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许在去找老二要银钱,谁都不许去”。
看着陈贵河,“要是不听我的,那就都分出去单过”。
陈大树发了话,老黄氏不敢再闹。
陈贵山带着妻儿回了自个家。
自从老黄氏闹过一场,陈大树发飙后,老陈家安分不少,至少不再见不得陈贵山一家吃饱饭了。
陈从文陈从钰休沐回家,陈老大跟儿子说了。
“把你二叔分出去,本想着以后好拿捏,你爷爷这么一说以后岂不是拿你二叔没办法了”?
陈从文没回答他爹看一眼陈从武,“大哥有消息说荣兴酒楼找账房先生,你要不要去试试”?
陈从武上了几年私塾,四书都没读下来,夫子劝说下休学回家,在农活干不来,想着去县里做事,又没有门路。
陈从武一听在酒楼做活心中满意,“二弟有心了”。
陈从文见他哥同意心中满意,至于他二叔的事,他看了一眼他爹。
“爹二叔一家奶又没分他几两银子,小石头治病又借了许多银子,小篱听说都卖身还债了,就算二叔在能干十年八年的还能翻身不成”。
陈贵河呵呵一笑,“一辈子翻不了身才好,你爷这枝儿就这只能我儿子有出息”。
他陈贵山不如我二十多年,就该一辈子不如我,他的子孙也不行,他就是不愿想他过的好。
陈从文第二天和老黄氏陈大树叙家常,还说了他老师觉得他学问足以参加明年县试,把老黄氏高兴的连连说好。
陈贵河对他娘道,“从文要是能考上童生、秀才咱老陈家可就光宗耀祖了”。
陈贵泉翻个白眼,他儿子也读书呢,考秀才他儿子也可以。
刘氏阴阳怪气道,“从文说的好,就是咱家银子不知道够不够,听说考童生秀才要去府城,那不得老些银子”。
小黄氏不乐意了,“弟妹从文出息了对你们也有好处,只要考上童生秀才,咱家改换门庭到时候还能缺钱花”。
刘氏看老黄氏也瞪她急忙分辩,“大嫂说的什么话,从文出息了我这当三婶的当然高兴,再说我家从钰过两年不是也要科考的,我当然希望咱家越来越好”。
小黄氏不乐意,你家从钰有那个脑子?
陈大树本来挺高兴,听刘氏一说家里银钱,他也发愁,读书费钱啊!
回头和老婆子商量一下,家里银钱可不能乱花了。
陈大树看一眼老大老三,不能再让他俩歇着啦。
“这阵子地里活不忙了,老大老三跟我去县里找活做,到秋收也能挣几百文钱”。
陈老大老三…………
刘氏眼珠一转,“爹我有几次上山,看到二嫂挖野菜找没人地,你说二哥一家是不是有事瞒着咱们”。
陈大树不乐意听,“你们一天到晚眼睛就看着老二家,青云山那么大,你们随便挖,盯着老二干啥,他家吃口野菜你们也不乐意”?
刘氏怯懦的笑笑,不敢再说话。
陈从钰比从文小一岁,刘氏看一眼儿子,陈从钰可不想掺和家里事,能给他读书就行。
陈从文见刘氏老实了,心里嘲笑不已,不过他倒是对刘氏的话留心了。
老黄氏听陈从文说了明年要参加科举,在村里很是炫耀了一阵子。
——
光阴飞逝,转眼秋收在即。
这天青云县城来了一辆马车,车旁一队侍卫,车里有一对年轻夫妻,进了县城租了一家小院住下。
第二天,男子去了县衙见了当地县令,说明来意。
杨县令,“云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下官必尽全力帮忙,只是秋收在即恐怕有顾虑不到之处,还望云大人勿怪”。
云修之只为寻女而来,也无心拉拢。
眼看秋收要开始了,谷子和荞麦早熟几天,陈贵山夫妻也停了挖药材,专心秋收。
这阵子卖药材赚了有二十多两银子,把夫妻俩高兴的睡觉都能笑醒。
可是近处的药材也不多了,年份不够人家也不要,等忙过秋收在往远处走走。
先熟的是谷子和荞麦,高粱要晚几天。
这年头干草都是有用的,谷子收割后,谷杆晒干可以铺床,贫户人家还用干草填被子。
收完秋粮要种冬小麦,田地需要翻一遍,陈景铭就看到他爹在前边拉犁头,他娘在后边使劲推。
累得满头大汗一天翻不了一亩地,扭头看族长家,人家有牛不能比。
陈景铭把手伸进犁头翻过过的地,不到三寸深,可是他爹已经尽力了,想到以后他也要这么拉犁耕地?
………我不要。
挣钱刻不容缓,过了秋收鼓动他爹带他进次山,看看能不能有收获。
陈景铭拿起小背篓跟陈瑶上山了,她姐帮他娘一起推犁头,这样他爹没那么累。
初秋天气还是很热的,早熟的野果子已经熟了,藏在山林里等着人或者鸟雀品尝。
陈景铭身体已经养了过来,因为卖药材有了银子,陈贵山每次都会买肉回来,细粮吃的也多了,小脸上渐渐有了些肉气色也好多了。
陈贵川赶着牛车接了老婆孩子回来,刚到家,虎子就从车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