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张驱阴符贴到方雅竹眉心,符篆哗啦一声燃烧殆尽,方雅竹身上的阴气也消散大半,她缓缓醒来。
随即又是一道清心符,方雅竹看着我的眼睛恢复清明,她不确定的喊了句,“解非?”
我点头。
方雅竹惊喜的坐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还没开口又眼睛一闭向后倒去,我眼疾手快抓住他,扶她慢慢躺下,说道,“你的身体很虚弱,情绪不能太激动,你先缓缓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方雅竹靠在枕头上缓了缓神后说道,“你终于来了,自从那次见面后,我就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出事了,直到越来越严重,但是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就只好托朋友找了几个大师。”
方雅竹没有再说下去,我接过她的话说道,“结果你朋友找来的所谓大师,不过都是江湖骗子,要价不低本事没有,你就越来越严重。”
“是啊,最终我才想起来你,在昏迷前让我父母不论如何都要找到你。”
我指尖冒出一丝灵气没入方雅竹体内,她的身体被阴气侵蚀,这一点灵气能保住她的本源不被破坏,然后问道,“你昏迷的原因是因为阴气侵蚀,你觉得不对劲之前有参加过葬礼吗
?”
方雅竹想了想,摇头道,“我上次参加葬礼还是高中毕业呢。”
这就奇怪了,我让方雅竹仔细回想一下第一次觉得不舒服到昏迷前发生的事。
方雅竹说自从和我相亲结束后,她就特别注意了自己,发现自己总会莫名其妙的打冷颤,明明天气很热,可偶尔就会颤抖那么一下,本来还以为发烧了,测量体温却发现,自己比正常人的温度还要低上那么半度。
随后她也去医院检查了,可是检查结果显示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后来连中医都看过,只说是体虚开了一大堆中药。
中药按时在喝,她自己感觉不到任何好转,渐渐的,这种情况越来越重,她也慢慢感觉身体虚弱了许多,还出现厌食,头晕的情况,她觉得情况不对就请假回家了。
到家的第二天起床便开始找各种“大师”诊治,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直到昏迷前,感觉身体越发虚弱,她最终把希望放在了我身上,和父母说出我的名字后就陷入沉睡,再之后,就是她父亲千方百计的找到我。
在我说话的时间,方雅竹身上的阴气又开始渐渐变多起来,我伸手搭到她手腕上,灵气顺着血管瞬间走遍她全身
仔细检查,发现围绕在她周围的阴气似乎是从内部出现,她的身体不是简单的被阴气侵蚀,更像是在改造她的身体。
怎么说呢,方雅竹现在的情况通俗一点说就好像炼活尸,却又有不同,这种炼制的方法,并不是要把人弄成活尸操控,而像是改造房间,给屋子重新装修,换种风格似得。
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过这种事情,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十分玄幻的词——夺舍。
只是,通常修道者夺舍,都是直接弄死原主人灵魂,取而代之,后期再慢慢改造身体,这次怎么像是反过来了?
方雅竹现在的身体不宜太过劳累,既然始终想不到任何不正常的细节,我也就不勉强,除了老家,她待得最久的地方就是县城的出租屋,于是要来她在县城租住的房间钥匙,准备开车过去看看。
县城距离这里并不远,等我开车过来,打开方雅竹在县城的家门时,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又出现了,玄关正对着的窗户上放着一盆植物,叶片青灰,房间里也似有似无的飘来腐败气息,这一切都说明了这套房子不正常。
时间已经不早,冬天天黑的更早,索性我就隐身坐在客厅,看看是何方妖孽
作祟。
啪!
好好放在窗台上的花盆突然掉下来,花盆里的土撒了一地,阴风吹过满地泥土隐隐动起来,最后汇成一个人形往卧室走去,难道这个家伙是罪魁祸首?
我跟在这个“泥土人”后面,没想到卧室里竟然还有——一个白衣女鬼。
两个阴魂却仿佛谁也没看见谁,自顾自翻着卧室里的东西,似乎是在找什么。
找了半天女鬼笑了一声,转过来,手里拿着一根发簪,泥土人一见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嚎叫冲上去争夺。
和泥土人相比,白衣女鬼的道行更高一下,不过几下就把泥土人打散,一团模糊的灵体飘出来,女鬼手里的发簪闪过一道红光,灵体惨叫一声被吸进去。
这一幕也让女鬼一惊,松手想摆脱发簪,然而发簪就像生根一样牢牢黏在它手上,幽幽散发着红光,女鬼在尖叫中也被吸进去。
发簪掉到地上,我显出身形捡起来,一挥手将卧室的灯打开,将发簪举到灯底下。
发簪呈绿色,入手冰冷,在灯光下发簪中间有一丝红色流动,红色中翻腾起一丝黑色的阴气从簪尾冒出来,缠住我的手,阴气中传来巨大的吸力,这是把我也当做是阴魂了吗?
手上的阴气越来越多,我冷笑一声,掌心出现一张炼狱真火符,火光一闪阴气被烧的一干二净。
“啊——”
同时发簪中传来一声痛呼。
我历喝,“你是什么东西,还不快出来!”
发簪里的阴气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