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颠被问的神色慌了一瞬,也就一瞬间,不注意都看不出来。
“韩管事规矩是人定,你既然做的主,也能改变规矩”。
“再者这桩买卖要是成了,少不了韩管事的好处”。
胡颠拿出给好处买通的办法,让韩梦舟疑心更重。
韩梦舟轻笑,“胡掌柜生意不成仁义在,你又何必害韩某”。
胡颠见事不可为,遗憾道,“听闻陈家家大业大,本以为能做成一笔大买卖,既然韩管事不愿,胡某就此告辞”。
韩梦舟点头,“胡掌柜好走不送”。
胡颠并没有被韩梦舟的话气到,出了屋子沿着来路去了县城方向。
“陈淼你过来”。
陈淼刚好过来送桑葚,听韩梦舟叫他,“梦舟哥你叫我”?
“你去县城找叔和二公子,就说………”。
韩梦舟觉得这个胡颠行事古怪,他觉得此人不可不防。
只能让人给陈景铭送信,要是有人算计陈家,或许二公子聪慧能看出什么来。
县城杂货铺子,陈贵山正在跟账房清点货物,有人来店铺定了一大批货,他们得看看库存够不够。
陈景铭去了茗裳纺一趟,一名女子正在谈生意。
“只要鲍掌柜货送到,剩下的银子当场交付”。
“这”鲍掌柜有些犹豫。
“刘娘子这蚕丝暖被可是贵重货品,您要的又多,只付三成定金有些不妥”。
陈景铭听了,走了过来。
“鲍掌柜可是有难事”?
鲍掌柜看是东家来了,急忙起身,“二公子,您怎么过来了”。
“今日无事,你们刚才谈的什么事”?
“是这样的……”。
鲍掌柜把事说了一遍,“可是咱家没做过种只付三成定金,就把货物运输走的”。
陈景铭点头,又问刘娘子“你说你家东家怕路上带着大批银子不安全,故而选择在码头交易”?
刘娘子点头,“是呀,我家东家也是女子,身带巨银恐遭抢劫”。
陈景铭点头,“刘娘子,你们可知码头鱼蛇混杂,遗失银两之事乃是常态,你家东家就不怕”?
刘娘子吱唔道,“我家东家在船上,不会轻易上岸”。
陈景铭摇头,“那就算了,我家蚕丝暖被不愁卖,多少人捧着银子来买,皆是现银,鲍掌柜推了这门生意就是”。
刘娘子怔住了,“小公子怎么就拒了”?
陈景铭点鲍掌柜道,“她家东家在船上”。
鲍掌柜点头知道呀,在船上,在船上?
鲍掌柜脸色一变,“刘娘子你到底是谁,那码头真的有银子交付”?
刘娘子神色如常,“鲍掌柜既然不做,那我再找别家就是,告辞了”。
扭着水蛇腰走了。
陈景铭,“鲍掌柜这人不对劲,你吩咐下去,咱家买卖一次交付货款,可以送货,也要给清银子才给送”。
陈景铭叮嘱过鲍掌柜,想起他爹,赶紧回去杂货铺子。
路上看到刘娘子又去了其他家布店。
陈景铭直觉有事,走到杂货铺看到装满货的一辆马车。
“刘二哥,这是有大买家”?
刘二有些不高兴,看到陈景铭来了赶紧拉过去低语。
“你说的是真的”?
刘二点头,“老东家说人家爹在这里等着,总不会赖账,我劝也没用啊”。
陈景铭脸色不好,“你把装货的车拦住,没有我点头不准放他们走,我进去看看”。
正房里陈贵山正跟一个锦衣公子说话,旁边坐着一个老头。
老头不说话,都是锦衣公子在说,时不时的叮嘱一句,看着挺在乎他爹。
陈景铭进到屋子里,好奇问道,“爹我回来了,这位是谁呀”?
陈贵山笑道,“这位是贾明贾公子,来咱铺子进货的”。
陈景铭眼珠滴溜溜转,“贾明”假名,这么明显吗?
贾明夸了陈景铭几句,就听到下人说刘二管事不让走。
贾明急忙去问怎回事。
陈贵山不知道,跟贾明过去询问。
没让陈景铭跟着估计是觉得陈景铭年纪小。
陈景铭看一眼老头,怎么说呢,就是不像富贵人家养出来的,不带那种养尊处优的气息。
“老爷爷,你是哪里人呀”?
老头忐忑回答,“我是青平县人”。
“那人是你儿子吗”?
“啊,是吧,他叫我爹”。
“………”
“那你知道你儿子把你押在我家铺子,把你当人质了吗”?
老头惊讶,“小公子莫要吓我”。
陈景铭心里有数了。
“老爷爷,他要了我家五百两银子货物,只是银子少带三百两,要把你押在我家店里,要是他一走不回,你就要被送去官府挨板子,坐大牢”。
老头大惊失色,“小公子我不是他爹啊,老头子只是一个乞丐,一个月前被他看到,非要叫我爹,今天带我出门做生意,让我不要说话”。
陈景铭心头震撼,这特么的是骗子?
陈景铭喊住青山,“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