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用袖子挡住脸,这是谁呀,这么不讲武德,拿钱砸人。
珠花也是用钱买来的,说是拿钱砸人也没错。
晏书抬头看向扔珠花的窗口,一个娇俏女子高傲的看着下方进士。
一转身,又是一把珠花扔了下来。
晏书………
看了一眼陈景铭,这位小姐跟陈兄有仇?
云瑶趴在窗口看到了,眼眸眯了一下,“谷雨,玄字房是谁包了?”
谷雨马上去找了掌柜的。
不一会谷雨回来了。
“二小姐,清阳郡主,端王嫡女。”
云瑶咬牙道,“她,扬言要嫁最美男人的花痴?”
谷雨一言难尽的点点头。
清阳郡主十岁那年,看到皇家公主出嫁,那个驸马长得真不咋地。
当时放了豪言壮语,我找郡马,定要找天下一等一的美男。
时隔六年,清阳郡主也十六岁了,还没找到让她满意的美男。
陈景铭走过茗记茶楼,把袖子放了下来。
“太可怕了,劈头盖脸的,有钱她是真舍得扔。”
林英几人也被连累,满身都是珠花。
“别说,这珠花还挺精致的。”
陈景铭把身上珠花抖搂掉,把云瑶扔给他的绢花,戴在帽子上。
林英一看哈哈大笑,“陈兄真是人比花娇。”
陈景铭……
陈景铭回击林英,“彼此彼此,林兄也是。”
张宁远哈哈大笑,又走了一小段路,陈家人在酒楼上呼喊。
陈景铭笑着跟家人招手,陈弈铭,陈瑾瑜陈霆瑜纷纷抓着绢花往下扔。
陈景铭笑着跟林英道,“这是我家人,快抓几个绢花,都是自己做的,可好看了。”
晏书和林英听到伸手抓了两朵,一起跟楼上陈家挥手。
陈弈铭星星眼,“我也要考进士,跨马游街多么荣耀啊!”
陈瑾瑜陈霆瑜也激动的看着二叔,他家一切都是二叔和爹爹挣回来的。
二叔还种出了新作物,让爷爷封了一等伯。
“我们也要考进士,跨马游街。”
多威风了,所有人都给进士送花,二叔带花真好看。
陈弈铭往自己头上插了一朵绢花,又给两个侄子一人一朵。
王氏看的笑眯了眼,三个俊小子变成三个小姑娘了。
每年进士游街过后,会有男人往头上戴花,也没人笑话。
古人爱美,男人带花古来盛行。
陈景铭等人到了琼林苑,等着举办琼林宴。
以往殿试是四月出榜,所以称为杏榜。
那时百花盛开,牡丹芍药争奇斗艳,还有杏花,等花。
而探花就是负责摘花的人。
如今天气寒冷,菊花都谢了,也就省了摘花环节,直接入琼林苑。
魏启第一次参加琼林宴,也是有些兴奋在,这可是自己亲自点的前十名,都是自己看好的人才。
这些人也不都是寒门学子,官宦子弟还是有得,魏启不在乎是什么出身,你得有真才实学。
琼林宴跟鹿鸣宴差不多一样,就是主位变成了皇帝,主考官和副考官坐在皇帝下手边。
文臣武将坐了好多,好几百人的大院子,可不是一个花厅就坐下的。
魏启是皇帝,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勉励的话,把陈景铭叫到身前。
一脸慈祥的说了几句话,这让一些大臣有些意难平。
兴安伯陈家,这次皇帝钦点的状元郎,竟然就是献新作物的陈家。
魏启父子凭借曲辕犁,算盘,棉花,新作物登上帝位,这个陈家功不可没。
可以说他家有从龙之功了。
陈景铭来京一直低调做人,窝在自己家里很少外出,很少有人认识。
如今可谓是一夜成名天下知,谁人不知陈状元。
几个翰林学士对刘尚书很不满,怎么就把皇帝的心腹给点了头名(会试头名)。
刘尚书几人有苦难言,他们哪知道文章写的精妙的人,他是皇帝的人。
等到知道了,殿试也考过了,卷子又不能给污了,放到后边,又被皇帝抓了把柄。
他们给几个重臣官员子侄,安排的前十都没了。
要说刘尚书没有忠心吗?
有,可是他和大多数朝臣一样,觉得皇帝不能有太大权利,需要和士大夫共治天下。
能削弱皇帝,就抓住各种机会,不让皇帝脱离他们这些儒家思想。
魏启从小也是读的圣贤书,可是他不是书呆子,听不进圣人言。
魏启要是知道他们这么想,多少得喷他们一脸。
什么叫不听圣人言?
孔子,孟子,老子,那个不言几句?
我哪样不是照做了?
你们所谓的圣人言,难道不是你们自己解释的圣人言?
魏启看这些臣子心里不爽快,魏启高兴了。
想把陈景铭给撸下去,给朕下马威,嘁,咱是皇帝,能让你们拿捏了。
看看,还有那个榜眼,探花,传胪,第五名……
魏启美滋滋喝一杯酒,这都是咱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