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听了徐慧玲的话,抖得像筛子一般。
她低着头说道:“奴婢……奴婢……书房里太黑了,奴婢没看清楚。奴婢想着那是二少爷的书房,里面的人也肯定是二少爷。所以……所以……求家主,老夫人,夫人饶了奴婢!”
梅儿哭着,不停磕头求饶。
柏寻冷笑道:“哦?原来还有我的事啊?还好我喝了碗莲子银耳汤之后困意来袭,早早回房歇息去了。不然,在书房碰上这事,有八百张嘴我也说不清楚!”
南春抿了抿嘴,心道:原来是连环套啊。
柏一水眉头紧锁,心中明了,这局原是给柏寻做的。阴差阳错,成了现在这么个结果。
“不可能!你明明……”韩力闻言惊愕地看着柏寻。
柏寻挑了挑眉,问道:“我明明什么?反倒是你,很可疑啊……表妹是去静园送参汤的,那么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书房里?”
韩力张了张嘴,心虚地低着头,不敢应声。
徐慧玲紧抿着嘴唇,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妈妈。
“好啊!你个小韩!枉费老爷夫人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小姐身上!”
刘妈妈突然发怒,咬牙切齿地上前踢了韩力一脚。
韩力对上她的视线,忙对着徐慧玲磕了几个头。
“夫人,小的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徐慧玲红着眼睛,流着泪,起身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家主啊……我们伊人的命可太苦了……她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突然招此横祸,以后可怎么办啊!”
柏一水看着哭得跟泪人似的徐慧玲,不禁叹了口气。
“他是你们吴家的人,我也没权办他!你是想送官还是想如何?”
徐慧玲忙说道:“不能送官!送官……我们伊人的名声就全毁了!我……我明日就启程回安城,把他绑了带回去让老爷处理吧!”
回到静园,躺在床上,南春整个人还是懵的。
他只觉看了场莫名其妙的大戏。
开场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最后轻飘飘地就结束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柏寻闻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柔声说道:“他们想让事情简单些,我便随了他们的意。逼得太紧,我怕他们又生事端。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那莲子银耳羹有问题的?”
之前柏寻急急忙忙从书房的暗门回到卧房的时候,南春正把晕过去的绿荷往床下拖。
“柏寻?我……不是我……”南春尴尬地解释着。
“我知道,现在吴伊人在书房呢,有人想给我们添堵。”
柏寻将绿荷弄到帘子后面,用绳子将人绑好,又找来布条堵住她的嘴。
“现在我们怎么办?”南春问道。
“睡觉,等他们不请自来。”
没过多久,一群人果然不请自来。
南春无奈地说道:“绿荷怎么可能会对我那么上心啊!在她眼里,只有你才是他的主子。可她不仅笑眯眯地送羹汤过来,还非得看着我喝完才行。平时她可巴不得我日日吃糠咽菜,少吃点好东西呢!
而且我故意试探她,使唤她去帮我弄洗澡水,她还笑容满面的。这也太不正常了!还有一点,若是你嘱咐厨房给我做好吃的,必定会亲自过来跟我说。
所以,我就怀疑那羹汤有猫腻。趁她弄洗澡水的时候,我就把羹汤倒掉了。之后假装睡着,没过多久就有人潜入了卧房,把绿荷放到了床上。”
柏寻摸了摸他的头发,脸上带着笑意。
“她们不会是想污蔑我跟绿荷有一腿吧?”南春的小脸皱成一团,胃里直泛恶心,“这招……也太脏太狠了。若是成了,估计我这会儿已经被浸猪笼了。”
柏寻将他搂到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不会的。”
南春心有余悸,叹了口气。
他算是明白故事书里说的身不由己了。
自己不去害人,可别人会来害你。
没有防备不主动出击,只有死路一条。
他有些不满地抓着柏寻的手咬了一口。
“都怪你!招蜂引蝶!”
柏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嗯,都是我不好。”
保镖韩力被绑了手送到了徐慧玲院里。
吴伊人披头散发,发疯似地从屋里冲出来。扑过来拽着他的头发,巴掌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刘妈妈赶紧过来拉住吴伊人,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小姐,您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好好说。夫人,您快劝劝小姐啊!”
徐慧玲抱着胳膊,冷漠地看着她发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也是她自作自受。
“吴伊人,把气撒到别人身上有何用?明明是你自己蠢笨如猪!”
吴伊人闻言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梅儿在一旁,也跟着抹眼泪。
“小韩,你为何会出现在柏寻的书房?你仔细说说!”
徐慧玲冷静下来想了想,总觉得这事儿蹊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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