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桶、西一个盆地补缺补漏。后来我能考上高中、上大学,除了自己发奋图强,更主要还是怕被他像练兵一样拿去操练,真是皮都要脱两层。”
“你的身手,就这么来的?”白源问。
卫霖点头:“后来我也大约猜到了,许木老师应该是和我亲爹有什么关系,所以替他来养我,直到我15岁考上高中。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相依为命地生活下去,可是那年秋天……”
他用力抿了抿嘴角,脸色苍白,如鲠在喉地刺痛着,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白源感同身受地圈住了他的肩膀:“我明白,但逝者已去,他一定不想你这么难受。”
“不,你不明白。”卫霖的声音低不可闻,像一抹即将消失于天光下的幽魂,手指用力攥紧大腿上的布料,青筋毕露,“他是死在了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