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变太监的事传遍了洋城。
甚至还被编成了笑话在街头巷尾流传着。
李百万闷头抽着烟,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金阳,马上调派人手来金城!我一定要让柏家人血债血偿!”
陈金阳知道大帅因着公子的事和盛家的事,现在正在气头上。
可是洋城的水多深啊!
李大帅在安城可以耀武扬威,到了洋城根本排上号。人生地不熟,又没有靠山,也没有周密的计划。
就这么调集大批人马杀到柏家去?
这不是开玩笑吗?
陈金阳说道:“大帅,柏家人做贼心虚,此刻定然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咱们贸然打过去,没有什么胜算啊。”
李大帅看着他,问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陈金阳说道:“如今柏大少爷和柏二少爷都在洋城。柏家老宅此时防备松懈,正是去攻打的好机会!咱们应该赶紧回安城,带上人打去柏家寨。”
一旁的朱海涛轻蹙眉头:“大帅,公子受伤的事如今传得沸沸扬扬,人家都说咱们李家的兵是软包蛋!若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颜面何存啊?”
李百万捏碎了手里的雪茄,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能退!这次若是退了,我李百万再也没脸来洋城了!”
“大帅,这……”陈金阳有些急。
“行了,你别说了。海波,调兵的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吧!”李大帅说的。
“是,大帅。”
“金阳,你下去吧。我跟海波谈点儿事。”
陈金阳无奈应下,出去了。
“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李百万问道。
“大帅,小的……的确查出了一些东西。”他看到李百万脸色难看欲言又止。
李百万微眯着眼睛,说道:“接着说。”
“是这样的,小的查到之前陈中尉和他的夫人去过柏园登门拜访。”
李百万猛然坐起身,问道:“什么时候?”
“咱们损坏孙家仓库里的生丝之后,那会儿柏二少爷还在洋城。陈中尉和他的夫人去过柏园之后,柏二少爷就离开了洋城,去了金城见了四爷。”朱海波说道。
李百万眉头一皱:“金阳的夫人与柏家是亲戚,他们去拜访一下也属正常。”
朱海波又说道:“可是……陈中尉去柏园的时候,孙老板带着人给兄弟们送了酒菜,说是看他们辛苦想犒劳犒劳他们。而且孙老板还说陈中尉去参加聚会,今晚不会来了。连陈中尉手底下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孙老板为何早早就知道陈中尉去了柏园呢?”
李百万心里一沉。
“小的怕冤枉了陈中尉,又买通了孙长福工厂里的一个工人。那人说确实是陈中尉去柏园的那天晚上从外面送进来的生丝。”朱海波说道。
李百万的脸色难看极了。
福源记的事,他想到有内鬼,也怀疑过陈金阳。
可当事实真真切切地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还是不敢相信。
陈金阳跟他可是过命的兄弟啊!
“大帅,还有这次公子遇袭的事。小的也怀疑与陈中尉有关。”朱海波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什么?你说清楚!”
朱海波忙说道:“据那张家公子说,他宿醉还未醒柏大少爷就带着人冲到了他家里。柏家人怎么能那么快就得到了消息呢?知道公子具体计划的就只有张家公子和盛三公子,他们俩是不可能透露给柏家人的。
小的百思不得其解,仔细查了才知道,借给公子人手的陈中尉,也知道公子去劫人。而且好巧不巧,陈中尉借给公子的人,都是曾经执行过监视福源记工厂的任务的。
若不是小的脑袋转得快,及时去找了剩下的人询问福源记的事。可能过些天剩下的那些人也会死于非命!而且,陈金阳的夫人明知柏家人与您有仇,这两天还往柏氏商行跑。她从商行出来,还拎着大包小包的。大帅,真不是小的非要怀疑陈中尉,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着实太巧了!”
李大帅目眦欲裂,熊熊怒火几乎将他吞没。
“陈金阳!他……他居然敢这么对我!”
朱海波心中窃喜,忙说道:“大帅,陈中尉刚刚还在阻止您调兵过来,看来他是完全倒向了柏家啊!这种叛徒咱们是绝对不能留着!”
李大帅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的脸色铁青。
“立马派人去安城调兵!陈金阳的事先按住不提,不要打草惊蛇。他手底下一些人成日与他称兄道弟,走得很近。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定然不会相信。而且大战在即,不能因为这个动摇军心。”李大帅沉声道。
朱海波眉头轻蹙:“可……留着他的话,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坏了咱们的好事。”
李大帅想了想说道:“等人手到了,带人杀进柏家的事就交给他来做。若他能狠下心把柏家人杀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若他下不了手或者暗中相助柏家人,那他背叛的事实也就摆在了大家面前,我处理他也名正言顺。”
话说到这份上,朱海波虽然心急想除掉陈金阳,但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凡事过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