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打下两座城池开始修整,然后让将士们将周围村镇清理一下。
告诉他们,现在是大齐地盘,以后做汉人打扮,说汉话。
陈景铭派遣官员过来,接手乌骨跟宽城两城。
官员看着粮仓里饿死的耗子,沉默了。
县衙库房里,一个铜板儿没找到。
他是安东文官,被抽调过来治理打下来的城池。
现在他是乌骨代县令,而他想要把乌骨县治理好,恢复秩序,好像有些不容易!
“真光啊,一个铜板没给留?粮库没粮,那些高丽遗民……”
属下官吏急忙提醒他,“大人,没有高丽人,那些人都要说汉话,做汉人,以后都是大齐子民。”
官员点头道,“本官口误,那些…人该如何安排?”
“这个,军师有安排,愿意说汉话穿汉服,每人都发了五斤粮食。
城墙塌了,需要修缮,谁要是去修城墙,每天也有工钱拿。”
官员惊讶扭头看他,“县衙还有钱付给他们工钱?”
属官摇头道,“这钱是从安东府调配过来的,用来修建城墙,维持民生。”
官员愁容满面道,“等到这批粮食吃完,那些人吃什么?”
属官道,“这个您得去见军师才行了,属下也不清楚。”
等到官员去见陈景铭,说了来意。
陈景铭意外的看了一眼官员,“让你治理,你问我,我什么都干了,那你干什么?”
官员………
“可是军师,乌骨城里啥都没有,银子没有,粮食没有,它连基本的运转都做不到啊!”
陈景铭回头问凤翊,“乌骨城什么都没有了?”
凤翊摇头道,“有五千多平民。”
陈景铭道,“五千多人口的县城确实人太少了,不过,可以从内地迁民过来。”
官员看陈景铭在琢磨人口的事,不得不提醒道,“军师,现在不是说迁民,下官是说,乌骨城没钱没粮。”
陈景铭不高兴了,“没钱没粮你不能想办法呀,我只管打仗抢地盘,其他的不归我管。”
官员;那钱粮都让你给抢了呀!
你倒是吐出一点来也好啊!
官员无功而返,愁肠百结的看着空荡荡县衙。
属官安慰他,“大人,你看开点,你想啊,以后军师打下来城池,肯定都是这样,咱们是先发愁的,等以后过来的人,会更愁。”
官员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真好受多了,那咱们想办法自己弄粮食,尽快让乌骨城运转起来。”
官员觉得,军师这是管杀不管埋。
陈景铭觉得,银子,粮食是他打下来的战利品,没道理留下,谁嫌粮食多。
不自己留着,那怎么对得起十万将士的肚子。
宰父信郭凤仪知道接手乌骨城和宽城的官员,都快愁死了,不由有些心虚。
他们从来没有打过这种不要脸的仗,抢的实在太多了。
郭凤仪道,“你说,朝堂御史知道了,会怎么参咱们军师?”
宰父信不屑道,“军师要是怕,就不会这样做了。”
休整三天,陈景铭补充了军备,特别是火药。
陈景铭下令,“攻打甘勿,出发。”
然后带着大军走了,粮草也带走了,宽城官员望粮车兴叹,还是得靠自己。
经过两天跋涉,来到甘勿,甘勿城门紧闭,城头守军将领站立城头上。
这人会汉话,高声怒斥大齐人,“高丽并没有冒犯大齐,为何对我们用兵?”
陈景铭一听,这人会汉话,那就省事了,让人把这两次攻城理由说一遍。
他还贴心的让翻译用高丽语说了一遍,免得那些高丽兵听不懂。
“高丽伙同新罗,把天花疾病带到大齐,惹怒天神,天神派遣大齐军队来消灭灾厄。”
高丽守将大怒,“胡言乱语,你们这是找借口,故意攻打高丽。”
公孙雷舌绽春雷道,“而等小人,用天花坑害我大齐,今日,就让你知道,大齐不可欺。”
两方人马刚见面,他们又是攻城一方,人家仗着城高优势,守住甘勿不难。
陈景铭下令大军十里外扎营,他得想想怎么打。
甘勿也是山林环绕,因为他们休整了几天,给了他们时间,城里准备的守城利器之多让人叹服。
放下千里眼陈景铭感叹道,“竟然还是双城门。”
火炮不能轰炸城门附近了,需要借道民居了。
“城里好多木材草料,这些人怎么预备这么多草料和柴禾?”
陈景铭回来后,召集将领跟幕僚商量怎么攻城。
凤翊道,“甘勿,前朝打甘勿打了四个月没打下来,好像就是因为他们驻存的粮食草料木柴多,还有城内不缺水。”
“那咱们怎么打?火炮炸开城墙,倒是可行。”
陈景铭摇头道,“甘勿城守兵就有三万人,这是个大城,就是杀进去,谁胜谁负也不一定。”
那怎么办?
陈景铭揉揉脸颊,“你们说,他们存那么多草料跟柴火,就不怕着火,烧了甘勿城?”
宰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