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一伙人走到智泉寺枫树下,这里离银杏树挺远的。
陈景铭可惜道,“本来还想着捡些银杏树叶的。”
太叔琰道,“行了,待会让叶枫去捡,你要是让那个郡主缠上了,云二小姐会不会闹脾气?”
陈景铭摇头道,“不会,她通情达理,怎么可能发脾气。”
不发脾气,会揍人,别看清阳郡主是王爷女儿,云瑶能眼也不眨的揍。
当然还有揍我,这个不能说。
枫树下有石桌石凳,几人走过去,看到石桌上是一副象棋棋盘。
眼看就是农历十月了,枫树叶感觉到寒冬要来,树叶红了许多。
乔家祖孙也走了过来,看到陈景铭几人,乔老夫人笑了。
“几位公子,我老婆子过来打搅了。”
陈景铭几人连忙说道,“没有,老夫人说笑了,智泉寺把这些美景放开,让香客参观,我们哪能独享。”
乔老夫人笑道,“你们是考会试的举人吧,都是这么文雅有礼。”
陈景铭几人也没否认,本来就是,何必遮掩。
乔卿就是乔小姐,在祖母身旁耐心等待,并不怎么说话。
乔老夫人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陈景铭看着这对祖孙,想起来余果说过的一个乔家。
这个乔家是个五品守备将军,管理京营巡检司。
这个乔将军有一个女儿,没有嫡子,只有两个庶子。
五年前死了夫人,没过一年就续了一个填房。
一年前死了老爹,守孝三年,现在还在守孝。
听说女儿因为守孝耽搁了婚事,没想到是这位乔小姐。
陈景铭低头沉思,不知道梦舟有没有娶妻心思。
刚才陈景铭注意到,乔小姐为人极为细心,不娇柔,眼神清正举止有礼。
回去问问再说,先让小九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卖房子。
梦舟都是七品官员了,成婚肯定不能蜗居在小院里。
看过枫叶,怕再遇到清阳郡主,几个人就离开智泉寺。
下午的太阳没有上午好,看到寺院外有车马,等着拉人。
陈景铭道,“要不要雇马车回去?”
柳蒙点头道,“要要要,我早就累了,我可不像你们,我现在才好没几天,力气还跟不上呢!”
杨曦笑了,“出门的时候干嘛不坐车?”
柳蒙道,“我也没想到京城这么大啊,走路太累了。”
回去后,陈景铭找了小九,“你说跟哪里买个宅子好,梦舟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不娶媳妇吧。”
小九道,“我去附近的牙行看看,房子不是问题,有银子就行。”
说到这里小九道,“就是你的事有些难办,你该下聘礼了,大公子说了,不管你考的咋样,考过会试就给云家下聘。”
陈景铭愣了愣,“所以?”
“家里会来人送银子,应该是叔,叔封伯一年了,也该上京城见见新皇。”
陈景铭沉默了,考试延后要不是三月大火烧了贡院,他今年冬天就应该娶瑶瑶的。
“今年冬天办婚事还来的及吗?”
小九摇头道,“天冷了,怀瑜太小,会冻坏的。”
哎,他倒是不急,他才十八,可是云瑶十九了。
去年刚来的时候提过,后来小九受伤,这事就放下了,没想到一放就没时间了。
这娶媳妇爹娘不在可不行,还有大哥跟弟弟,这事闹的。
陈景铭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已经在龙县码头上岸了。
“继铭啊,景铭这次办事太不用心了,眼看着瑶瑶翻年就二十了,他连凭礼都还没送。”
陈继铭抱着小儿子,两个大的一个跟着小弟陈弈铭,一个跟着慕沧海。
陈继铭听他娘抱怨弟弟,不由笑了。
“娘,小九去年被打伤,好不容易才养好,又赶上贡院起火,先帝驾崩守国丧,再说了,咱们不就是为了他的婚事来的。”
陈继铭身旁好几个下人,有一个管家,两个管事,在指挥人抬箱子。
陈继铭雇了镖局五十号人护镖,雇佣了两艘船,带着银子聘礼来的京城。
“咱们不是看了日子了,到了京城给云家送聘礼,腊月里就把他们婚事办了。”
陈贵山倒是乐呵呵的。
“咱们不来,孩子就是想成亲也办不到。”
一起过来的还有陈贵川和陈贵松,陈贵林老兄弟几个。
陈景铭要是在京城娶媳妇,他们怎么说也得有人在场。
陈贵川媳妇道,“没想到咱们这辈子还能到京城来,这辈子活的都值了。”
贵林媳妇也点头道,“可不是,没想到我连府城都没去过,直接坐船来了京城。”
她们当然高兴,陈贵泉两口子想来,陈继铭压根不让。
他们这几房都是抽签决定谁过来,要不是家里老人实在来不了,那就是全家都到了。
陈继铭雇了这么多镖师,也是因为一家人都在,不允许出一点错。
陈家这次上京城,一来是为了陈景铭婚事,二来,是为了给陈继铭请封世子。
一等伯爵位可以世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