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泉虽然一肚子疑惑,但还是去了。
让庄老三那么为难又小心翼翼的,怕不是那些瓷器的事暴露了?
盛玉泉火急火燎地到了当铺门口,还没下车,他的司机就小声说道:“二爷,有人盯着这儿。”
盛玉泉脸色微变,坐在车里警惕地往周围看了看。
“那个人……小的瞅着有点眼熟,怎么看着像大少爷手底下的那个雷子啊!”付管家蹙眉道。
盛玉泉脸色阴沉,沉声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仔细着点儿,别让人进去。”
“是。”
盛玉泉进了屋,店里的伙计忙将他带到了庄老三那里。
“二爷,您救救我吧!”庄老三见着盛玉泉就跪下了。
只见他面容憔悴,神情恍惚,像是遭了大罪一般。
盛玉泉忙将他扶起来,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庄老三惊慌地说道:“小的被人跟踪威胁了!”
“什么时候?什么人干的?”盛玉泉忙问道。
庄老三哭丧着脸,说道:“就在盛老爷子寿辰之后!那人逼问小的您手里的东西从何处得来的。”
“你是怎么说的?”盛玉泉紧张地问道。
“小的说您是从古董商人手里买的,他问我是哪个古董商人,小的说……只知道是州城的古董商人,小的跟他也不太熟悉。”庄老三说道。
盛玉泉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跟庄老三提起东西的来源。
“那些人虽然没对我怎么样,但是他们这些天一直在我店门口还有我家周围徘徊。小的思来想去……会不会是他们盯上了您手里的那些宝贝啊?”庄老三说道。
“魏成洲在何处?”盛玉泉问道。
“我也不知道,之前听他说过一嘴,他要回州城去。小的估摸着他应该已经离开了洋城。不然那帮人不会一直紧盯着我不放。
二爷,您一定要帮帮小的啊!小的现在终日惴惴不安,夜不安寝,食不知味啊!”庄老三苦涩地说道。
盛玉泉想起刚刚在外面付管家说的那些话。
会不会盯着庄老三的就是则熙?
庄老三见盛玉泉的脸色变了又变,便说道:“二爷可是有怀疑的人?”
盛玉泉有些不自然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是一头雾水。”
“二爷,若是这几天有人跟您打听古董的事,您可要小心着些。对方极有可能在试探您,想从您这儿套话打探消息。”庄老三压低声音说道。
盛玉泉心里咯噔一下。
跟他打探古董的事的今儿不就有一个吗?
盛则熙!
盛则熙怕是从庄老三这儿没得到他想要的回答,便找到了他。
什么想给自己亲爹准备寿礼……
全都是在试探他呢!
可盛则熙为何要查古董的事?
难不成是替柏家人出头?想卖柏家人一个好?
“你不要乱说话,老老实实待着。我会派人查清楚,帮你解除隐患。”盛玉泉沉着脸说道。
“哎,谢谢二爷了!”庄老三感激涕零。
盛玉泉从当铺出来,脸黑的像锅底似的。
“二爷,怎么了?”付管家见状忙问道。
“你派人查一查,究竟是不是则熙的人在盯着庄老三。”盛玉泉说道。
付管家皱了皱眉头,大少爷这是暗中在调查二爷?
思及此处,他忙说道:“二爷,若当真是大少爷的人,那咱们得小心了。咱们跟云城葛老板的合作刚开始……他突然插一脚,万一被他发现,这可就难办了!”
盛玉泉的脸色更难看了。
是了。
万一被盛则熙发现,自己这生意怕是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你赶紧派人查清楚!烟土的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盛玉泉说道。
“是,小的明白。”付管家应道。
盛玉泉握紧了拳头,心中满是怒火。
你们父子俩跟老四还有柏家人合伙赚钱不告诉我,还处心积虑想坏我的好事?
没门儿!
柏家老宅。
柏一水收到了柏松的信。
信中说明打柏家瓷器生意,觊觎地下仙宫的是盛家大爷。南春很安分,跟外贼没有任何勾结,也不知道南老爷子失踪的事。
信中还提到了南春与明华化妆品厂合作的事。
柏一水看完信,没有说话。
柏山看不出他的喜怒,便问道:“家主,可是洋城那边出了什么事?”
柏一水摇了摇头,说道:“松儿说,南春很清白,跟外贼没有勾结,也不知道南成林失踪的事。还说他在洋城做起了生意,给商行赚了不少钱。”
柏山面露喜色:“这是好事啊!您不是一直担心二少奶奶有异心,把二少爷给带偏了吗?如今他不但没有异心,还帮着柏家赚钱,这多好啊!”
柏一水没有说话,过了片刻,轻叹了口气。
“这样……柏寻就更离不开他了。”
柏一水的心情有些复杂。
既希望南春清清白白,又希望南春真的与外贼有勾结。
希望南春清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