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块衣角迅速收了起来,真的,就那一瞬间,周应泽笑出了声,他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很少笑的。 衡青给他点的饭菜都挺喝他胃口的,汤还是那种沙参玉竹的养生汤,主要的功效就是生津止渴,润肺化痰。 起初他和衡青是住在同一个屋檐的舍友,是关系还行的朋友,是认识多年的兄弟… 而在经过那么多事后,两人明明比之前更要了解彼此,但关系居然又退回到了不知怎么定义的不知名人士。 真有意思啊。 * 由于这辈子提早把秦源的事情解决了,所以这次暑假开学后,也没有出现什么警察过来把周应泽带走问话的场面。 以至于他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等到再一次在学校里看到那辆熟悉的警车时,还稍微驻足观看了几l秒。 当然,在引起对方的觉察之前,周应泽就迈开步子朝着教学楼走去了。 当时不止他一个人看着警车,不少老师和同学都非常好奇的看着停在校园外的几l辆警车,叽叽喳喳的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应泽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衡青又做了什么吗,随着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他的手机也仿佛有和对方有心灵感应,屏幕即使的亮了起来。 ——【不是我。】 他说了不是他那么会是什么事情呢?在进入教室上课之前,周应泽的脑子里都都还想着这个问题。 但是在当天都值日生站起来说起立,其他六七十个学生齐刷刷站起身异口同声对他问好的时候,他遍彻底把这样的琐碎事迹抛到了脑后。 “好,还记得我们昨天讲到哪里了吗?” * 那节课的上半节主讲理论,讲原理,后半节周应泽拿了道具做现场实验,由他做一次,底下的学生们自己动手试一次。 每次有实践的课,学生们学得都会格外认真,更何况他那天上的还是第十班,是他带的四个班级中最听话的一个班。 当天的课堂气氛非常愉悦,连平时总打瞌睡,走神开小差的几l个后排学生都无比专注的望着他。 被那样憧憬的望着的周应泽还有一瞬间的晃神,他的父亲和他的母亲应该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收到过这样的目光吧? 人生似乎真是一个闭合的圆啊。 想到这时,周应泽扫了一眼台下正在各自埋头做这串联电路的学生们,一眼就看到了一位学生面前的小灯泡怎么都没亮。 小姑娘看起来和周围同桌的关系不太好,没人主动和她说哪里错了,她自己也不好 意思问,就那么巴巴的摆弄着。 周应泽悄无声息的走下讲台,走到小姑娘的身后,耐心又温和的手把手教她把面前的小灯泡点亮了,并再次告诉他哪里弄错了。 “怎么样,记住了吗?” 小姑娘用力点了点头。 之前在台上的时候,周应泽就觉得那小姑娘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会儿才想起了她是谁。 她不就是上次菜市场那个跟着妈妈一起卖菜的小姑娘吗? 当时她妈妈非要给周应泽送菜,虽然他当时也没要,但等后面他回家以后才发现多给他称了些,也就几l块钱吧。 就如同他之前已经看到小姑娘略粗糙的手以及她藏起来的动作一样,他那会儿也依旧和之前一样,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离开了。 他继续开始在教室里转悠起来,时不时看看其他同学的电路图有没有画好,又或者哪一步操作做弄对。 “刚才教的口诀都记住了吗?” 周应泽的话音刚落,教室里传来异口同声的应答,以及还算整齐的朗声背诵。 那节课由于气氛太好,周应泽最后很少见的拖了几l分钟的课,但也没有被璀不说什么,布置完课后作业离开的时候,依旧还听到有人在背后讨论。 周应泽笑了笑,拿好水杯,课本和教案离开教室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 科任老师一般是没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的,所在他那间的办公室里有好几l个工位,也不只有他一个老师,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他在而已。 毕竟另外的什么音乐老师,美术老师很少上课,当然也很少来办公室的。 剩下的两位个老师大多都结婚了,平时一有空要么赶着回家给孩子做饭,或者接小孩,很少有像周应泽这样下了课,还有时间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的。 但那天办公室倒是难得多了另外两个老师。周应泽都还没推门呢,就听到了里头几l位科任老师似乎在压着嗓子聊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