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远海的脸色很不好看,姜文杰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吧?这姓李的之前不是还让他的狗腿子来破坏咱们跟盛家的合作吗?大爷二爷怎么可能跟他合作呢?”
“是啊,我也觉着不可思议。所以才想着过来问问。毕竟……这也是一件大事。咱们和安县的商户与安城李家已经交恶。李家若是有了盛家的钱力物力的支持。以李大帅的脾气,他必会拿咱们开刀!”柏寻忧心忡忡地说道。
姜远海眉头紧锁。
此话不假,李家这两年没以前跳得那么高,就是因为手里没什么钱了。
倘若有了盛家的财力物力支持……
“如果是真的,贤侄有什么打算呢?”姜远海问道。
柏寻想了想说道:“那只能支持四爷了。”
“支持四爷?你疯了吗?大爷二爷与李家合作之后,有钱有兵又有武器,你去支持四爷,那不是自寻死路吗?”姜文杰不解地说道。
姜远海追问道:“贤侄你细说。”
柏寻说道:“我去洋城那么久,就是因为柏家在那边的生意出了些问题。问题的源头指向了盛家大爷二爷。
说起来柏家也算是他们的合作伙伴了,就因为这次商会合作的事,柏家没有出面保持了中立,大爷二爷就开始出手打压警告我们柏家了。”
见姜家父子半信半疑,柏寻接着说道:“二位是不是想说,之前怎么没事?那是因为之前四爷与大爷二爷的实力相当。
如今大爷二爷有了商会的全力支持,力量比四爷强。若是再加上李家的兵和武器呢?以后谁还敢对他们说个不字?
所以若是他们与李家合作,我柏家将放弃中立,全力支持四爷。两虎相争,咱们在夹缝中求生存。他们势力平衡,咱们才有喘息之机。”
姜远海嘴里泛着苦涩,是啊,自己怎么这般糊涂呢!若是真帮大爷二爷对四爷做了釜底抽薪的事,保不齐下一个福源记就是姜家。
卸磨杀驴不是常有的事吗?
柏寻笑了笑说道:“还好大爷无意与李家合作,咱们也不用太担心了。如此,晚辈就告辞了。”
他说着站起身,行了礼就要离开。
“贤侄稍等!”姜远海慌忙叫住他。
“姜会长还有事?”柏寻问道。
“这……”姜远海本就心虚,想说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说。
“姜会长您直说无妨。”
姜远海说道:“即便现在大爷没有下定决心与李大帅合作,可万一那福源记真被李大帅弄到手了。有了福源记这份大礼,大爷很难不心动啊!”
柏寻垂眸,似乎是在思考。
“贤侄,咱们不得不防啊!”
“正是如此。实不相瞒,盛家在洋城已经与柏家打上了擂台,我们柏家也不想再躲避退让。我过两天回洋城,就会与四爷谈合作的事。”柏寻说道。
“你这样难道就不怕大爷二爷是你柏家为眼中钉,断了你的出路?”郑文杰说道。
“已到生死存亡之际,缩脖子伸脖子都是一刀。不过,我有信心。谁也断不了柏家的出路,盛家大爷二爷还有四爷都会把我柏家视为座上宾。”柏寻笃定地说道。
见他如此自信,姜远海忙问道:“若是如此,我姜家该怎么做?”
柏寻故作苦思冥想的模样,然后说道:“我建议您什么都不要做。”
“什么都不做?”姜文杰拧着眉头。
“姜会长您身后不仅仅是姜家,还有和安县许许多多的商户。你没办法与大爷二爷挑明了说,又不想为了配合他们断了与四爷的合作。”柏寻说的。
这就是现在商会面临的困局,左右为难,谁也得罪不起。
“唉,确实如此。”姜远海叹息道。
“所以你们不动就行了,不动就谁也不得罪。静静等待事情尘埃落定,再做打算。婉拒有很多种法子,姜会长您应该是了解的。”柏寻意有所指。
姜远海心领神会。
待柏寻离开,姜远海腿一软,差点摔倒。
姜文杰忙上前扶了他一把,担忧地问道:“爹,您没事吧?”
“唉,我们也是着了道了!差点就被盛家和李家玩进去了!”姜远海叹息道。
“您不是也是为了商会着想吗?若是大爷能另辟路子,咱们以后也不会因为与大爷走得太近,而受四爷掣肘。
谁知道……这大爷居然会真的跟李大帅合作。他们难道不知道李大帅是什么样的人吗?”姜文杰抱怨道。
“恐怕就是因为知道,才想与他合作。留着这样毫无诚信,没皮没脸的人,有些恶事才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福源记的孙长福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福源记百年来的口碑名声还是在的。李大帅用下作手段设计福源记。百年福源记败了,这恶名也落不到盛家人头上。最后兜兜转转,福源记还是盛家的。”姜远海说道。
“可是咱们如果不配合,大爷二爷对咱们肯定会不满,到时候也是难办。而且,依大爷那边说的,不久后周氏钱庄亏空的事就会传出来,和安县在那里存钱的商户可不少,他们若是过来讨要说法……”姜文杰为难地说道。
“柏寻既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