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川淡定的将烛台捡回来,打了个响指,烛台被点燃,烛火是诡异的紫红色,恶臭顿时扑鼻而来,佛像底下时不时响起一声短促的笛音,笛音刺耳万分,仅仅一声就让我烦躁不已。
看出来我的不正常,祁天川一挥手将烛台熄灭,笛音也随之消失,拿着烛台端详了一会,他说道,“尸油和童女血都是极阴之物,我猜这些人因为没有能力破除封印,于是就打算利用极阴之物引诱九曲咒自己挣脱封印。”
如果祁天川的猜测是真的,那仅凭一个烛台是不可能的,于是我们也将这烛台调换成正常的,只不过在烛心加入了炼狱真火,足以以假乱真。
第二天晚上果然又是那个人,在另一个方向换上那种烛台,接下来七天都是如此,我们也都一一掉包。
终于到了第八天,我们在大殿中听到极为奇怪的声音,随后主持告诉我们庙里的其他人都晕了过去,主持无法隐身,便退到后院。
等了一会,大殿门外响起叽里咕噜的说话声,范力告诉我们是告诉其他人寺庙里的和尚都睡着了。
大殿的门被推开,只有四个人,每天来替换烛台那个小声说
着什么,发现九曲咒没有任何反应第一时间就去检查烛台。
发现烛台被掉包以后,那人喊了句什么,同时范力的声音响起,“他们要逃,快拦住!”
我和祁天川同时出手,无奈还是慢了一丝,在门口的三个人听到声音后就化作鬼影溜走,最终只抓住换烛台的那一个。
一开始那人很硬气,不论我们问什么都不说,然而祁天川的手段可比我丰富多了,他面无表情的将那人拎到一间禅房里,一阵鬼哭狼嚎以后我和范力进去,这货就老实的几乎什么都招了。
他们和死去的那两个降头师以及之前杀掉鬼差的降头师都是一伙的,上次那个降头师杀鬼差完全是个意外。
这些降头师都是南亚小国的印尼人,而上古时期大战的时候,那个小国还是一片化外之地,即便有智慧生物也还是茹毛饮血之辈,所以并未经历封神之战,即没有地府也没有天庭,甚至连完整的修行体系都没有,现在盛行的降头术也是从中原传过去的,不过却是不完整的。
上次那个降头师是他们组织里的一个小头目,来我国只是为了度假,结果碰上鬼差,因为不知地府就
把鬼差当成是道行较高的孤魂野鬼抓起来喂了自己的小鬼,最后招致杀身之祸。
因为那个小国没有地府,所以阴阳两界混乱,降头术修炼到一定地步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也是那次之后,他们组织注意到中介所,之后就偷偷派了不少人到我国,试图找到更多关于修行的东西使降头术更进一步。
由于害怕我和祁天川再一次出手,他们就派了那两个降头师监视我们,从而避免被发现,结果这还没监视几天就被我抓住了。
而另一批人在寻找修炼之法的同时无意中得到关于九曲咒的消息,在了解了九曲咒的传奇之后,组织的首领就对它动心了,希望能够抢回去做组织的镇派之宝,妄图借用九曲咒的威力一统东南亚的修炼势力。
……
那人已经被祁天川收拾的出气多进气少,我踹了他一脚确认人还活着,便问道,“你们组织叫什么?”
和之前一样,这人张着嘴没法出声,我记得祁天川说过他找到了解除封口术的办法,便说,“你不是已经找到办法了吗,试试呗。”
祁天川拿出一张空白符篆,在上面画出一个我完全没有见过的符咒
贴到那人眉心,符篆变为光芒没入其中。
“你们来自哪里?”祁天川并没有一开始就问是什么组织,而是带着诱惑性一点点问。
“我……”
地上的降头师茫然的看着我们,“我是印尼人。”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我们组有四个,其他不知道。”
情况渐入佳境,之后祁天川又问了他们的落脚地点以及后续计划,降头师都一一回答,终于到了最重要的问题,“你隶属于什么组织?”
回答的好好的的降头师一顿,就在我以为要失败的时候他低低的说出三个含糊不清的音节,似乎不是汉语,我把范力拉过来让他听。
范力皱眉想了半天,不得其解的说出三个字,“欢喜赞?”
祁天川也是摇摇头,东南亚修道界那么乱,别说我们三个,就算是他们自己人都未必知道的清楚。
“啊!”
本来半死不活的降头师忽然起身扑向我。
我本能的向后退去,忘记该死的门槛,被绊了个人仰马翻,发疯的降头师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降头师的手像钢筋一样死死卡着我的脖子,我一边拍着地面一边努力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喂……
快……”
范力首先反应过来,努力把人从我身上扯下去,最后还是祁天川出手,剑光闪过,降头师的双手被齐腕斩断。
“咳咳咳”我把脖子上的双手扯下来扔到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大口喘着气。
“啊啊啊——”剧烈的疼痛让降头师无法忍耐,从他体内冒出来一只小鬼飞出去,而他则挣脱范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