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因为赶路错过客栈,一路都是荒山野岭,也没有看到村落,眼看天色已晚……”
成章在台上说书,小九回到陈贵河山桌子那边坐下,小口喝了一杯茶水。
看陈贵山听书听的入迷,心道不应该呀,二公子可是说了不止五遍了,他都倒背如流了,怎么叔好像没听过。
“叔,好听吗”?
陈贵山点头道,“还行,动作神情比你们二公子多”。
小九;……合着你听过啊!
“叔,我跟你说,有人喜欢梦舟哥,你说梦舟哥咋就不回应呢”?
陈贵山,“嗯,嗯?你说啥”?
凤翊也不听书了,扭头看小九。
“我刚去了后边,看到那个女琴师,她对我梦舟哥有意思”。
陈贵山眼睛一亮,“你说真的,那你梦舟哥说啥没有”?
“说了,让我不要乱说话,要不然扣我月钱”。
陈贵山……
凤翊……
“你真没用,倒是问问梦舟咋想的呀”?
小九神秘道,“我看到徵羽琴师耳朵红了,就是梦舟哥不开窍”。
凤翊敲敲桌子,“我看不如问问梦舟”?
韩梦舟恰巧走到几人身后,听到这个小九又开始胡言乱语,一把拧住他耳朵。
“哎呦疼疼疼,哥,亲哥放手放手”。
韩梦舟没好气撒手瞪他一眼,“叔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要是我真喜欢,自然会跟你们说的”。
陈贵山苦口婆心劝导,“梦舟啊,继铭今年也在寻摸亲事,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拖了”。
凤翊闭口不言,他比韩梦舟大一岁也没娶妻。每次有人给陈继铭说媒,王氏都要媒人帮他留意合适人家。
凤翊;……说实话还挺感动的。
陈贵山提起这事就发愁,家里大小伙子不少,一个娶媳妇的都没有,能不发愁吗?
“唉,咱们家又不是娶不起媳妇,成家立业,当然要先成家”!
韩梦舟……
韩梦舟看一眼周围,就怕别人听到他被催婚。
还好大家都被成章讲的故事吸引,没几个人注意他们。
有离得近的频频看他们,搞得韩梦舟颇不自在。
“叔,先不急,要不你问问二公子,看他有什么建议”。
陈贵山莫名其妙,“景铭才十一岁,他能懂什么”?
韩梦舟……
“再说了,你娶媳妇问他干嘛,问你自己啊”?
韩梦舟不敢再说,一时间就听到成章说书声。
“那宁采臣听到窗外风声响过,不一会就听到敲门声。啪,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常来茶客指着成章道,“好,真精彩,你可真会吊人胃口”。
一时间打赏的人,嘲讽成章吊人胃口的人,嘲着不过瘾想要加一段的人,都在起哄,闹哄哄的过了一阵。
“韩掌柜,我天天在你家喝茶听书,你就不能让成章先生多说一段,我们加钱”。
“就是,就是,这敲门的是个什么东西,是妖还是鬼呀”。
韩梦舟笑道,“这是人家吃饭的本事,一时全都说了,明天说什么”?
“下午还有一场,各位可以下午再来,就能听到想听的”。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道,“你说的中听,下午又给我们留下新的悬念,让你抓心挠肺的想接着听”。
“哈哈……”。
有来府城参加府试的学子也来景园茶楼,多是听到景园茶楼名声才来的。
一个年轻公子道,“这云隐山人真了不得,从去年开始就连续写了好几个画本子,每个都让人爱不释手,我辈不如也”。
也有人意见不同,“要是此人写文章也不见得就好,写话本子取巧罢了”。
说什么的都有,有赞美的就有说不好的,写画本子是不务正业之举,非君子之道。
这怎么还跟君子扯上了,要是他们知道这是陈景铭这几年讲过的故事,不知道这些人该做何想。
陈贵山就在茶楼吃了午饭,去后院休息后,下午被永熙带着去府城大街上转了一遭。
府试还有三天才考,为了几人安全,吃用全在家里做,就怕吃坏了肚子。
“有人喜欢梦舟”?
陈景铭惊讶道,他询问陈贵山,“是什么样人家”?。
陈贵山随口道,“就是景园茶楼弹琴的琴师”。
陈景铭想了想摇头,“不行,琴师不适合梦舟,你们别瞎掺和,梦舟婚事我哥有安排”。
小九急忙点头,既然二公子说不合适,他还是不要乱说,免得做错事。
时间一晃而过,明天就是府试了,这天一更天后,冯夫子带着自己三个学生,去考场跟另外两个考生汇合。
四月份的天气还不太热,陈景铭准备了笔墨纸砚外,还备有两块雨布,锤子,铁钉。吃的换成碎饼碎火腿,一竹筒水,酸果脯。
府试考三场,一场一天,第一次考不过就会被淘汰,第二场依旧如初,第三场定下人数。
陈景铭三人与青云县其他两个考生汇合,他们都是请的冯夫子做担保,等到官差念到他们名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