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在这天下午被一声震天巨响,给闹的人心惶惶。
陈景铭一身狼狈的站在一片废墟前,爆炸引起的大火还在燃烧。
太叔琰耳朵还没恢复,看着慕沧海大声道,“慕前辈,发生什么事了?”
可怜慕沧海一把年纪了,没想到会被震到失聪。
看太叔琰嘴巴张合,他模模糊糊的猜到,太叔琰是在问他。
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要问丰仁。”
丰仁道长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老天爷啊,让我死了算了…”
赔不起,根本赔不起!
陈景铭目光呆滞,我只想炸炉子,没想炸房子。
丰仁真是疯子,放那么硫磺硝石进去,黑火药硬是给炼成炸药了!
怎么办?
要陪吗?
孟远舟吓得小脸煞白,哆嗦道,“太叔琰武师,这是怎么了?”
太叔琰听不清他问啥,掏掏耳朵一脸无奈。
陈景铭仰头苦笑道,“炸炉了,炼丹炸炉了。”
孟远舟愣了愣,虽然听不清,他竟然懂了。
二公子这几天对炼丹感兴趣,准确的说,对炸炉有兴趣,没想到真的炸炉了。
………?
国师府下人迅速围了过来,提着水桶救火,虽然他们也被震天巨响吓得腿软。
金吾卫,巡检司的人进来调查情况,等到找到客院时也被吓到了。
一地狼藉,遍地残骸,黑烟滚滚。
俊美不凡的陈大人,脸上染了黑灰,傻傻呆呆的站在一旁。
“陈大人,你没事吧?”
陈景铭压根听不清别人说的话,木木的看着人嘴巴一张一合。
司空辽骑马赶到天师府,找到陈景铭,吓了一跳。
陈二公子,谁跟他说话都不回答,就这么看着你。
不会把魂吓丢了吧?
陈景铭是心虚,闯这么大祸,该怎么办?
落天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看一眼老友,人果然没事,就是看样子吓到了。
慕沧海翻个白眼,能不吓到吗?
那么大动静,要不是我心脏健康,这一次就能把我送走!
落天机看了一眼陈景铭,果然啊,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陈景铭发现在钦天监见过的老人过来了,看司空辽对他挺客气,难道这人身份不简单?
可惜他听不清人说话声。
司空辽跟落天机见礼,“国师大人,皇上知道陈大人在此,特命我来把人带走。”
落天机点头,“请便,还有天师府修缮要快些。”
司空辽………
“我会禀报皇上,你的要求的。”
落天机嗯了一声,拉着老友的手道,“你怎么样了?”
慕沧海指指耳朵,摇摇手,你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落天机点头道,“幸好我没过来,要不然,我也要听不到了。”
司空辽带着陈景铭主仆离开了,天师府是官家修建的,修缮也是户部出银子。
陈景铭被送回陈家,两耳翁鸣的三个人,面对家人问候,一个个直摇头。
指着耳朵表示,听不到。
找来大夫一看,耳朵被震的失聪了,需要养一阵子。
开了药,有治耳朵的,有治惊吓的。
云瑶知道陈景铭去了天师府,就在炸炉现场,吓得脸色苍白,抓着陈景铭的手眼泪汪汪。
陈景铭给云瑶擦擦眼泪,笑道,“我没事,就是被震伤耳朵了,大夫说了,喝几天药就好。”
云瑶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天知道,当她知道自己丈夫留在炸炉现场,她差一点吓晕过去。
魏启询问司空辽,“知道是什么回事吗?”
司空辽摇头道,“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全都被震的失聪,其他人不在现场,至于丹炉怎么会爆炸,就没人知道了。”
“药童说,最后一炉丹药是陈大人一起选的材料,不过还没选完,陈大人急着方便出去了一趟,至于怎么炸炉了,就得问丰仁道长了。”
魏启点头,“陈景铭没事吧?”
司空辽摇头,“陈大人就是失聪,郎中说了,过几天就没事了。”
魏启放下心来,让司空辽下去了。
朝中大臣知道国师府炸炉了,都奇怪,什么样的丹药,炸炉可以炸了房子?
也有对炸炉感兴趣的势力,不过找不到丰仁道长就是了。
都知道炼丹炸炉了,怎么炸的,需要查清楚。
然而丰仁道长又说不清楚,丹方都交出去了,也没看出啥不对来。
难道炼丹师都是天赋异禀。
问到陈大人,陈景铭就是感兴趣,看他炼丹,然后给他磨了一些药粉。
查来查去查到最后一炉配料。
可怜的丰仁道长,耳朵还没好,又去炼制能炸炉的丹药去了。
魏启忌惮它炸炉威力,炸个炉,房子就没了。
太危险了,其他人炼丹也炸房子?
丰仁道长哭啼啼,“没有,只有烤糊的药渣子,从来不知道炼丹还炸炉子。”
金吾卫:这次你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