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我扶着一块大石头拼命喘气,后头,老白一跤摔倒在地,这哥们至今没吓的昏过去,这已经是胆大的了。
“我还活着吗,活着吗……?”老白有些意识不清的喊着。
我停下喘息,走过去对着老白就是个大嘴巴。
啪!
扇的老白脑袋一歪,嘴角流血,算是回魂了。
“小钢……我们还没死啊?”老白捂住脸委屈的问我。
“死个毛啊?我赏给它们好几张镇鬼符呢,打不死它们!敢这样子吓我,我弄死它们!”
我气势汹汹吼着。
“你是不是打我耳光了?”老白挣扎着爬起来,大脸上五个指印高高肿起来,他捂住脸问我。
“我不打你,你的魂儿都要丢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指着他大骂。
老白不吱声了,看来还是知道些好歹的。
“妹妹的,吓死我了。”
我心中一个劲儿喊着,但没说出来,老白真的快崩溃了,我不能再给他增加心理压力。
“小钢,你不是会道法吗,你跑个什么啊?吓的我六神无主了。”
不得不说,老白的这张嘴就是欠扇,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你懂个什么啊,那可是吊死鬼啊!最凶了,一个反应不过来,就被它们抓住当替死鬼了,你这白痴,那时候还不跑,等死吗?”我只能这样说了。
“吊死鬼……!咯咯咯……”老白牙齿又打架了。
“你行不行啊?”我气的真想一脚踹死他。
“吊死鬼……好多!……
咯咯咯。”
老白惊的眼角几乎撕裂,伸手指着右侧高处,眼睛睁大的几乎凸出去。
“什么……?”
我大惊,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告诉自己不要怕,手中握紧更多的黄符,慢慢转身看去……,然后,我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吊死鬼!真的好多!
只见右侧数十米处,有好几棵数十米高的老槐树,上面吊着数十个身影,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穿什么样衣服的都有。
在我和老白抬头看去的时候,这些东西齐齐扭头,居高临下的看向我俩,然后,冲着我们阴森森的笑起来。
它们的嘴巴一张,一条条鲜红的舌头就耷拉出来老长,瘆人至极!
我真的快要尿了!
“别紧张,别去惹它们。”
我小声叮嘱着牙齿打架的老白,捏着黄符,另一只手拎着桃木剑,护住要晕过去的老白,我俩一点点的向后退,从一个敞开的大门口退出去。
然后,我俩都看到了门口处的大牌子,虽然破旧不堪,但还是能看到其上的字。
“红图纸箱厂。”
我和老白猛一哆嗦,都想起那个面皮坑坑洼洼司机的话。
留下的数十名居民,在红图纸箱厂的老树上上吊自杀了!
“窝巢!”
我和老白同时爆了一句,瞧我俩这傻缺运气,竟然被三只女鬼追进了镇子中最凶的红图纸箱厂?
我敢肯定,要不是我手中又是黄符又是桃木剑的,我和老白绝不能囫囵的退出来。
这小镇就像是一个超级大坟冢,
而我俩就在这里面行走,真就是在鬼门关上打圈圈儿的感觉啊。
我俩相互扶持着走到马路牙子处坐下,拼命呼吸。
我哆哆嗦嗦的掏出烟来,打燃火机,点了好几次才将香烟点着。
拼命吸入一股烟雾,压制着欲要沸腾的恐慌感。
老白更惨,缩在一边抱着头,浑身都在打哆嗦。
我一连抽了好几根,这才安抚住恐慌的心,那边,老白也停止了战栗。
他抬眼看向我,我俩大眼瞪小眼半响,然后,齐齐回复了镇定。
“人生真是太刺激了!”
老白蹭偎到我身边来,一边叹息,一边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极致的惊吓过后,他回复镇定的速度出乎我预料之外的快,不愧是混过偏门生意的,这厮的表现让我另眼相看。
我再度点燃一根。
我俩对着抽,良久无言。
我们没有时间去浪费,这样恐怖的地方,一旦到了晚上阴气重的时候,我俩绝对是送菜的货。
这里的鬼太厉害了,数量还多,怨气之重不敢想象,我真的不理解世上如何出现这样的鬼地方?怪不得所谓的大师们都束手无策呢。
至少,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要是能掌控所有的茅山鬼门法术,或许有办法灭杀或超度了这里的鬼魂,但此时的我能在这里安全的走一遭,那都是祖师爷在保佑了。
用脚狠命碾碎烟头,我和老白掏出一只烧鸡分而食之,肚子鼓起来,似乎,胆量也跟着变大了。
“继续走。”我沉声
说。
老白点点头,伸手摸摸裤兜中我给的那张阴煞护体符,硬着头皮,和我一道沿着小路走上主干道,然后,向镇子北面的河流走去。
一路走来,遇到了更多的鬼怪。
有几个老头老太太,都伸手要拉扯我们陪他们下象棋、跳广场舞了,我不得不抽出半截桃木剑在身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