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他当时的心情呢?
晏无忧心里有种了然,
之前萦绕在心头迷雾一下全部都散开了。
为什么那几天郁川忙得见不到人影?为什么回
那天早上他会在马车上累得睡着?为
什么
累也是当然的,毕竟短短时日,他要忙活陛下的, 要忙活贤亲王府的,
甚至还要帮他找二姐, 能不累吗?
说起二姐…
晏无忧磨了磨牙:“她到底躲在哪里的?”
郁川:“令二姐挺聪明的, 知道你们会找她,她反道行之,和她那情郎做一对老妇扮相, 很容易就哄骗了你们府中的人。不你别担心,他们二人现在在我名下的庄子里, 我特意派人看着的, 不会跑。明日我带你去看她?”
只能这了,晏无忧点点头。
*
或许是一下知道太多事,还都是些皇室秘辛的缘故,导致明明那时只一阵夜风吹, 晏无忧却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的。
他赶紧往四周看了看, 生怕有什么暗卫之类的…而一旁的郁川似乎是知晓他心中所想:“附近除了你我, 并无旁人, 别担心。”
晏无忧哦了一声。
但哪怕这,他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艰难吞咽了一口唾沫:“那,那个…没问题吗?我可以知道这么多吗?我真的不会有事吗?”
郁川把玩着手中的具, 到这时,他一贯平静的语气里才难得带了一丝丝调侃:“嗯, 有事,明天就把你抓进大牢, 秋后问斩。”
*
听他这么说,晏无忧彻底放下了心,伸了伸僵硬的脖子,松了松将才起便一直没挪动的手脚。
他两只手撑在后,半个身子往后仰着,望着那轮月亮,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都不知道描述。
他对着月亮叹了口气:“娘说的对,还是得多读书啊。不然像现在,情景,我应当即兴赋诗一首,再不济背一首也行,但我赋不出来,也背不出……”
郁川笑出了声,他顺着晏无忧的目光看天的月亮,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壶灌了一口,语气有些低沉:“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什么玩意儿,明明每个字都认识,每个字都听得懂,但一旦连在一起,晏无忧就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他一脸迷茫的看郁川:“…刚才那个…是啥意思啊?”
郁川:“没什么意思,就是一首关于月亮的诗,突然想到了。”
晏无忧:“哦……”
*
当郁川幼年家境应当是不错的,他才能断文识字,甚至在他做小厮的月余时间里,每每国子监的讲师布置下来的课业,几乎都是郁川完成。
想起那些往事,晏无忧又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平时读书读太少了,这会子憋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哎,你说这人啊,真是说不准…”
他遇到郁川时,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小流民最后会成为大将军,他居然会阴差阳错的嫁给他,连自己死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哎…
真是奇怪,辈子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他呢?到底是真的害怕他那张脸,还是不愿意直自己曾经的自私和卑劣?
甚至于重活以后,哪怕知道他并不会报复自己,却还是担心些一些说不来的东西…
现在把这些都给说开以后,在回想之的事,在是…有点可笑。一些问题解决了,但另一些问题又随之产生…
之回之日那天,大姐也和晏无忧细细析这次赐婚。
倘若真是陛下的一次随心试探,想必在当初的婚宴应当有什么事生才对。就算没有,也会找些时日解除。可若那位将军是真对二姐一见钟情,那估计就什么都不会生。
当时的大姐还问晏无忧,对他什么态度之类的话,晏无忧因为隐瞒了一些事所以心虚的支支吾吾。
现在想来,郁川的态度很可疑啊,他明明早知道是自己…
还有还有辈子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指令能下达的那快?陛下生病又会不会是什么阴谋?郁川在流放途中如帮衬罪官,有没有被牵连,有没有被问罪?
*
太多太多想法了,脑子里的各种事情绕来绕去,饶都成了一个个死结,晏无忧怎么想也理清头绪。
不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多聪明的人,很多事情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他只要知道现在这个展有利于他就可以了,郁川哪怕知道他替嫁也没有生气,帮着自己家处理了那么大块的烫手山芋不说,还帮着找到了二姐…
仔细一想,这不全都是好事吗?