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收起剔骨刀,看着被抓住的一家四口,冷笑道,“看来你们没少讹人,还每次都成功了,要不然,也不会还喘着气就过来讹银子。”
老妇人脸色发白,“我们错了,你放我们一回,我们再不敢啦。”
小九冷哼道,“哼,你们来讹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放人一回,都带走送去顺天府衙门。”
等人走后,掌柜的问小九,“景轩少爷,不知道您怎么看出那人是假死的,他脸都青了。”
小九背着手走进酒楼,“他用的药汁把脸抹青了,不过,他忘了抹脖子了。”
掌柜的………
“景轩少爷见识广博,要不是您,今天酒楼讹银子事小,坏了名声,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小九摇头道,“以后让伙计们警醒着点,起码要记得每天接待了什么人,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掌柜的点头忙自己的去了。
小九却低头沉思起来,“不对劲,这几天过来找事的人也太多了,今天这个家人,明显是受人指使的。”
小九想了想,找了当初被陈景铭救助过的小乞丐。
“你找几个人在店里角落坐着,监视那些吃饭的人,看他们自己往酒水饭菜里加没加东西。”
小乞丐点头,他收拢了十多个小乞丐,每天轮流去,每个人都能吃上一次好饭。
于是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情况下,酒楼角落里,多了几个不起眼的小乞丐。
没等到会试开始,景园酒楼又出事了,一个人吃着饭,突然嘴里喷血,倒地身亡。
吃饭的人大吃一惊,急忙查看,那人已经七窍流血而死。
出人命了!
这一次景园酒楼被官府查封了。
卢知府来到案发现场,仵作检验过后,“大人这人喝的酒里加了砒霜。”
卢知府皱眉,“酒壶和饭菜检查过了?”
仵作检验过后道,“大人,酒壶里的酒被下了毒,饭菜没事。”
景园酒楼里的人都有下毒嫌疑,这下子都得被审问了。
“大人草民冤枉啊,我们的酒没有毒,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
掌柜的欲哭无泪,本以为一些小混混找麻烦,亮出背后靠山,也没人敢欺负。
没想到有人真敢拿命来刚。
小九出了酒楼大门找到几个盯梢的小乞丐,“你们有谁注意今天那个中毒的人了?”
乞丐小妹皱着眉头道,“小九哥哥,我看到了,他往酒壶里偷偷放东西,还把包东西的纸吃到肚子里了。”
小九蹲下问小妹,“你真看到了?”
小妹点头道,“他还撒了一些在桌子上,用手擦了。”
小九摸摸小妹头发,“好样的小妹,走,跟哥哥去找知府大人说明情况。”
小妹点头,跟着小九去见卢知府。
卢知府还在勘察现场,小九说明身份,以景园酒楼东家的身份,去见卢知府。
“见过卢大人,我是这家酒楼的少东家陈景轩。”
卢知府看了一眼小九,一身锦衣,站在那里不卑不亢,虽然给自己行礼,也没见半点曲意奉承。
“哦,你找本府有何要说的?”
小九道,“卢大人,我是为了自家酒楼鸣冤的,大人,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无虚假。”
卢知府点头,“你是为景园酒楼喊冤的,可有证据?”
小九把乞丐小妹领了过来。
“大人,因为我家酒楼新开张,有不少人都来找过麻烦,所以草民就放了一些眼线监视,今天这个中毒而死的人,刚好被看到是怎么中毒的。”
卢知府看到眼前小乞丐,“你让这些小孩子帮你监视食客?”
小九道,“大人,草民只想有备无患。”
卢知府点头道,“好吧,那你说一下怎么回事。”
小九示意小妹再说一次,小妹点头道,我亲眼看到那人避着人往酒壶里放了东西,我不知道放了什么,看到他把包东西的纸吃到肚子里去了,还有桌子上落了一些粉末,他用这只手擦了擦。”
小妹比划着左手,卢知府听后,走到死者吃饭的桌子旁,仔细查看,果然有一些粉末。
“仵作过来,看看这里,还有死者左手。”
仵作检查过桌子上的粉末,又看了死者左手,仔细闻了闻。
“大人,是砒霜。”
卢知府惊讶了,没想到真是他自己投毒,可是为什么呢?
这时有人找了过来,“武大,当家的,你怎么就死了啊,呜呜……”
卢知府眉头一皱,“何人喧哗?”
衙役道,“是个女的。”
女人哭道,“那人是我丈夫武大,今天我走亲戚没有及时回来,那知道刚进家门,就听人说,我丈夫在酒楼中毒死了。”
女人就是一个市井妇人,头发有些乱,哭的挺大,听着没有多大悲切。
卢知府皱眉,这人来这里服毒,不知道这妇人知道多少。
妇人是武大媳妇,随后又跑来几个男人,这几人说是武大兄弟。
妇人看着武大尸体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你走了,我跟孩子可怎么活呀,我们不如随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