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过道旁的一根承重柱就爆炸了, 冲击波掀翻了附近的几名保安。正被他们围攻的辛乐也受到波及,但只是滚了几滚, 就翻身而起, 瞪向卫霖:“你炸的?卧槽能不能有点准头?!”
卫霖笑嘻嘻地朝他做了个“招子放亮”的手势, 扬声道:“这个可没办法分辨敌我,统统无差别攻击, 但我之前不是提醒过大家了吗?”
辛乐回想了一下, 又环视四周,在另一处墙壁上发现了一小张贴纸, 大约只有三指宽, 上面印着一摞金币。贴纸中央微微拱起, 下方似乎藏着一小团什么东西。
“轰”的一声,贴纸爆炸了,墙体整面被炸穿。
辛乐用胳膊遮住脸,后退几步, 背后撞上了一名保安, 顺手将对方撂倒在地。辛乐呸了一声, 说:“还真是芝麻开门,一山洞的诅咒金币!”
卫霖哈哈笑。
接二连三的爆炸在大楼中响起,把保安们吓得四下奔突。辛乐则用他的异能“神经脉冲网”勾连起所有治疗师,提醒他们:小心金币!
麦克刘屁滚尿流地往电梯跑,眼见要到了,一个人影横飞过来, 砰然撞上电梯门,倒栽下来。
那是个保安,被摔得七晕八素,枪依然很敬业地抓在手上,勉力抬起手臂,下一秒整个人却失重了似的向上飘去,被牢牢吸在天花板上,动弹不得。
一名肩上流着血的治疗师站在几步之外盯着他,手指扶在两侧太阳穴上。
麦克刘艰难地刹了车,转身又朝楼梯跑去。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爬楼梯了,疲软的腿撑不住肥大的身躯,几次从台阶上滚落,但都因厚厚的脂肪垫而没有受什么实质性的伤。
好容易下到三楼,他气喘如牛,不得不停下歇息。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麦克刘转头,眼珠子要突出来。
“嗨,刘老爹。跑什么撒,又不吃了你。”卫霖阴恻恻地笑道,身旁站着面如寒霜的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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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冲击波使得整栋高楼开始摇晃,砖石碎屑溅射,粉尘漫空飞扬,楼下包围的车辆与人员骚乱不已。
“楼要塌啦!”有人高喊。
一堆人弃了车,退潮线似的呼啦啦向后撤去。
几名治疗师趁机冲出门厅。而二楼与一楼的外墙上被炸开好几个大洞,不少人影从洞口钻出,有的轻而易举跳到车顶,灵活地钻进驾驶座;有的落在地上,翻个身继续狂奔,向四面八方作鸟兽散。
后退的人员与紧接着涌出大楼的保安又朝逃窜的治疗师追去。有几个治疗师被追上,七手八脚被按在地上,竭尽全力挣扎反击。更多的治疗师发挥了他们各自的特殊能力,利用连环爆炸的余波和烟尘弥漫的视野,奋力突围。
“——楼要倒了,快离开!”麦克刘在卫霖的钳制中扑腾,焦急大喊。
“放心,没这么快塌。塑性炸药的分量、安置点和大楼的结构承重都是我精心计算过的,要它什么时候倒,绝不会快一秒,倒的时候波及多大的范围,也是我说了算。”卫霖拖着麦克刘往空中走廊去。
“你该去给同事们打掩护了。”卫霖对白源说。
白源很想和卫霖一道,但此刻也只能不爽地哼一声,丢下一句:“在车里等我。”转身离开。
按照他们事先约好的计划,白源将卫霖带来并组装好的狙击枪架在三楼窗框上,在弥漫的烟尘中瞄准下方的人群。
他枪法还算准,但射出的子弹并非枪枪致命,大多是打在脚旁地面或是四肢上,恐吓的意味居多,意在帮助被缠住的治疗师脱困。
这个举动给他招来了猛烈的火力还击,但白源只是俯身避过子弹,仗着对方不敢冲进摇摇欲坠的大楼,换一处地方继续放冷枪。
麦克刘感觉整个走廊都在震颤,地板裂缝一道道绽开,吓得双腿发软。他跌跌撞撞地被拖着走,心里不停盘算着脱身之道。
叶含露和吕蜜一直跟在卫霖身后,见他挟持了麦克刘,非但毫无意见,甚至还觉得大快人心。
卫霖拽着麦克刘通过空中走廊进入邻近的一栋楼,半路上用脱手镖和飞刀轻松解决了几个落单的保安。麦克刘此时无奈地绝了求救的心思,不得不乖乖配合绑匪。
四人下到负一层停车场,卫霖示意吕蜜和叶含露上另一辆车,说:“吕哥,你开车,小叶会告诉你路线,你们先走一步。”
吕蜜点头,又嘱咐:“你自己小心点,跟白源说别拖太久,万一把小命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卫霖调侃:“你不是老看白先森不顺眼,这会儿关心起他啦?”
吕蜜白了他一眼:“我关心的是你!”她把叶含露拉上车,干脆利落地开走了。
卫霖将麦克刘塞进后车厢,又从车前座拿来一条尼龙绳,要捆他。
麦克刘急怒交加,但也知道现在人在屋檐下,不是乱发脾气的时候。
白源冷漠且眼高于顶,不是个适合沟通的人选,但是卫霖,麦克刘自认与他还是有几分交情的,于是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麦克刘说:“霖霖,你看啊,咱们俩之间无仇无怨,相反我之前挺照顾你,你应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