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子嘿嘿直乐,“陈小子,你说你大伯可高兴收了荒地,这样子可不像啊,听说要给胡爷三百两银子,快尿裤子了”。
胡麻子拉着长音,拾掇道。
陈继铭疑惑道,“不可能啊,问我要荒地的时候可硬气了,还说胡爷不会来,胡爷有银子赚那会不来”?
胡麻子哈哈大笑,“就是,有银子赚谁不来,你小子不地道,这么好的事早说啊,我多借你点你我都赚钱”。
陈继铭………
“大伯三叔不想接荒地了”?
陈贵河兄弟摇头又点头,怕胡麻子误会急忙解释,“荒地我们不要了,你自己还银子去吧”。
陈继铭脸色一变,“大伯三叔,刚才要荒地时可不是这么说的,荒地在谁手里,利息银子跟借银谁还,你们抢都抢了那有退回来的道理”?
陈贵河兄弟差点憋死,那不是他们以为是陈贵山自个买的地嘛,三年三百两银子,三年后让他们去讨饭?
陈继铭说什么都不接,陈贵河兄弟急着往外推,老黄氏再也不敢多说,撒泼打滚都不敢用了。
陈继铭恼羞成怒,“我好不容易做成此事,你们不要也得要,让你心黑什么都想抢”。
胡麻子一群人看热闹看的哈哈大笑。
时不时加一句,“你们到底谁要荒地”。
荒地等于要还三百两银子,陈贵河兄弟疯了才会要。
陈大树抬头看天,一家子人斗不过一个陈继铭,这孩子才十三岁呀。
族长等人又走了进来,作证,荒地陈大树不要,陈贵河兄弟不得惦记陈贵山自己挣得任何产业。
陈贵河兄弟写字画押立字据,说什么也不能背上三百两银子巨债。
陈继铭冷哼,拿起字据谢过族长和诸位爷爷,起身离开老宅。
胡麻子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热闹看了走吧,这里又没饭吃。
陈大树院子外一群人看热闹,看到陈继铭出来脸色难看,也没人敢过来问。
陈继铭找到爹娘把陈贵河签的字据递给他们,又交代几句,他还得回县城。
胡麻子一群人出来了,上了牛车走了。
陈家老宅人直到看不到车影才放心。
城门口,陈继铭等到胡麻子。
“胡爷,今日多谢诸位帮忙,小弟在美味楼定了酒席,还请胡爷不要推辞”。
胡麻子摸摸胡子,“陈小子看不出来啊,对你大伯三叔够狠,不过很对胡爷脾气,给你面子,今天兄弟们不醉不归”。
“好,兄弟们美味楼喝酒去”。
陈继铭笑而不语,胡麻子虽然做的买卖不好,人人避而远之。
偶然打过几次交道,无意中救了一次胡麻子,让胡麻子欠了他人情。
这次陈继铭用了那个人情请胡麻子帮忙,胡麻子当然愿意陪着演了一场。
陈继铭去县城了,陈景铭早就去了学堂,傍晚回来听说事情经过。
“大哥竟然认识胡麻子这种黑道人”?
“什么黑道,黑的路”?
陈瑶听不懂就问。
陈景铭急忙岔开话题。
陈贵山让妻子先回去,他跟陈贵川陈贵松几个堂兄弟收拾陈柄源留下的院子。
陈贵川是陈柄源二哥的儿子,陈贵松是陈柄修的大儿子,以后他们就是亲堂兄弟了。
陈大树和陈柄源同一个祖父,他俩是堂兄弟。
陈柄源的院子有三间房子,院子东边一间灶房,已经坍塌不能用了。
打开屋门,屋里灰尘老厚,还有一些老旧家具。
里外看了一遍,花个一两天修缮就能住人。
“贵山你过继给三叔后,就是我们兄弟了,以后谁欺你找咱们兄弟给你出气”。
陈贵川高兴的拍拍贵山肩膀,遇到陈贵河这种人真是倒霉,以后在不用被他欺负了。
天色已晚,陈贵山拉着他俩回家吃饭,被两人婉拒,明天还得来,明天再说吧。
今天闹得厉害,贵山夫妻估计有事商量。
陈贵山往草房子走,月娘,还有他的儿女都在那里等他。
走到家门口,陈景铭在门外等着他。
“景铭怎么在这里”?
“我等爹回来吃饭”。
“好,我们回家吃饭”。
“哥哥明天就回来了,等日子定下来,就没事了,爹别难过,你还有我们”。
陈贵山抱住陈景铭,“嗯,爹还有你们”。
陈贵山抬头看天,太阳已经落下,一钩弯月西挂,稀疏的星星点缀在天空。
“终究是不一样了,我有了自己的血脉亲人,不再孤单无助”。
第二天陈继铭从县城回来,知道两天后就是黄道吉日,易子嗣。
问过大爷爷需要准备的东西,陈继铭去县城购买。
陈贵川兄弟三个,陈贵松兄弟四个都来帮陈贵山修缮房子。
王氏同几个堂妯娌一起收拾院子。
大家伙有说有笑,花了一天半就收拾好了。
修缮好房子下午一家人就搬了过去,明天就是过继日子。
陈贵山准备好五亩地地契,草房子地契还在老宅手里,这也是为什么陈景铭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