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轩点头,阴差阳错便宜陈家了。
周庆,“公子咱家有庄子,也能种瓜”。
周瑾轩白他一眼,“以前种了那么多次,不是死了苗就是不结瓜,要么长得小,要么歪瓜裂枣”。
周庆小心赔笑,“二公子您看您和四公子都是陈公子朋友,让陈公子指点一下,咱也能种出来不是”?
周瑾轩低头看一眼周庆,一脸恭顺的模样。
“周庆,不要自作主张”。
周庆脸色一白,“公子小人知错,以后没您指示小的不敢去做”。
………
陈贵山荒地瓜田西瓜,还是让陈家村人长了见识,西瓜,听说过人都不多更没见过,如今见着了。
“陈贵河当初你不敢要荒地,你看贵山在哪种出来的瓜,多好卖,人家买主都跑来看了”。
陈狗剩奚落陈贵河,陈狗剩家里穷,人有些邋遢,陈贵河就看不起他。
从陈贵山过继出去,陈狗剩时不时就拿这事讽刺几句陈贵河一家。
陈贵河冷哼,不就是会种瓜,能卖多少钱。
陈狗剩嘲讽他,“你只能过继兄弟赚银子,要是银子花完了,你是不是该过继儿子赚银子了?哈哈哈”!
陈贵河举手就奔着陈狗剩去了,“我让你胡说八道”。
两人顿时扭打起来,一群小孩子在旁边起哄。
陈小田在一旁尤为卖力。
有八卦讲给小石头听了,尤其是陈二宝家的八卦。
小石头会不会给我西瓜吃?
这么想着口水都要流出来,吸溜,“使劲打,狗剩叔最厉害”。
“打他,我哥说要把我过继出去,都怪陈老大”。
现在陈家村人对陈大树一家都不待见,不是他欺负陈贵山一事,是因为家里小孩子。
现在都是这么教训弟弟的。
“你再敢惹我,我就把你过继出去,你还得给我二百两银子”。
听听,多糟心,三观不正了。
多少小孩子说了这话,被爹娘混合双打。
小孩子也是记仇地,陈贵河挨打,就在一起起哄。
七月中下旬,西瓜已经不剩多少了,只有一些还没长成的小瓜。
陈景铭一颗瓜秧留了二到三颗瓜,所以瓜不大,就四五斤大,个别两个分叉的就让一股留一个西瓜,能长到五六斤。
瓜少了,已经不再送去京城卖了,京城本地西瓜也快成熟了。
剩下的西瓜甜瓜都在附近几个府城售卖,产量也没多少了。
陈继铭杂货铺也卖西瓜,除了一些个大户人家来买过,一般人吃不起,他又不敢降价,怕影响周瑾轩卖瓜。
康王府举办过酒宴后,西瓜还没用完,康王世子魏渊喜欢吃西瓜。
没几天又送来白玉兰瓜,瓜香扑鼻甘甜不腻,清新爽口的白玉兰瓜成了魏渊新宠,就寻问负责麦瓜管事。
“这瓜是德州府卖的,他们的瓜怎么熟的这么早”?
管事还真不知道,这次买西瓜和白玉兰瓜两种瓜,就花了两百多两银子,还是人家有心巴结康王府,打折卖的。
昨天他去林阳府大街走了一遭,那西瓜都卖到二两银子一个了。
那个头跟王府买的一样大。
听说稍大点就得三两银子,这是吃瓜吗?这是吃银子。
还有那个白玉兰瓜,那就更贵了,瓜不大可是它香甜好吃啊,卖的死贵。
听说各大茶楼,酒楼,都当做金贵物卖。
就连青楼都用西瓜和白玉兰瓜来提升待客规格了。
魏渊诧异,“没想到我康王封地还有这等能人”。
魏渊九岁,他爹是当今皇上第三子,不怎么受皇帝爹待见,他祖父登基后没多久就给他爹封了康王,给了一块封就把他撵出京城。
还好不是去的边境之地,不过皇帝可能不放心儿子守边关,找了一个不富裕也不算太贫瘠之地给了他。
皇帝登基时就四十多了,现已嘉和四年,皇帝身体健康,底下一帮子皇子也都安分。
魏渊每天不是读书习武,就是跟一些官家子弟在一起,从来没有独自外出过。
“肖管事你说,能种出如此好吃的瓜,那地方是何等的人杰地灵”?
“世子爷您是想赏那人”?
魏渊摇头,“好奇罢了,你下去吧,对了不许为难种瓜人家”。
肖管事蠢蠢欲动的心安静了,“奴才不敢”。
安德府吗?离的并不远,等我长大一些就去看看。
魏渊挥手让肖管事退下,拿牙签又吃了一口白玉兰瓜。
白玉兰瓜是周瑾轩起的名,他觉得成熟的白色甜瓜看着好似上好白玉,就给起了一个白玉兰名字,但是让陈景铭刮目,真人才。
青云县城周家院子,陈继铭跟周瑾轩在算卖瓜钱。
西瓜和白玉兰瓜还有青纹瓜,卖到现在卖了四万三千斤,地里还有没成熟的若干。
没熟的不算。
四万三千斤卖总共卖了七万一千两银子,抛去运费和其它花项交的税钱,还有六万三千一百两。
扑通,陈继铭椅子没坐稳,摔了一跤。
饶是陈继铭心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