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说那张嬷嬷把男狐狸精的手都打肿了。”刘妈妈喜笑颜开地说道。
徐慧玲嗑着瓜子,听她说完挑了挑眉道:“我未出阁的时候就是这位张嬷嬷来宅子里教的规矩。她调理人的手段可多着呢,要不我怎么会在姑母面前提起她来。”
比起明目张胆地找那男妻的麻烦,惹得柏寻不痛快。借刀杀人,隔岸观火,才是真的有趣。
柏寻这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张嬷嬷的丈夫多年前因病去世,她独自一人抚养儿子长大。可她这个儿子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还染上了嗜酒嗜赌的毛病,很快就败光了家业。去年年初因病去世了。
而今张嬷嬷跟她的儿媳妇还有孙子一起生活,日子过得清苦。她的孙子今年十一,聪慧好学,但还未进县里的学堂,只是跟着一个书生认认字。
南春心中有了主意。
“到时还要劳烦你帮个忙。”
柏寻面带笑意:“你放心去做就是了。”
翌日一早,张嬷嬷未到,南春就在西厢房候着了。
“二少奶奶,今日挺早啊。”张嬷嬷说道。
“嗯,我话想跟您说。”南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张嬷嬷犯了难。
她知道南春并不像王妈妈口中那副不堪的样子。他对她没有恶意,甚至还在二少爷面前帮她说好话。可是如今她收了老夫人的好处,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做。
“莫要说了,老身是老夫人请来的,自然一切都要听老夫人的安排。”
南春诚恳地说道:“张嬷嬷,您且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张嬷嬷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张嬷嬷,您教好了我,后面的活可有着落了吗?”南春笑着问道。
现在可不比从前,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去学堂上学去了,哪里还会守这些个旧规矩呢。
见张嬷嬷不说话,南春笑了笑接着说道:“家主吩咐的是早饭后学一个时辰,可没有说期限啊。所以这规矩啊得慢慢教,倘若您几日便教完了。那您后面不还得重新找活干啊?”
张嬷嬷一听,茅塞顿开。
而今她是做一日给一日的工钱,做得好还有赏,还管吃管住。
“可……老身昨日那样对您,您还愿意让老身教吗?”
张嬷嬷本想着今儿二少爷说不定就让她卷铺盖走人了呢。
“老夫人信得过您嘛,我这当小辈的自然得依她。不过,我也知道您不想得罪我,更不想得罪二少爷。”南春喝了口茶说道。
张嬷嬷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老身不是柏家奴仆无需向主子表忠心。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赚些钱。得罪您和二少爷实在不是老身所愿。”
“既然如此,您就陪我做一出戏吧!”
“做戏?怎么做?”
“您也知道老夫人不喜欢我,我若受苦,她才开心。这里就你我二人,我究竟受没受苦,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呢?”南春笑着说道。
张嬷嬷听了南春的话有些犹豫。
南春见她动摇了,接着说道:“张嬷嬷您放心,无论出什么事,都有二少爷呢。万一被揭穿,到时您就说是二少爷非要您这么做的。
他们怪罪也怪罪不到您头上来。二少爷还说了,您只要好好陪我做这出戏,您孙子入县里学堂的事儿,他会帮您安排。”
“当真?”张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露出担忧的神色,“二少爷说话可作数?要是事后他不认账,老身可如何是好?”
“张嬷嬷,您放心。二少爷一向重诺,他既然已经答应,就一定会做到。再说了,您这是帮了我的大忙,我怎会亏待您呢?”
张嬷嬷听了南春的话,心中的犹豫顿时减轻了几分。
她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老身就陪您做这出戏。不过,咱们做戏可要逼真些,千万不能让老夫人看出破绽来。”
南春微笑着说道:“张嬷嬷,您且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一定不会让您为难的。”
西厢房时不时传来张嬷嬷严厉斥责南春的话,还有藤条抽打的声音。
绿荷嘴角噙着笑,出了院子就往人堆里扎。
“绿荷,你家二少奶奶学的如何了?”
“唉,一提这事儿我就上火啊!二少奶奶可太惨了,总被张嬷嬷责罚,藤条抽得啪啪响。我这个当下人的,都有些看不过眼了。”绿荷满脸愁容地说道。
这话不多会儿就传到了老夫人院里还有徐慧玲那儿。
两边都开心极了。
阿福急得去找柏寻,柏寻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走到西厢房推门进去。
“你个老婆子,给你几分薄面,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柏寻说着,让阿福将人拖到了院子里。
“哎哟,二少爷饶命啊!”张嬷嬷跪在地上哭喊着。
她哭嚎的声音很大,就连院子外的人都听到了。
不一会儿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二少爷,张嬷嬷可是老夫人请来的人。”绿荷挤进来急切地说道。
柏寻皱了皱眉头,瞪了张嬷嬷一眼,厉声道:“你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