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得跟你说声抱歉。”柏寻如实说道。
“怎么了?”柏松不明所以。
“我也不知道你是故意在躲Peter。我下午带南春去Peter店里做西装,他问我你的去向,我就告诉他了。”柏寻面带歉意。
“怪不得呢!我说他怎么不请自来,招呼也没打一声,直接就奔这儿来了。我刚好被堵在门口,想躲都躲不了。”柏松无奈地说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话刚说完,南春忙住了嘴,尴尬地笑了笑,“用在这儿好像有点不妥当。”
妈耶……咋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柏松抱着胳膊看着他,说道:“你还生我的气呢?”
南春垂下眼帘,说道:“我哪敢啊!”
“唉,抱歉!我就是夹在中间当坏人的命。先声明一点啊,我是真的巴不得你清清白白的,更不想去找你的麻烦。一边是祖父,一边是寻弟,我可太难做了。
刚刚你也看见了,柏家的这点儿生意,多少人盯着呢。谨慎,谨慎、再谨慎,也是防不胜防。更何况妖书事关重大,牵连甚广,一不小心可能会惹上大麻烦。祖父谨慎些也无可厚非。
上面本来是要找你们俩问话的,让祖父给搪塞过去了。最近和安县因为这事儿闹得也不太平。你们安心在洋城待一段时间也好。”柏松说道。
南春撇撇嘴,说道:“大少爷,道歉得有诚意啊。”
柏松挑了挑眉,说道:“我还没诚意啊?御庆斋那边给我来了电话,说你们吃饭挂了我的账。你们两个人这是吃了多少啊?”
“还不是早晨没吃饱嘛,给上了一堆草能吃饱吗?”南春不满地说道。
柏松扶额道:“那草里的鱼子酱可是非常难买到的好东西啊!啧,什么草啊!被你带偏了!我马上吩咐下去找厨子了,省得你浪费我的好东西。”
“我已经找好了。”柏寻说道。
“找好了?哪里的?”
“御庆斋的。”
“你怎么总去人家饭店挖厨子?怎么这么招人恨呢?难怪御庆斋的掌柜的亲自打电话跟我说你俩去吃饭,挂了我的账。
我还寻思就是吃得多点儿,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地通知我吧!原来是借着挂账的事儿,跟我诉苦呢!”柏松白了他一眼。
“没有挖,只是让他帮帮忙找个厨子而已。开饭馆的比我们会找厨子。”
南春心道:原来吃饭的时候,柏寻去见御庆斋的掌柜的,是去找厨子去了。
“你那是请人帮忙吗?”柏松都没眼看他,转脸对南春说道,“你知道他是怎么请人帮忙的吗?”
“怎么请的?”南春好奇地问道。
“这还是荟萃楼的陈掌柜跟我说的。你们成婚前,他跑到荟萃楼,说自己院儿里缺个厨子。所以想请陈掌柜帮忙请个跟荟萃楼的厨子差不多厨艺的。
他工钱开得很高,比荟萃楼大厨的工钱都高。这可把陈掌柜吓坏了,不帮他这个忙都不行啊。不帮他的话,他私下找自己饭店的大厨一说,人家肯定连夜辞工去他那儿啊。
在柏家老宅活少、工钱高、吃住也好,傻子才不去呢!你说说他这是请人帮忙吗?这不明晃晃地威胁人吗?”
“我给了陈掌柜谢礼的。”柏寻喝了口咖啡,淡淡地说道。
南春想了想说道:“掌柜的有了谢礼还有柏二少爷的人情,厨子找到了满意的活,静园上下吃到了喜欢的饭菜。这不是三赢吗?”
柏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叹了口气:“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注1】
“大少爷,福源记孙老板来了。”许水生敲了敲门说道。
“带他上来吧。”柏松说道。
“那我出去转转,你们谈生意,我不感兴趣。”南春起身往外走。
“我陪你吧。”柏寻也站起身。
“还夫唱夫随呢?本想着你来洋城了,能帮我分担些,我好腾出空,出去享受生活。看来也是痴心妄想了!”柏松无奈地说道。
“柏寻,你可别陪着我了。别让我又罪加一等!我就在商行里,不出去,跑不丢的。”南春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生怕柏寻追上来似的。
终于有机会好好查探一番了!
南春心跳得很快,但是面上很镇定。
见柏寻盯着门口,柏松吐槽道:“行了,别望眼欲穿了,一天天卿卿我我,你也不觉得腻。”
福源记是做丝绸生意的。
“大少爷,哎,二少爷也在啊,那可太好了。”孙长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许水生给他倒了杯茶。
“孙老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啊?”柏松笑着问道。
孙长福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大少爷,二少爷,我有求于您们。”
“您先说说看。”柏松点头道。
“是这样的,我这儿之前很大一部分生丝是从和安县购入的。可前段时间,和安县商会与盛家大爷合作了。
盛家大爷家大业大,他把收购的价格提高了不少,所以和安县的生丝商人如今都把货卖给了大爷。”孙长福蹙眉道。
“做买卖嘛,价高者得,这无可厚非啊。”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