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下人齐齐一愣,管家道,“表小姐,不,是表姑奶奶,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夏兮颜脸色瞬间难看,“全叔这话说的,这里是我二舅舅家,我怎么不能来了”?
全叔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表姑奶奶也真是,要来也要看日子不是,今天不巧了没时间招待你”。
夏兮颜脸色黑了红,“全叔这是何意”?
全叔打量夏兮颜道,“今天我家小姐定亲,要招待新姑爷带来的人,没时间招待您,您呀还是回夏家看老姑奶奶如何”?
夏兮颜指着全叔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不过是赵家奴才,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赵母这时走了过来,“这是刘家少夫人呀,稀客啊,全叔说的对,今天我家忙,要不然你去你外祖母那里坐坐去”。
夏兮颜柔弱可怜道,“二舅母还在怪罪兮颜,可是刘家要跟表姐退婚,我怎么知道刘家会去夏家提亲”。
赵母怒道,“闭嘴,刘家的糟心玩意儿,不要再我面前提起,今天是我女儿下聘日子,你跑我家来给我添堵,我到要去找赵媛问她是怎么管教女儿的”。
这个夏兮颜整天一副柔弱模样,看的让人心烦。
“二舅母我一番好意过来看望表姐,二舅母既然不愿意兮颜走就是”。
夏兮颜碰了一鼻子灰,心有不甘,就去了赵家大舅舅那里,去找外祖母给二舅母上眼药。
吉时快到了,陈继铭跟在媒婆和两位老爷子,冯夫子身后一起来到赵家。
剩下的陈氏族人抬着聘礼,人手不够镖师也用上了,浩浩荡荡的一队人进了赵家。
媒人喜笑颜开,“赵老爷赵夫人,今天可是大喜,给您们贺喜了”。
陈柄修两兄弟和冯夫子,见了赵父赵母,“亲家,教女有方,今日我陈家小辈诚心求娶,今日带来聘礼,言两姓之姻比鸳和配,聘娶赵家女儿为陈家媳妇,共结连理,结秦晋之好”。
说完这些把礼单给到赵父手里。
陈从林也在一旁开始念聘礼单子,“四色喜饼一担,四色点心四份,茶叶四斤,大雁一对,肉五斤,鸡鸭鹅各四只,粮食四担,黄酒四坛”。
念完食物,粮食,又开始念绸缎,纱,绢,念完这些开始念首饰。
玉镯,金镯,步摇,头面,玉佩,摆件……
最后压箱底银子是一百两黄金。
赵母听麻了,这是一个农家子给的聘礼?
陈继铭给的聘礼在墨县是头一份,比那些大户人家多了两成。
陈继铭想多给的,可是聘礼给多了,嫁妆就得跟上,他怕到时候老丈人出不起嫁妆。
赵母高兴的合不拢嘴,这聘礼加起来不下五千两银子了。
想当初刘家也就给了夏家五百两银子,其它金银首饰物件,加起来不超过两千两。
等到念完礼单,又说了迎娶的日子,“十月二十三宜嫁娶”。
这是早就知道的,所以都很满意,这下六礼就剩下迎亲了。
下聘后女方家里准备好了酒席,赵家已经分家,赵大伯也被请过来待客,还请了叔公长辈过来。
赵家大伯跟叔公跟陈柄修几人上座,冯夫子也说了陈家一些事情,主要说陈继铭。
听到陈继铭十二岁开杂货铺子,十三岁于周家合作经营茗裳纺,听的赵家大伯一愣一愣的。
“别看我家侄孙没进过私塾,肚子里的墨水一点不少”。
冯夫子点头,“确实,可惜继铭无心科举,要不然陈家定出双杰”。
赵坚跟两位堂兄一起陪着陈继铭,几人言谈甚欢,赵家堂哥有心考教,都被陈继铭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酒足饭饱陈家人离开赵家。
夏兮颜本想着跟外祖母诉说二舅母不让她进门,赵老太太不悦道,“今天是楠丫头下聘礼的日子,你一个外嫁的表妹去哪里干什么”?
夏兮颜怔住了,“外祖母我……”。
“刘家退了楠丫头的婚约本就不对,你既然嫁了过去,你二舅母不喜你这不是挺正常,今天陈家过来下聘,我老婆子都没过去,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做什么”?
夏兮颜讪讪的住了嘴,外祖母对她有意见了。
赵老太太看她不服气道,“你呀,也不知道跟楠丫头较的什么劲,今天陈家可没来女眷,用不到你过去”。
夏兮颜退出赵老太太屋子,想回家,又想知道赵楠夫君长什么样,比刘琰如何。
“聘礼比我多又如何,刘父可是墨县县丞,刘家还有族人做大官,刘郎今年就会参加乡试,到时考中举人,不比她的夫君好”。
夏兮颜从小就爱跟赵楠攀比,比衣服首饰,比学识才华,比谁的未来夫婿出色。
时间长了比过赵楠成了夏兮颜的执念。
哪知道赵楠定下刘琰,家世好,人长得斯文俊秀,还考中秀才,她想尽办法让刘琰喜欢上她,跟赵楠退婚。
她一直记得,赵楠被退婚后哭的两眼通红,听到外头流言蜚语,惨白的脸色,满眼绝望。
知道刘琰去她家提亲时的羞怒。
你长的好看又如何,你嫁的夫君只能是个农家出身的泥腿子。
夏兮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