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使听到绑匪哪句赌气话,劝他,“你说你,说的好好的偏偏要生气,你看我们被你绑了都没咋地,你还是说一下,你们怎么上当的?”
劫匪指着他们,“真不愧是大齐官员,一脉相承的不要脸。”
这话,严寿跟全副使都不乐意听了。
“我们怎么不要脸了,事是你们说起来的,我们也就听听,你说一半留一半,你不憋的难受?”
劫匪黑线,“憋的难受?我怎么会憋的难受?我是气的难受?”
“他当初埋伏高丽军队,五千多人在槿城三里外全都杀了,要不然,槿城也没那么容易被破。”
严寿两人也知道后续了,心情颇好的安慰他,
“你们败了那么多次,怎么还不能释怀,我听说陈军师火烧惠山,可是烧死一半高丽人。”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劫匪又开始暴躁,“你们军师不是人,他趁着刮西北风,放火烧了惠山援军,非但如此,惠山大火烧了连烧七八天才灭。”
然后又说了他们水淹西京,又说了怎么打新罗,越说越气。
严寿听的双眼发亮,在京城可听不到这么精彩的讲解,都在说陈大人用火烧城,太残忍云云。
也不想想,两国交战,哪能不死人。
除非,他们举城投降,那就不用死人。
劫匪气的指着严寿骂,“呸,什么投城无事,你们把我们银子都抢走了。”
严寿狐疑抬头看着他,“我听说,是你们自愿捐粮捐银子,这跟军师无关吧?”
劫匪被气的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住口,我要杀了你们。”
两人被绑着,一起翻个白眼,他们也不是不怕死,就是觉得死的没意义。
主要是被高丽遗匪绑架的,要是靺鞨人就好了,好歹也能做一次汉使。
郁闷!
陈景铭派出人四处搜索,主要是在山里找,“太叔琰你去审一下那些头领,我就不信了,他们能躲去太白山不成?”
太叔琰去办事,云瑶过来安抚他,“别着急,他们既然觉得严大人对他们有用,不会这么快杀人。”
陈景铭摇头,“你不知道,我以前想那些人都去哪里,现在看来,他们去了靺鞨了。”
打扶桑就没看到人,没想到靺鞨胆子挺大。
太叔琰去审问,还真给问出来了,“他们说人绑去亭背山。”
知道地方就好,于是,宰父信点了五千兵马,骑兵就有两千,连夜去了亭背山。
陈景铭没有去,在中军大帐等消息。
郭凤仪这次没去成,也在大营耐心等着人回来。
天亮时分,亭背山传来消息,人救下来了,正在往回赶。
“有没有受伤?”
报信人,“钦差无事,他们带的十多个护卫死了,劫匪想杀人泄愤,没来的及。”
中午,陈景铭他们终于等来严寿两人。
两人身上有鞭伤,见了陈景铭眼睛亮晶晶的。
陈景铭莫名其妙,这什么情况?
严寿顾不得自己一身伤痛,抱拳道,
“军师,严某听到他们说你怎么打下的半岛,军师智谋无双,下官钦佩至极。”
全副使也点头承认,“军师实在是我辈楷模,那些人提起军师,又恨又怕,又对你无可奈何。”
陈景铭;这是夸我呢?还是讽刺我呢?
陈景铭不知道两人亮晶晶的眼神是为何,只能含糊道,
“严大人你们平安回来就好,好好养伤,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严寿全副使两人谢过宰父信等人相救,回去自己营帐上药。
他们本来今日启程回京,现在又得重新看日子。
好在,三日后又是吉日,这次,看日子的人学精了,按照军师夫人八字找的吉日。
他发现西门都督运气不怎么好。
西门域;胡说,我来的时候可是无风无雨,万里无云。
严寿两人老实了,三天后,陈景铭带着京营人马起程回京。
宰父信同安东驻军将领,一路送到海边,目送他们军师上船。
“军师一路保重,我们等着和军师一起攻打靺鞨。”
陈景铭挥手告别,跟这些人在一起一年半,真舍不得。
唉,又要回去面对尔虞我诈的朝堂。
这一路要走十多天,他们要绕岛而行,这就有些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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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朝廷派人通知靺鞨使臣可以进大齐后,靺鞨人经二十多天跋涉,终于来到大齐京城。
一路上,大齐的繁荣刺激的靺鞨王子,这让他无比嫉妒大齐。
汉人,凭什么霸占如此好的地方。
靺鞨只有南方夏天热的早一些,北方只有三个月夏天,其他时候都是大雪纷飞。
要是能打下安东,他们就能扩大部落实力,可惜,自大的高丽被大齐灭了。
等到了大齐京城,他们又被京城繁华迷花了眼。
到处都是商铺林立,酒楼,布店,银楼,当铺,看的人眼花乱乱。
还有许多西域商人,一些色目人出现在京城。
鸿胪寺官员接待了他们,把他们安排在驿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