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回东院后,陈继铭已经去县里茗裳纺了,因为康王父子,他还没顾得上去茗裳纺处理周家一事。
鲍掌柜欲言又止,陈继铭让她有话就说。
“周家严管事来过了”。
陈继铭示意她说下去。
“他说为茅家势大,他也为了自保是逼不得已”。
陈继铭,“过两天我会去一趟府城,周家到底什么意思,我会问清楚”。
鲍掌柜也气愤严管事所作所为,没想到他还有脸过来找大公子。
陈继铭心里有数,周家也就是看周辰轩面子,茗裳纺就像许昌说的,跟谁合作都一样。
茅县丞要是夺了陈家产业,事情成了定局,周家也不会为了陈家得罪茅侧妃。
还得自己家有本事才行。
陈继铭去见了胡麻子。
胡麻子感慨,“陈老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你家也是好运气”。
陈继铭苦笑,“承胡爷吉言”。
胡麻子,“你就是心太软,陈贵河当初那样对你家,你就不该放过他”。
陈继铭点头“让胡爷见笑了”。
——
春杏如今十六岁,从去十四岁开始说亲,乡下农户看不上,有钱人家看不上她。
加上陈贵河名声不好,春杏亲事一直没成。
小黄氏还想拿她去攀高枝,一直往县里找。
可是出了茅县丞霸占陈继铭家产案子,陈继铭大庭广众下,揭了陈贵河府城嫖妓逼的兄弟过继一事,县城没人在理会她家人。
春杏本来住陈从文家,也住不下去了回了村子。
然而陈贵河一家这次名声尽毁,姚泣告诉小黄氏,没人同意陈春杏做儿媳妇。
可是有人不在乎,县里一户大户人家老太爷纳小妾,不在乎小妾身份。
人家出五十两银子,就是买妾得签卖身契书。
春杏听说那个老太爷都快六十岁,赶上他爷爷年纪大了。
春杏慌了。
这天春杏在小河边坐着,看到姜全远远走来,心里不由起了心思。
这人长得英俊,穿的也好,听说还是魏公子家的侍卫。
人长得好年轻,没钱也比老头子好,看他样子也不像也没钱。
春杏等到姜全跟他错身,忽然身子一到,就往姜全身上扑去。
姜全习武虽然不是高手,反应比一般人快,以为有人袭击自己,快速躲开,又补了一脚。
“啊”
春杏没想到姜全会躲开,她扑了个空就算了,还给了她一脚。
主要是这里是挨着河沿,姜全这一脚直接把她踢的翻了几个滚,直接滚下河去了。
春杏在河里站不起来,“救我”。
陈家村临河建村,河不宽,平时水不大,深处也就一米多,可是今年雨水多,水大。
别管水深不深,掉进河里又是流动的水,人一时是站不起来得。
有听到春杏喊救命,有人跑来一看,春杏掉到河里去了。
“唉呀是春杏,快来人啊,有人掉河里了”。
姜全也傻眼,要不要救?
姜全麻爪了,他还没学会泅水,不敢下去。
“救人啊………”
姜全放声大喊。
村里妇人也跟着喊救人,有几个男人快步跑过来,跳进河里把春杏拉了出来。
恰好就有陈贵林,陈春杏堂叔。
“春杏丫头,你怎么掉河里去了?有啥想不开的,去跳河”?
春杏在河里喝了几口水被救上来还在后怕。
“二堂叔不是我要跳河轻生,是有人把我推进去了”。
“啥,这咋可能”?
姜全脸色难看,他也不能走,要是这些人找到陈家去,怕给世子惹事。
春杏指着不远处的姜全,“是他推的我”。
姜全看所有人都看他,急忙解释,“我没有,我走路走的好好的忽然有个人扑了过来,我躲开了,压根没推她”。
踢人又不是推人。
小黄氏也从人群外钻了进来,听到姜全这话不乐意了。
“这位公子,你推都推了,还不敢承认,是不是看我姑娘长得好,故意调戏我姑娘,这可不行”。
姜全怒道,“你家姑娘无缘无故扑过来,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清白大小伙子,不躲开让她占我便宜啊”。
围观村民就觉得这话听着怪怪的。
小黄氏掐腰指着姜全,“你说什么,我姑娘扑你,有人看到吗,没有吧,我姑娘说被你推河里去了,你说怎么办”。
周围都是陈家村人,虽然看不惯小黄氏为人,可是春杏是个姑娘,这就说不清了。
“我看到了,是春杏往这位大哥哥身上扑,吓得大哥哥躲一旁去了”。
陈瑶带着小弟陈奕铭在一旁脆声声说道。
人群说话声就是一静,纷纷去看陈瑶。
陈瑶笑嘻嘻的比划,“春杏走着走着忽然就扑了过去,没想到大哥哥躲过去了,春杏就掉河里了”。
姜全一看是陈二姑娘,顿时大声道,“我没说错吧,真不关我事”。
“春杏你是不是看大哥哥长得好看,想扑倒他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