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价更高啊。”辛乐扑上来,开始唏哩呼噜地扒拉面条,含混不清地答,“走去哪儿?我们脑袋里还有个定时炸弹呢。万一你们没成事,其他人谁都逃不了,既然这样,不如背水一战。”
卫霖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不错,思想觉悟挺高,复联欢迎你。咱们团队的第一项规定,听从队长的指挥——就是我。”
辛乐头也不抬地啃边角料排骨:“先还我。”
“什么?”
“60块。”
“什么60块?”
辛乐抬眼瞪他:“不是吧,60块买零食的钱都要欠?”
卫霖也瞪他:“不是吧!当初你不是说不要我还吗?”
“我客气客气,你还真当是自己的福气啊?”
卫霖嘴角抽搐,在全身的口袋里摸来摸去。他身上一个钢镚儿都没有。
白源走过来,把一张百元钞票放在辛乐手边:“我替他还了,不用找,多的算利息。”
辛乐满意地把钞票塞进口袋,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抹抹嘴角,朝卫霖正色道:“队长,算我一个。”
卫霖呵呵笑了一声。想起之前在博物馆保管员的“绝对领域”里,面对毫不留情攻击自己的辛乐下不了手,还对白源信誓旦旦道“辛乐,好哥们儿啊,还欠他60块买零食的钱呢,都不要我还”,顿时觉得自己傻逼透了。
白源忍笑又撸了把卫霖的短毛:“我的这100块,真不要你还。”
仓库的门又被敲响了,三长两短,很有节奏。
“这回又是谁。”吕蜜过去开门,“齐修明?”
齐修明在门外蹭了蹭满是湿泥的鞋底,有些难为情地走进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最后一个吧……还好,还算早……好香,你们在吃什么,我肚子咕咕乱叫……卫霖霖霖!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他张开双臂朝邻座同事扑去,白源眼疾手快地在半途中拉了卫霖一把,害他扑空,险些把辛乐抱个满怀。
“妈个鸡,你个娘娘腔,人格分裂的天蝎座。”辛乐骂。
齐修明跺脚道:“我才不是人格分裂!”
“你看你现在这副逼样,一进入‘绝对领域’就跟鬼上身似的杀气腾腾,不是人格分裂是什么?丑话说在前头,我不跟你搭档啊!”
辛乐转头对卫霖强调:“绝对不!”
齐修明气得直扭自己的手指。
锅里的面有些冷了,叶含露重新热过后又盛了一碗,体贴地问他:“吃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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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同事,付晓敏、童琪琪、杜西铭、简芯……
整整一晚上仓库都亮着灯。叶含露煮完阳春面煮方便面,最后弹尽粮绝,连根葱头都没有了。
加上白源、吕蜜和自己,发出的集结令一共收拢了12名破妄师,出乎卫霖的意外。
然而这还不是最终数字,最后一名破妄师在清晨时姗姗来迟,骑辆电瓶车,穿着一套红色的麦当当送餐员制服,车后箱里装满了外卖早餐。
“我来不及换装,把客人定的外卖也一并带过来了,肯定会被投诉。”迟小池愁眉苦脸道,“我挺喜欢这份新工作,等这边的事了结,我还要回麦当当的,怎么办?”
卫霖在十几只伸向保温箱的手臂之间披荆斩棘,终于给自己抢了个喜欢的板烧鸡腿堡,笑眯眯地弹了一下迟小池戴的鸭舌帽,“放心,回头你换家门店应聘,我天天点餐,给你刷五星好评。”
白源黑着脸,看这群不成器的同事抢早餐。
他在原单位本就是独来独往的高人,跟其他同事没什么交往,除了任务必须,不想有多余的接触,如今被裹挟进办公室聚餐般的氛围中,十分膈应。
场面太乱,卫霖从某个多吃多占的家伙手边抢了个辣牛肉汉堡,塞给白源:“合不合口味都吃点,今天要干大事。”
卫霖亲手给的,别说垃圾食品了,就算真是垃圾,白源也会郑重其事地收藏起来,故而很给面子地接过来,几口吃光,被辣得一口气灌了半瓶矿泉水。
随后卫霖啪地拍了下桌子,喝道:“都安静了,说正经事!”
一伙人瞬间消声,有的人悄悄往后退几步,躲在其他同事身后,努力咽下嘴里满满当当的食物。
“现在的局势大家也看到了,脑研所疯狂地搜捕逃脱的破妄师,而我和白源被警方全城通缉,悬赏金额刷了新高。官方竭尽全力想压住事态,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让我和白源永远闭嘴,再用尸体去炮制他们需要给民众交代的‘真相’。所以现在我们在网络上甩出的证据越多、越确凿,民众反响越激烈,被追缉的强度就越大,境地就越危险。
“当然我们可以东躲西藏,继续打游击战、舆论战,但这只会消耗我们宝贵的——”卫霖本想说“寿命”,话临出口,看着同事们年轻朝气的面庞,心底一黯,旋即改成了“时间”。
“我们没有雄厚的资本,对抗脑研所的财力、执法机构的武力乃至整个上层的权力,唯有像一把尖刀,以闪电般的速度直插敌人心脏,迅速解决战斗。只有掀翻敌人的老巢,将最黑暗处赤裸裸地暴晒在光天化日下,才能激起千万人的怒火,化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