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一看过去,就对上了盛明初写满期盼的目光。 沈初一心软。 勉为其难地抬起小手,朝着盛明初张过去。 盛明初二话不说,小心翼翼又极为熟练地把沈初一抱进了怀里。 沈初一在心里默默倒数。 三、二、一。 在盛明初的怀里安静待了不过三秒,她整个人就被微微抬高,盛明初热情地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每亲一口还要说:“初一初一,爸爸的宝宝。” 尽管盛明初已经谨慎到每天都刮胡子,但沈初一细嫩的皮肤仍旧能够感受到小小的胡茬带来的刺激。 她靠着对亲爹的爱意容忍了十秒。 然后就再也容忍不下去。 当即哇哇大哭起来,喊着妈妈,往沈婉怀里去。 盛明初像个垂头丧气的大狗狗,十分失落地说:“对不起。” 沈婉安慰他:“没事。” 沈立雪说:“姐夫,你要不去做个光子嫩肤吧。我卡里还有钱呢。” 盛明初备受打击。 “我考虑考虑。”他恍若行尸走肉,重复着刚刚讲出来的几个字,“我考虑考虑。” 沈初一不忍心归不忍心,内心还是坚定地维护自己的脸蛋保护权。 胡茬真的很难受!谁懂! 刮得再干净都不行! 毕竟她现在可是细皮嫩肉得很! 话说...... 她消失之前,她爹还是正常人的样子,温柔归温柔,瞧着也有一种隐隐的霸总气质。怎么这几年一晃而过,她一出生,她爹就多了几分沙雕感觉呢?说好的一孕傻三年,孕的人是她妈,傻的人是她爹,是吧? 沈初一心里叹息。 她时不时瞅着房间里的大摆钟,等着晚上到来。 八点的时候,她照例被放进婴儿床里。按照沈初一这些时日的观察,今天来给她哄睡的应当就是盛明初。 家人们谁懂啊?谁家小孩哄睡还要按排班表来啊。一周七天,她家这些人都不够用的。 沈初一等了三分钟,进来的不是盛明初,而是沈婉。 沈初一傻眼了。 她爹怎么回事!究竟还能不能看懂她的暗号了!看不懂就算了,哪有翘班的?知不知道全家上下多少人想享受她的哄睡服务! 噢,她的意思是,她被哄,别人看着她睡着的服务。 有的时候沈初一是故意装睡,怕大人哄她太累。有的时候是真的会睡着。总之,都看概率。 同样,按概率来说,今天该哄她的人不是沈婉。 沈初一扑闪着大眼睛,虽然还只是婴儿,但她的睫毛长得都快在她脸上扫地。 有一回,她姥爷沈煜诚不知道从哪听说,只要把小孩的眼睫毛烧掉,长大以后睫毛就能长得更好。兴致勃勃想要给她操作,被姥姥大骂一番后便死了这条心。 顺便说一说,姥姥和姥爷没复婚,姥爷沈煜诚想追任淑英,但要沈初一看,追上的概率实在太小。 毕竟她姥姥后来的口味可都是强身健体小白脸,跟她姥爷简直都是两个风格。 现在,沈初一抬起长长的睫毛,用单纯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沈婉,歪了歪脑袋,蹦出一个字:“爸!” “◊(格格党%文学)_◊” 沈初一积极地回:“嗯!爸!” 沈婉轻轻点了点她的小鼻头。 “爸爸今天不能来了。” 沈初一想说为什么,但按她目前的发育程度,根本说不出口,故而憋了半天,来了一句洋文。 “歪?” 沈婉愣了下,惊讶地说:“你是在讲why吗?” 沈初一:“歪!?” “我们初一真是小天才呀。”沈婉感慨得很,耐着性子给面前的小婴儿解释,字字真诚,完全没有因为小孩根本听不懂而敷衍。 她说:“爸爸好像在自责呢。他说初一这么不爱哭的孩子,在他面前总哭。他有些过意不去。” 沈初一心想:冤枉啊! 她只是觉得看到亲爹慌乱无措的表情比较好玩罢了...... 做婴儿对成年人来说实在太无聊,她能给自己找的乐子就那么一两个。 没想到盛明初这么上心。 沈初一下了决定,嘴巴一撅,喊着:“爸 !爸!” 沈婉:“要爸爸?” 沈初一:“要!” 沈婉忙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