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辽派人出去寻找水源,找遍了附近村落荒野,也没找到水。
“公子,这附近没有大河,只有本地小河,已经断流多日了”。
这一切他们处境糟糕至极,走到平原地带,还没有水源,那,“有水井吗”?
侍卫点头又摇头道,“有水井人家不会给咱们喝,都是每个村里的救命水,每家每户都是限量打水”。
陈景铭忽然道,“那有没有地脉水浅的地方,比如以前是一片洼地,或者以前有大片水现在没了”?
侍卫摇头他打听那片地方没有。
小九走了进来,“二公子,我打听到前方四十里,那里地势低洼,以前常年有水,今年干旱后被各村子派人沾了去”。
陈景铭跟魏渊对视一眼,“那就往前再有四十里”。
下洼镇,方圆十多里都是那种地势低洼的洼地,有七八个小村落。
每个村子都是在一个高地上建起,可能以前是沙丘,也可能是起伏形地貌。
周围有一些略微高一些的田地,围在村落四周。
干旱发生以前耕地少,种的粮食也少,水泊洼地又不长粮食。
在开春天气雨水少的时候,在地势低的田地上种上高粱,等到夏天雨水多了,水也涨上来了,高粱也长高了。
高粱耐水淹,等到秋天高粱成熟,撑着小船或者木排子,去田地里把高粱收回来。
一代一代人就是这样艰难生存。
从去年开始,天气就一直不下大雨,勉强的几次小雨也救不了庄稼。
下洼镇四周水位也开始飞快下降。
去年他们还收获过一些高粱,后来下洼镇周围那些天然大片洼地,就被人陆续占领了。
都是没水的村落,占了水塘就能让村里人活下去。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水了,每个村都小心的守着一些小水塘。
水塘明显被深挖过,要不然可能早就干了。
走了一圈,魏渊沉默了。
天灾之下百姓艰难生存,可是有些官吏却依然享受奢华生活,不肯走进民间看一眼。
“世子听这些人说,官府没有发过救灾粮,也没有说怎么救灾”。
魏渊沉着脸,“先找水源”。
陈景铭问过许多当地人后,知道了这里北方有一条河,自从干旱开始,河里的水就再也没有流下来过了。
司空辽跟魏渊几人碰头,摇头表示没有水源。
“有一些浅塘,对我们不起作用,我们人太多根本不够”。
陈景铭在勘查地质湿度,沿着一些没有干枯的草,看哪里比较湿润。
一般这种地貌地下水位低,挖水井很容易出水。
找了几处已经没水,湿度比较大的地方标记好,让哪些侍卫挖挖看出不出水。
陈景铭走了回来,“挖井吧,这里地下水脉浅不用挖太深,也许就能出水”。
司空辽………
“陈二公子,我们没有哇土工具”。
陈景铭低声叹气,“司空将军,现在只有你们能救世子了,人三天不喝水还能活,要是五天没水喝就渴死了”。
司空脸色难看,“陈二公子不是我们不挖是没有工具,总不能用手挖吧”。
陈景铭指指他腰间宝剑,“这不就是嘛,况且用兵器把土弄松以后,在用筐子把土捧出来就行了”。
司空辽听了羞愧不已,兵器亦是铁器,用来松土挖坑自然可以。
司空辽作为世子护卫队长,想不到这种办法就是失职。
于是七八个侍卫挖一个水井,陈景铭找了三个地方挖水井,一口井不够他们用。
挖了有一米多深,侍卫脚下开始出现泥泞。
又挖了一会,水井开始涨水。
司空辽指挥人在泥糊糊里又挖了一会,赶紧让人上来。
侍卫换了衣服,开始看水井里的水涨了起来。
陈景铭守着一口井,他看着人一点点挖下去,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挖到一人深,一股清水窜了出来,他们挖到了一个泉眼。
陈景铭眼睛瞪大,他们运气太好了,竟然的挖到了泉眼。
他们这里挖到泉眼的事在仪仗队传来开。
众人眼看着这口水井的水位越升越高,直到溢出来。
陈景铭让人都后退,指挥人把这股水引导着流向各个小水塘。
“有水了,有水了,那边的贵人挖出水来了”。
“真的吗?真的有水了”?
四周的村民一听呼啦啦全都围了过来。
没粮食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没水。
司空辽让人护着世子跟陈景铭等人,一边高喊,“都别急,这是泉水让水流出去,都能喝到水的”。
等到水形成一条小溪流,流遍整个下洼镇,已经是过了好几天了。
陈景铭暗自庆幸,还好他们人多还有兵器,才能挖到水。
休整一夜,第二天魏渊侍卫队装满了水,大家吃过早饭就启程继续赶路了。
挖出来的泉水后来形成了一片小型湖泊,最后流进附近小河。
下洼镇的人后来给这个湖起名贵人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