谷三丁气得重重一拍桌子,生生把人家医院的一个办公桌给拍得破开了。
“这些人太可恶了。应该严惩。”
副局长马上说道:
“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