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是秀才,在当地小有身份,可是在有钱有权的人眼里真不算啥。
陈铎在紫竹书院读书,本来正月开学后,就该去读书的。
正月县里纪乡绅请媒婆上门,说是想把女儿嫁给陈铎。
纪乡绅名气不好,陈铎不愿意,就婉拒了。
哪知道没过几天,陈铎县里朋友请喝酒,遇到纪乡绅儿子,那人冷嘲热讽,说陈铎不识抬举。
陈铎忍不住跟纪乡绅儿子争吵起来,哪知道那人脾气极为火爆,出手打人。
陈弈在紫竹书院几年,每天跟着陈景铭打拳,打个架不在话下。
打了一架,被人拉开,陈铎就回去了,谁曾想,那个纪乡绅儿子夜里死了。
纪乡绅报官说是陈铎打死了他儿子,可是当初他们打架见证人多,陈铎压根没打伤他。
曲阳县县令抓了陈铎,知道他有秀才功名,就以陈铎打人至死,犯了法,夺了陈铎秀才功名。
陈铎家人不服,去县衙喊冤,都被打了板子。
没办法他们想去林阳府告状,想出门得有路引,县衙不给开,陈家人想偷去,都被抓了回来。
“陈铎被下了大牢,判了秋后问斩,我们好不容易去了府城,府城通判却说,陈铎的案文已经送往省府,翻不了案。”
“家中老母知道后承受不住,病倒了,我前些日子听说陈公子你回家祭祖,这才偷跑过来,只求陈公子救陈铎一救。”
陈景铭听到这里有些吃惊,那曲阳知县好大的胆子,案子不查就敢抓人,夺人功名。
陈景铭知道这事不能拖,搞不好,陈铎会冤死在大牢里。
让人安排陈稻休息,陈景铭仔细推敲陈铎事件。
这个纪乡绅,看来这人在曲阳县势力不小。
陈景铭去找自己爹,说了他同窗好友被人冤枉杀人,他要去一趟曲阳县。
回到卧房跟云瑶说,是同窗好友落难,“我必须去,陈铎与我三年同窗情义,况且他被人冤枉,我若不管,他有可能含冤被杀。”
云瑶点头道,“夫君只管去吧,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
陈景铭歉意道,“你有什么想吃的跟娘说,我会尽快回来。”
第二天天一亮,陈景铭点了人手,带了侍卫,又去县里镖局雇了一些人手,一行人,骑马赶往曲阳县。
陈稻不会骑马,被太叔琰带着,一路狂奔下,跟个人都是晕的。
一百多里的路,他们走的早,天刚午时就到了曲阳县。
陈景铭去县衙大牢探监,五品中书舍人的身份亮出来,没人敢拦。
陈铎蹲坐大牢里,三个多月时间,把一个清俊男子折磨的不成人样。
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一身死囚衣服,神色麻木。
“陈铎,陈铎,是我,我是景铭啊!”
陈铎麻木的身子一僵,眼睛恢复聚焦,抬头盯着陈景铭。
“景铭,真的是景铭,你怎么来了,我难道是做梦了?”
陈景铭
“什么做梦,我回家祭祖,你哥去青云县找我,我听说你出事,就赶来了。”
陈铎眼圈一红,“是我连累了家人,我还说要考中举人,给家人做靠山,没想到却身陷囹圄,让他们为我受尽了苦。”
陈景铭隔着牢房栅栏,拍拍陈铎肩膀,“你把事情说一遍,还有县令怎么审的你,可曾大刑逼供?”
陈铎衣衫褴褛,囚衣下都是血迹斑斑,看的出来,受了不少苦。
陈铎把曲阳县令怎么审案说了,“陆县令说我把人打的肋骨骨折,插入内脏而死,也不让我看尸体,稀里糊涂的就把我秀才功名和割了。”
“那个纪家是什么来历?”
陈铎摇头道,“我就知道他家京城有靠山,至于是谁不清楚,他儿子死了,女儿还是嫁了人,听说现在孩子都有了。”
陈景铭
曲阳县衙里,衙役跑回后衙,“大人不好了。”
曲阳县县令不高兴道,“会不会说话,什么大人不好了,大人好的很。”
衙役被训,也顾不上辩解,着急道,“大人真的大事不好了,有个贵公子去了县大牢,去看陈铎的。”
曲阳县令脸色一变,“谁这么大胆,敢私自去见死囚?”
这时又一个人跑了进来,“大人,那个陈铎大哥请来了兴安伯嫡子,五品中书舍人陈大人,来给陈铎翻案。”
曲阳县令听完,从椅子上翻倒,跌坐在地上,“你说谁?兴安伯嫡子五品中书舍人?”
翻案?
完了,中书舍人,那是皇上近臣,不得皇宠压根做不了。
况且人家还是伯府嫡子,五品官身,陈铎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物?
曲阳县县令赶紧穿好官服,匆忙去大牢外求见。
陈景铭听陈铎说了事情经过,这个纪家,就是故意陷害陈铎,可是为什么呢?
不娶他家女儿,就要把人整死,也不对,纪家死了一个儿子,他儿子怎么死的?
陈景铭让人整些吃得给陈铎吃,又让人给了牢头银子,“好好照顾我朋友,我会为他洗清冤屈,要是他在牢里出事,我要你全家老小赔命。”
高高在上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