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景色,一阵凉爽的风吹过他额头的碎发。
关于盛四爷的事,他想知道的更多。
爷爷和盛四爷表面看起来毫无关联。
可爷爷却说,盛四爷知道他在哪里。
他们之间必定有一个将二人联系在一起的人或者是事。
“船上的吃食不如家里,您别介意。”金子睿说道。
南春吃着鱼,笑着说道:“鱼比家里的新鲜得多。我听船工说,到了金城,要休整一日。”
“是的,要把货卸下来,再装车。”
“盛四爷会亲自过来接货吗?”南春问道。
金子睿摇了摇头,说道:“我这点货不值钱,怎么敢劳烦四爷亲自跑一趟。”
南春闻言有些失望。
还想着能早些见到盛四爷呢。
金子睿见他没了兴致,好奇地问道:“您对盛家的事还挺感兴趣的?”
南春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去了洋城可能会遇见,所以想多了解一些。”
见金子睿面带笑意看着他。
南春轻咳了两声,说道:“豪门大户人家的秘闻,大家喜闻乐见。”
金子睿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合理嘛!谁能不对这些秘闻感兴趣啊!哈哈哈哈!”
柏家老宅此时已经炸开了锅。
二少奶奶不辞而别,钱掌柜急得满头大汗,店门一关,便让来店里找人的黑子和二牛带着他去了柏家老宅。
柏一水得知后,忙让柏山去别院请宋阿梅。
“哟,真是有能耐!都不知会一声,就偷偷跑了!这若是传出去,柏家以后还有何颜面?”柏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桌子。
柏一水坐在另一侧的太师椅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手边的桌子上放着南春留下的那封信。
信里说,他去洋城找柏寻去了,回来再跟家主和老夫人领罚。
宋阿梅低着头,没有说话。
“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八个下人都看不住自己的主子!既然没用,就都滚蛋吧!”
“哎哟,祖母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啊?”韩百灵笑着走了进来。
“百灵啊,这院里也只有你能让我舒心了。”柏老夫人叹气道,“那男妻跑了!”
韩百灵一听,笑着说道:“就为这事儿啊?”
柏一水见她似乎知道内情,不禁有些诧异:“你知道这事儿?”
韩百灵欠身行礼道:“祖父祖母,都是百灵的不是!二少爷离家一月有余,南春心里记挂他。我知道后,便主动跟他提起可以去洋城看看二少爷。
他一开始也很犹豫,是我再三保证没问题,他才答应的。我知道若是提前告知祖父祖母,您们定是不同意的。所以……”
“你?你这是为何啊?你说实话,是不是南春威胁你的?”柏老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韩百灵红了眼眶,跪了下来,说道:“祖父,祖母,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二少爷的正妻受罚搬去了别院,没过多久,小妾就进了门。
这事儿在外人眼里,就是我的不是。更何况,二少爷还蒙在鼓里。若二少爷回来,再听到他人的闲言碎语。恐怕,我和祖父祖母在他心里都是那大恶人。
以后别说与二少爷琴瑟和鸣了,怕是早早就被他厌弃,连近身都不得了。所以,我想着若是能卖南春一个好,他到了洋城在二少爷跟前多说我的好话。待二少爷回来,我也能与他好好相处。”
此话说的也在理,柏一水和柏老夫人如今最怕的就是柏寻回来不承认韩姨娘,不愿与她相处。
“可是……你也该跟我们说一声的。”柏老夫人叹气道。
柏一水眉头紧锁,说道:“你是怎么把他送出去的?他从未出过和安县,身边又没人跟着,这不是胡闹吗?”
韩百灵抹了把眼泪,说道:“我前两天回娘家,恰逢金家少主来与我父亲和兄长谈事。我得知他要亲自送货去洋城,便跟他提起这事。他与二少爷交好,定会好好保护南春,将他安全送到二少爷那里的。”
柏一水听罢,放心了些:“虽说事出有因,但终究是做错了,无论如何都该知会一声。”
韩百灵哽咽道:“是我做错了,任凭家主处置。只不过别院的下人们确实对此事一无所知,还请家主看在二少爷的面上对他们网开一面。”
柏一水轻叹了口气,说道:“罚百灵半年月例,别院的下人……就罚一个月工钱吧。你们可有意见?”
众人跪地磕头道:“多谢家主和老夫人开恩。”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柏山,你给洋城那边发个电报,知会柏寻一声,南春去洋城找他了。”
事情了结,一行人回了别院。
宋阿梅摸了摸金豆哭得红肿的眼睛,笑着说道:“玲云,家主罚的工钱,由别院库房补上,再每人多补两块大洋。”
“是,夫人。”
见众人脸上仍旧没有笑意,宋阿梅说道:“南春并不是不信任你们,只是他是偷偷去的,有人在身边跟着多有不便。而且,你们若是知情,今儿可就不是罚月钱那么简单了。
韩姨娘那么得宠,都免不得罚,你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