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劈丝合线,晾干。
做了四五天,也到了启程日子。
羊肠线能用了,古长卿抓了一只兔子做实验。
陈景铭心思一转,指着兔子盲肠道,“把这里切掉试试。”
古长卿疑惑道,“那个肠子怎么回事?”
扒拉开看了一眼,一小节,跟其他肠子不一样,“怎么像多余的。”
陈景铭心道,可不是多余的,也不算,他可以沉淀肠道里吃进去的沙子,然后,沉淀多了开始发炎。
形成阑尾炎。
轻症还好,重症就等着肠子烂了疼死。
陈景铭犹豫道,“也许没啥大用,正好实验一下,把他割了,会不会死?”
古长卿抬头看他一眼,没有反对,他怕兔子流血死了,按照陈景铭说的,剪了一段盲肠。
然后那肠子太细,怎么缝?
陈景铭提议,“要不拿羊肠线把它系住?”
古长卿也实在想不出办法,点头同意,手法极快的给兔子盲肠结扎,然后把兔子肚子缝合。
做完手术,把兔子放到干净笼子去养,方便换药查看刀口。
“明天就要启程,你把东西装好车,咱们早点启程。”
古长卿点头回去了。
陈景铭回后院见云瑶,换了衣服,用皂角粉清洗干净双手,免得沾了味道,让云瑶难受。
云瑶这一个月养的挺好,身体养了回来,就怕坐船又不舒服。
陈景铭也没其他办法,全家人都在京城,不可能让云瑶留在老家待产。
就算陈贵山夫妻留下也不行,他怕云瑶生孩子出事,自己不在身旁守着不放心。
“别担心,古大夫不是说了,我孕吐过去了,以前坐船不晕船,又是内河船,已经够好了。”
陈景铭听云瑶反而安慰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
第二天启程,古长卿带着妻子,还有一位师兄。
古大夫来送他们,“哦,张弛也喜欢缝合治法,听说你们在制作羊肠线,他也想早些知道效果。”
陈景铭点头同意,反正船大,住的下。
陈景铭带着家人拜别亲戚朋友,赶路回京。
赵坚顾凛两人,提前一天赶来跟他一起走,杨曦要去中原省做县令,没跟他们一起动身。
运河上,古长卿还在守着他的兔子,每天仔细观察。
陈景铭就是围着云瑶转。
赵坚妻子也跟着一起来京城,赵母知道儿子在户部做官,别提多开心了。
顾凛还是没成亲,陈景铭掐指一算,二十二了,还单着,在古代可是大龄青年了。
回京城后,让媳妇留意一下谁家有适婚女孩,老顾的婚事得提一提了。
顾凛莫名觉得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