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大帅的人调来之前,四爷的人就已经到了洋城。
按柏寻说的,他们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隐藏了起来。
晚上,柏寻和南春应四爷的约去了喜颜楼。
“实在是对不住,我答应了你要护南春周全的。是我大意了!我派了人一直监视着李大帅还有那个陈中尉。
姓陈的也确实在盯着柏园和柏氏商行,我以为他会出手。谁知李成这个畜牲和我那个混蛋侄子突然半路冒了出来!南春,你受苦了!”盛玉安懊悔地说道。
南春笑着说道:“我们也没想到他们的胆子会那么大。没事的,我不是安然无恙嘛。”
“你放心,等我那混蛋侄子从医院回来,我一定好好调理他。他的狐朋狗友,姓张的那个小兔崽子我已经收拾过了,现在在医院跟盛则凯做伴呢!”盛玉安说道。
若不是他与张乐宝的爹张开源有点私交,他必废了他。看在张开源的面子上,盛玉安亲手打了他三十大棍,直打得他吱哇乱叫,双股皮开肉绽。
南春听说了,外面都说盛四爷发话了,以后谁再敢跟着盛则凯瞎胡混就是张乐宝这个下场。
“对了,张开源那小子说李大帅身边的那个朱副官去找他问过话。他没敢多说,只说南春被绑后,柏大少爷确实去找过他。”
柏寻想了想问道:“陈金阳没去问过?”
盛玉安摇了摇头,说道:“听说福源记的事情之后,李大帅对陈金阳有些不满。这次从金城调派人手过来的事,李大帅没交给陈金阳,而是交给了这个朱副官。”
柏寻了然,李大帅对陈金阳起了疑心。
“他们内部不和,对咱们来说是好事。”柏寻说道。
“是的,这个陈金阳其实是有些头脑的。据说,他是不同意李大帅调派人手来洋城的。他认为李大帅应该赶紧回金城,然后带人杀去柏家寨。”盛玉安说道。
南春心里咯噔一下,前世确实如此。
陈金阳带着人去了老宅,还掳走了不少好东西。
柏寻脸色微变,若是如此,还真有些棘手。
“那李大帅狂妄又自大,被人一次次当众打脸,已是颜面扫地。让他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洋城,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如今,他是骑虎难下。即便是知道你们有所准备,这场仗胜算不大,他也必须得打。至少得让人知道他李百万不是软骨头。不然回到安城,他手底下的人怕也不会再服他。”
柏寻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必定会这样,才去金城调派了人手。”
“做得对!你呀,脑袋够聪明,想的也周全。不过,你让人守在城外是何意?不应该让他们里三层外三层把柏园团团围住吗?”盛玉安不解地问道。
“李大帅手底下的那些人打仗是好手。而且,他们还有大量的武器。与他们正面对抗,我们胜算也不大。
所以,我准备先在城外对他们设伏,即便困不住他们,也能拖延一些时间。我们这边可以擒贼先擒王。”柏寻说道。
“你的设想是好的,但是我的人说,李大帅这两天除了去医院,哪里都不去。而且他身边还跟着很多人,想抓他,不太容易。”盛玉安想了想说道。
柏寻勾了勾唇角,说道:“您也说了,他会去医院。而李成就是拖他后腿的那个人。”
盛玉安面露喜色:“行!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你们现在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若是有异常行动,必定会打草惊蛇。”
柏寻作揖道:“如此,便多谢四爷了。”
盛玉安乐呵呵地说道:“好说好说!你们柏家现在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咱们的合作还没成呢,我保证你们的安全,也是为我自己。”
柏寻知道他在点他发电厂的事,面带笑意,说道:“发电厂所用的设备我已经让兄长跟西洋那边的厂子联系了。待李大帅的事了了,咱们再详谈。”
盛玉安一听,更高兴了:“还是柏二少爷心细!来来来,咱们喝一杯!小南春,你别光顾着吃啊,举杯举杯!”
南春放下手里的大鸡腿,忙举起杯子。
柏寻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上的油,说道:“南春没怎么喝过酒,我替他喝。”
“不用!我喝过酒!酒量还不错的!”南春说道。
盛玉安笑着说道:“今儿都是自己人,喝多了也无妨。来来来……”
酒没到三巡,南春就晕乎乎了。
这白的掺红的,上头的很!
盛玉安看着靠着柏寻,迷迷糊糊要睡着的南春,不禁笑了起来。
“柏二少爷,小南春单纯善良,心又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可都要好好护着他。”
柏寻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盛玉安喝了口酒,说道:“若是日后你俩走上了不同的路呢?”
柏寻微微一怔。
见柏寻疑惑,盛玉安笑着说道:“哦,南春之前跟我说,等他爷爷回来之后他想一家人去过那种寄情山林,逍遥自在的日子。柏二少爷你是要当柏家家主的。你不想追名逐利,也必须追名逐利。你的生活跟南春想过的生活完全不同啊!”
“我会给他,他想要的。”柏寻说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