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钰依旧坐牛车去县城,先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要寄走的东西从空间拿出来,分成三份,去邮局按信里的地址给父母和大伯、二伯寄走。
还分别给他们写了信告诉他们自己结婚了,现在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她照例买了几个鲜肉包子就准备回去了,刚到坐牛车的地方,就看到了两个熟人。
大半个月没见,杜曼曼和张瀚文憔悴得都快认不出来了,黑眼圈重的吓人,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看来看守所的日子并不好过,也不知道怎么放出来了。
姜钰不想理他们,找了个凉快的角落,等人齐了上车回去。
“钰钰,恭喜你结婚了。”
姜钰还是不理她,这人脸皮真厚。
“钰钰,我知道你不会再原谅我了,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喜欢瀚文,我想和他在一起,可他竟然在我们之间摇摆不定,我害怕,只能这么做。”
“你看你现在都结婚了,我们不能像从前一样相处吗,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害你了。”
杜曼曼还以为姜钰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性子,哄哄就好了,况且她和张瀚文都没钱了,还得靠着姜钰的钱票,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姜钰家里认识那么多有权有钱的,随便一点儿都够他们花了。
姜钰真是被这人的脑回路惊了,她看了一眼远处的张瀚文。
原主什么审美,就这丑八怪,还喜欢了两年多。大方脸,高颧骨,身材跟个搓衣板似的,一看就弱爆了。
张瀚文是姜钰爷爷老部下的孙子,幼时他随父母在外地,所以两人没见过,他长大后回京都读高中,两人才相识。
姜钰被家里宠坏了,学习的苦吃不了一点,因此成绩一般,这臭男人又惯会装作一副学识渊博的样子,让本就对父母崇拜的姜钰,对他心生好感。
上山下乡政策出来后,姜钰靠着家里的关系是可以不去的,而张瀚文是家中老大,弟弟妹妹都还小,他是必去的。
再加上他家里除了老爷子再无有能力的人,人情关系渐渐被排出圈子,竟没有一点办法。
他想让姜钰求求姜老爷子帮帮忙,但都被姜老爷子挡了回去,让他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响应号召去建设农村,将来做出贡献给家里争光。
由此他产生了嫉恨,给姜钰洗脑,偷偷带她去报名下乡了。
“杜曼曼,有没有人说过你脸皮真的很厚,你喜欢张瀚文,就应该大大方方说出来,而不是一面跟我姐妹情深的演戏,一面背地里插我刀子。”
“这两年你们吃我的用我的,还把我当傻子哄,这次我也算因祸得福了,嫁了个好人家,不然不定被你们害成什么样儿呢。”
“何况,谁告诉你我喜欢张瀚文了,就他那样没有一点儿男人味的我可看不上。”姜钰故意上下扫视张瀚文,还发出啧啧声。
她们交谈声音不小,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张瀚文脸色铁青。
“就是,杜知青,你也太不是东西了。”旁边一起等车的婶子实在看不过出了声。
“姜钰,你非得这样让大家难堪吗?既然你这么说,那今后你再找瀚文,可别怪我告你不守妇道。”杜曼曼显然气极了。
“那你可得看好了,千万别让某人往我这贴,不然我男人可不会像我这么客气。”
“张瀚文,你和杜曼曼这两年从我这骗走的钱票,回去还我,还有这次我受伤的医药费,也一起算给我。等会儿回去,我就去找大队长,咱们写个字据,你们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到县上告你们。”
死渣男,还想隐身,没门儿。
杜曼曼和张瀚文好不容易出来,不敢跟她争辩,沉默着算是默认了。
县上把他们关着,也没人管,天天给口稀汤饿不死就行,他们拿出身上所有积蓄才疏通了关系,最后判定证据不足,再加上现在姜钰人没事了,就给了处分记在档案里把人放了。
回去之后,姜钰立马找到大队长,跟杜曼曼、张瀚文签了字据,现在大家都穷,只能先欠着,等后面分了粮食发了钱,从里面扣。
经过热心婶子的传播,大家都知道了县上发生的事情,对两人无比唾弃。
杜曼曼回到知青点,原本跟她关系还不错的女知青,这会儿都躲着她,毕竟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跟害姜钰一样,对她们下手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瀚文那边要好一些,虽有几个男知青言语中对他多有讽刺,但剩下的全是觉得他有本事,把两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这么久。
这杜曼曼也是个傻的,张瀚文心里根本就没她,他只爱他自己,姜钰有钱,他就骗钱,杜曼曼家里穷但能干活,他就骗她给他洗衣服做饭。
男知青点谁不知道,张瀚文天天装得跟朵白莲花似的,实际就是一坨狗屎,谁都配不上。
晚上吃饭,姜钰拿出白天买的肉包子,一人两个,馅儿不是很多,但挺香的,大家都吃得很满足。
她没给其他几房买,都分家了,没必要。
“媳妇儿,睡觉吧。”
“嗯,嗯?你干嘛?”
姜钰肚子一凉,紧接着覆上来一只大手。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