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睡到卯时末才起,小九找小二打了热水洗漱。
小九把包袱整理好,去看其他人。
柳蒙这些人还好,昨天那个女人,也就影响了附近房间而已。
柳蒙道,“昨天一个男人被人偷了银子,就住在你房间对面。”
陈景铭挑眉,“噢。”
“今天衙差过来调查,盘问了所有下人。”
陈景铭一愣,“盘问楼上所有下人?”
柳蒙几人说,“你家小九说,昨天就听到一个女的一直惨叫,好像谁虐待打她了,哭的老惨了……”
陈景铭干巴巴道,“有什么不对吗?
装吧,不装能咋地。
难道跟他们分享被迫听人鼓掌。还是假装的鼓掌。
鼓掌?
可算是想起哪里不对了,是没有啪啪声。
陈景铭摸把脸,没经验,分辨不出来啊。
小九那么说就当我们没开窍好了。
没办法顾凛、赵坚都大他三岁,柳蒙杨曦都快三十了。
他们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小九这家伙,怎么这么说。
“没事,咱们又不认识他们,赶紧的去吃早饭,今天中午就能到京城。”
“那还等什么,赶紧找地方吃饭去。”
店小二送他们离去,看到小九,笑了笑回去了。
小九………
在早点饭摊上买了包子,豆腐脑,小米粥。
十几个人快速吃完,准备坐马车去京城。
小九把貂皮披风给陈景铭披上系好带子。
这时衙差又找了过来。
陈景铭坐在那问道,“你们有事?”
“这个,就是昨天那个丢银子的人,他说你们听到了,那么你们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吗?还有,你们就没想着去他房间看看?”
陈景铭看了那人一眼,“你是说昨天那个找暗娼的人?”
衙差表情一顿,“您知道?”
陈景铭坐在那里一身锦衣华服,貂皮披风,领口的狐狸皮毛衬托的他贵气天成。
陈景铭嗤笑道,“昨夜里,仙客来客栈进了暗娼,你让读圣贤书的人去形容他好不好听?”
衙差……
“公子误会了,我们就是想问一下你们……”
陈景铭冷哼,“你觉得我好拿捏,不去捉拿贼人,一再的盘问我们主仆是何用意?”
“你觉得我包庇了逃犯?”
衙差赔笑道,“不敢不敢。”
陈景铭不屑道,“昨日之人确实过分,竟然在客栈招妓。”
“公子误会了,我们这就走。”
“等等,昨天那人你们认识?”
“啊这个,不不认识。”
陈景铭盯着衙差,“别打哪些恶心的主意,我是你们得罪不起的人。”
衙差赔笑,“不敢不敢。”
陈景铭站起身,长身玉立俯视这几个衙差,“做人就要坦坦荡荡,昨日许多人跟他一样被那贼人拦住,偏偏他被人偷了银子。”
“他不该反思自己吗?”
衙差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你不过一个举人而已,神气什么,有人不想你们走,你们还能出得了县城?
白飞羽坐在县衙后堂,等的不耐烦,锦衣男人眼巴巴的看着白飞羽。
“表弟,你认识那个考生?他可是举人,得罪了他们我怕钱没找到,又要去坐牢了。”
白飞羽冷哼,“表哥放心,我找他一年多了,今天这个机会我可不想放过。”
县太爷欲言又止,师爷拉拉他的袖子,不住的使眼色。
白伯爷的儿子最是不能招惹,他不讲理,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陈景铭上车,车上还有行李,需要走一日路程。
衙差回来跟白飞羽复命,“白世子,我们没能问出来,那人甚是嚣张,咱们不敢得罪。”
白飞羽冷笑,“哼,说不得那个人就是他们安排的,杜知县,你说呢?”
杜知县连连摆手,“白世子,下官不知你是何意,下官公务繁忙,这就告辞。”
来京城考会试的,还是有钱人家,说不得就跟那家达官贵人有关系。
他要是得罪了白飞羽,顶多挨顿揍,要是得罪了那个有权有势的人……
说不定官都要被撸了。
白飞羽气急,带着他的手下去拦截陈景铭。
这里是龙县,可不是京城,没有云侯府罩着你。
白飞羽经过一年时光,仿佛忘记了,被太叔琰痛揍的经历。
也是,白飞羽并没有被揍过,而伺候他的人都换了一茬。
白飞羽坐着马车,一路疾行,在陈景铭出城时候拦住了。
白飞羽下了马车,指挥衙役,“把他给我留下,我觉得他跟那些骗子是一伙儿的。”
小九没见过白飞羽,太叔琰见过,太叔琰从马车上探头看了过去。
“这不是那谁,白飞羽白公子吗,这是怎么了,又想打架?”
白飞羽奇道,“你认识我?”
太叔琰道,“认识,你被我家二公子一脚踢晕过去过,哪能忘记了。”
白飞羽………
也是巧了,白飞羽也不认识太叔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